烈酒家的小相公 下
医馆就更不用说了,刚建,想要盈利就不要想了,不亏钱都算是好的。
“就在城门口那条街,是一家专给哥儿看病的医馆,叫云锦堂。”说到医馆,陈烈酒还给他们指了指路,“你们以后要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都可以去哪里看。”
“好呀!”哥儿们一听是一家独属于哥儿的医馆,一下就来了兴趣,“有空我一定去云锦堂看病。”
陈烈酒被他们逗笑:“也不用这么热情,没病都去看病。”
“哎呀,没事,多找大把把脉,要是有病也能提早医治。”哥儿们满不在乎,“没病就当多个消遣的地方。”
专给哥儿们治病的医馆里肯定有许多哥儿吧,去逛逛交个朋友也好嘛。
看他们这么积极,陈烈酒倒是不好再打击了,眼睛看着说可以给钱的那个哥儿。
“烈酒哥,我不知道你的职务。”这位哥儿面对陈烈酒的目光,也坦然,“当然你进商部可能在我们之上,至少都是个六品官。”
“六品官的俸禄一年是一千两,我们商部双倍就是两千两,你预支二十年,那就是四万两。”哥儿很快的把陈烈酒俸禄给算了出来,“我先给你四万两怎么样?”
“好。”没想到能够拿到这么多钱的陈烈酒想也不想地颔首。
商部现在有钱,四万两一下子就拿了出来,陈烈酒拿着这新鲜热乎的四万两,带着陈诺转背就进了翡翠坊。
期间路上,没有赶过集,甚至都没有在大街上玩过的陈诺小朋友,看到街边一个捏陶人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给他阿爹表示:“哦!”
“先给你爹买东西。”陈烈酒哄他,“给你爹买了,阿爹再给你买。”
也不知道,他听懂没听懂,反正陈烈酒给他说了之后,把他抱走他也没哭。
进到翡翠坊里,陈烈酒找到掌柜的,开口就要了:“掌柜的,把你们坊里最好的羊脂玉拿出来我瞧瞧。”
掌柜的也是有眼力见的,见陈烈酒衣着和气势都是足的,忙不迭地就把店里最好的羊脂玉拿出来给陈烈酒过目。
陈烈酒一一扫过,扫到一块与昌盛帝赏赐给陈诺那块羊脂玉玉佩差不多的材质,拿手碰了碰,是暖的,满意了,问掌柜的怎么卖:“这块怎么卖?”
“客人,这是极品羊脂玉,论铢卖的。”掌柜的看陈烈酒什么也不懂,给他解释,“五百两一铢。”
一铢换算成现代的克数,一铢还没有一克重,贵得离谱。
陈烈酒给他描述:“我要做一个玉佩,大概需要铢?”
他看见了,昌盛帝给陈诺赏赐的那块玉佩,他家小相公也喜欢,由于是当爹的,不好跟孩子抢,就偶尔拿出来把玩了一下。
陈烈酒就起了心思,给他也卖一块,奈何囊中羞涩,今天可算是给他逮到机会了。
“八十铢就行了。”掌柜的听陈烈酒描述完,给他说了一下大概铢数。
陈烈酒点头,给掌柜的讨价还价,说得都口干舌燥,最终以四万两的价格买下了八十铢的羊脂玉,并且让他们店出加工费,给他把他要的玉佩打磨好。
开什么玩笑,四万两呢,就买一块什么都不是玉,他才不干。
这么贵,必须得包加工费,这才合理!
买了玉佩出来,都过了好大一会热功夫了,本以为孩子肯定把刚才的事给忘了。
可是当陈烈酒抱着他再次经过那家捏陶人的铺子时,糯糯小朋友再次给他阿爹出声:“哦!”
