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上
这么大一块地被划拉给盛北百姓,京都的皇亲国戚可想而知有多震动。
因为这块地是他们的!突然有一天被昌盛帝大手一挥给划给了灾民做安置点。
皇亲国戚们:“嗯???”好像哪里出了点问题。
他们找到昌盛帝讨说法,昌盛帝淡定地喝了口茶,让他们各自回家找他们媳妇去。
气急败坏的皇亲国戚们又只好回家找到自己的媳妇,不解地问:“我们家的地怎么成了皇帝安置盛北灾民的地了?”
他们的媳妇都一脸凛然地回答:“我捐了。”
“捐了?!”皇亲国戚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暴跳如雷道,“你知不知道京都的地有多难买,那么大一块,你说捐了就捐了。”
“地大收成也不好,捐了就捐了呗,”一群王妃们早就被陈烈酒当初描述的场景给吸引了进去,“只要把灾民们留住,这捐地的钱早晚会收回来的。”
“你的都捐出去了,还拿什么收?”王爷们跟王妃们当初一样,觉得地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还有收成?
别看昌盛帝嵇九霄每次救灾都从自己的内务府掏钱,看起来是个很大方的皇帝,实则抠到了极致!
他登基这么多年,可曾有赏赐过他们这些皇亲国戚什么贵重的东西?还不如先帝在时一个拇指头的大方!
总不能还指望他,把他们捐出去的地再主动退还给他们吧。
“王爷你消消气,听臣妾细细给你说。”当下王妃们就把陈烈酒当初给她们说得那一套说辞说给王爷听。
满脑子都是被昌盛帝把他们家地忽悠走了的王爷们,根本不就相信王妃们的这一套说辞,听她们说,她们不仅把地捐了出了,还额外拿了钱去修铺子,一个个反应大得很:“什么?!你还主动给皇后钱修铺子!”
“你们这可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王爷们就不相信皇后和一个哥儿能成什么事,觉得这多半都是昌盛帝的阴谋诡计,先假意让皇后和哥儿出来套取他们家的地与钱财,最后再随便找个借口说他们经营不善已地和钱都拿不回来为由,彻底把这些地和钱占为己有。
“不会吧?皇后她应该不是那种人。”王妃们对陈烈酒不熟,不太相信他,但她们对皇后的人品那是没话说的。
“你们懂个屁,这是人家两口子唱的双簧,皇后人品再好,架得住皇帝让她办事,她能不办么?”王爷们内心那叫一个气啊,“你们就等着吧,等着地和钱都收回来的那一天!还铺子!别到时候连块砖都看不到!”
然而让王爷们糟心的远不止于此,还有他们家里的哥儿们,最近也不安分,总往外面跑,吃饭也见不到一个人影子。
好不容易碰到了,就见他们穿着下人们穿的粗布衣裳,急匆匆地往门外走,刚丢了地又丢了钱的王爷瞬间感觉自己脸上被人打了几巴掌,刺疼刺疼的,连忙把家里的哥儿叫住:“站住!府里是缺你们吃的了,还是缺你们喝的了,叫你们连件正经衣裳都没有,要穿下人们的衣服!”
“我们要出去做事,穿下人们的衣服方便一点。”被自家老爹逮住,哥儿们也只得老老实实回答。
然而,这句话更激怒王爷们了:“做事,做什么事?!”
哥儿们要去盛北区安置灾民,这种事当然瞒不过王爷,只能老老实实交代了。
媳妇捐地又捐钱也就罢了,哥儿还去无偿帮人家做事,可想而知王爷们有多怒火中烧:“不许去,你们一个个哥儿家家的,在家打理家务还不够你们忙活的,成天往外跑,还跟那么多难民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朝廷又没有禁止我们出门,”对此,最近已经在盛北区干出一点成就感,每次听到盛北区的百姓向他们寻求帮助或者真心感谢心理上得到过极大满足的哥儿极为不服气,从来没有向自己的父亲顶过嘴的他们第一次向他顶嘴了,“许大人的夫郎都能在外面行走,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正是因为他能够在外面行走,自己有能力,能够向陛下献上仿银炭烧纸法,差一点就被封为乡君了,”他们目光如炬地看着王爷们,“我们在家把家务事都处理好了,父亲能够让儿子当上乡君么?”