“阿爹没钱了。”陈烈酒有点尴尬,本以为四万两肯定还会剩好多,但没有想到玉竟然这般的贵,一文钱不剩了,“今天就先不买了,以后再买好不好。”
不知道孩子有没有听懂,反正捏陶人的听懂了,他看陈烈酒衣着也不是那种穷人,开口笑道:“夫郎,一个陶人才十文钱,不贵的,孩子也喜欢,就给他买一个吧。”
“不了不了。”陈烈酒摇了摇头,指着糯糯怀里的破布娃娃,“他有玩的呢。”
说完抱着糯糯飞快地跑回府了,生怕糯糯再看见什么感兴趣的东西。
他给他买不起。
第116章 持酒平天下5
许怀谦在户部工作了一天也没有想到怎么解决铁资源紧张的问题, 正好他交代下面的人办的事情办好了,他就暂且把这事给放下了,去了户部下面的作坊。
“许大人。”许怀谦一走进去, 一群给他行礼的。
“嗯。”许怀谦点点头, 看向章秉文用钢给他做的那个小型的蒸馏器, “都弄出来了?”
“弄出来了,大人。”户部作坊的人一脸崇拜地看着许怀谦, 他们许大人可真是金手指,走到哪儿都能点石成金。
“我看看。”东西做出来了,许怀谦也高兴, 忙向他们伸手讨要。
户部作坊的人递给了许怀谦一个圆润的瓷器小瓶:“给, 许大人, 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许怀谦打开瓶盖嗅了嗅, 又到了一点在手上看了看效果,满意地笑了:“是这样的,你们做得很好。”
対于能够把事情做好的人, 许怀谦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也不忘给他们画饼:“把这事做好,兴许要不了多久, 大家都能升职。”
“也是许大人愿意给我们下面人机会。”听到许怀谦的夸奖和対他们未来的展望,这些人内心也很欣喜。
谁不喜欢温和又愿意给机会的上司呢。
许怀谦笑笑, 没再接话茬,转而在这个小作坊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后, 拿着刚开始那瓶圆润的瓷器瓶子, 向他们说道:“这瓶我就拿走了,你们继续做着。”
“好好好。”一群人沉浸在许怀谦给他们画的大饼中, 这会儿正干劲十足,根本就没有在意许怀谦拿走的那个小瓶。
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许怀谦这才不在户部逗留,脚步不停地出了户部官署,径直回了家。
一踏进家门,许怀谦就看到蹲在院子里又在玩泥巴的陈烈酒,而他们的儿子陈诺小朋友正被他爹放在一旁的垫子上,看他玩泥巴呢。
“又要做砖吗?”许怀谦一看到陈烈酒这个架势,就不由得想到多年前他考试回来,陈烈酒也是这般蹲在院子里玩泥巴的场景。
“不做砖。”陈烈酒撸着袖子,一双手在混了水的泥巴里抓啊抓的,大冬天的,手都被冻红了,摇摇头,“给咱儿子做陶人。”
许怀谦挨着陈烈酒席地而坐,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了:“怎么想起来做陶人了?”
“今天带他出去玩。”在许怀谦面前,陈烈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他対摊子上的陶人还挺感兴趣的。”
“一个泥捏的小人,居然要十文钱,我没舍得买,就打算回来给他做一个。”不就是陶人么,砖都捏过了,他还不信,他捏不出陶人来了。
说着陈烈酒就拿他搅和均匀的泥巴,随手捏了个东西给许怀谦看,“你看,这样像不像。”
“你捏的狗啊?”许怀谦看着陈烈酒手上捏着的东西,仔细辨认了一下,猜道。
陈烈酒一下被许怀谦给尬到了,耳朵红了红,声音都小了些:“我捏的是你。”
许怀谦:“……”
空气寂寞了片刻,许怀谦看着陈烈酒手里的泥人,认真夸赞道:“我是挺狗的,我家阿酒捏得真棒!很形象!”
陈烈酒被许怀谦的强夸给夸得脸又红了红,但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第一次捏不好很正常,他多捏捏就好了。
想着随即又把刚捏出来的那条像狗一样的东西,扔回泥巴里,重新捏了一团泥巴出来,认真地捏:“我想着我们有泥巴,又有砖窑,我们自己都可以烧陶人,没必要花这十文钱是不是。”
“是。”许怀谦感到很欣慰,他家阿酒终于会省钱了,虽然只是十文钱,但有这个开端就是好事。
不仅没有责备陈烈酒,还附和陈烈酒道:“况且咱生的还是个儿子,都说穷养儿子富养女,対儿子,我们也不用养的太细,这才几个月大就知道花钱了,还是十文钱!那他一岁就能花百文,十岁就能花千文,二十岁就能花上万文了,太娇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