一句话把王爷们的肺管子都要炸破了,他们要是有这个能力,他们还至于只是一个王爷?
当下指着这些叛逆了,胆大包天的哥儿们,怒斥道:“反了天了,你们!”
“我们没有反天!”面对王爷的呵斥,哥儿们怕是怕,但一想到在盛北区,他们也不是没有被看不起过,不服从他们管教之人,最终还不是老老实实听他们的话了,故而一点都不害怕王爷,反倒更理直气壮了,“我们只是在用自己的能力创造自己的价值,让世人看到我们哥儿也不仅仅只是屈居后宅之人,我们也同样有能让陛下给予我们封号,封地的能力!”
“父亲,你替我们都办不到的事,你不能阻止我们自己为自己创造!”
不提王爷们因为自己的威信在媳妇孩子门前严重下降而如何暴怒,翰林院里的段祐言和裴望舒同样在为灾民们奔走。
每日翰林院教习院那边的课程一结束,段祐言就会提着他的药箱奔往京郊城外的盛北区,免费为灾民们治病。
他的医术没有御医们和常年习医的人医术高,可治些普通的病症风寒病症还是会的。
何况太医院那边现在又推出了一款叫名叫“风寒灵”的药剂,不用煎、不用煮,在热水里一泡就可以喝了,十文钱五包,不是太严重的风寒都可以服用这种药,五包药差不多能够药到病除了。
在这个大雪纷飞,极为容易感染风寒的气候里,太医院推出的这种便宜又便携的风寒药,京都百姓几乎是一抢而空,他们囤积在家,以备不时之需。
好些没有抢到的人,不惜花高价都要去别人那里买几包,就怕家里人生病了,没有大夫没有药。
谁叫现在不少大夫都去了盛北,去医馆看病那都得排队。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大夫的重要性!这大夫一少,发现还真不行!
而段祐言因为在医术科学习,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从他的教习岳安宁那里私人购买了一千两的风寒散,下了课就用马车运去京郊城外的盛北区,发给灾民们,这样即使他不在,他们生病了也能有所缓冲。
当然,他这一行为也不是没有嘲笑的,嘲笑他嘲笑得最严重的就是盛家的另外一位庶吉士盛玉轩:“我们盛家的这个上门姑爷,还真是好大方,一千两的风寒散说扔给在灾区就扔在灾区了,什么好处也没有给我们盛家带来,还真是招赘招了个散财童子。”
世家做事,都从利益出发,要是这件事是对世家有利的他们才会去做,段祐言一开始免费在盛北区给人治病,大家伙还以为他会被昌盛帝看在眼里,不少人依葫芦画瓢都跟着去了,可干了一段时间,他们发现昌盛帝居然连提都没有提,就逐渐没了耐心。
现在还在干的只有段祐言和五房的一些人,原本他们干也就罢了,可干着干着他们居然还往里面投上钱了,就有人不满了。
不满归不满,段祐言又没有花他们的钱,他现在是庶吉士每个月都有俸禄和俸米,他花的钱都是自己的俸禄俸米换的,盛家说三道四,还能指手画脚到人家用自己的钱上去?
盛玉轩显然也是明白这点,知道笑段祐言花钱戳不到他痛处,就拿段祐言好好的其他学科不选,选了医学科这门学科说事:“让他学时政学诗词歌赋不积极,偏偏要去学医,怎么着,他学出来是想当太医啊。”
“真是丢死人了,堂堂二甲进士,在翰林院散馆后,只能去太医院当个御医,当御医除了能给皇家治病之外,能有个什么好处,盛家那群支持他的人肠子都快悔青了吧!”
盛玉轩和盛家人的犹豫,一心只想治病救人的段祐言充耳不闻,他不仅给盛北区的百姓送了风寒散过去,再送过去前还特意和岳安宁说了:“岳教习,过去一年,太医院也没少薅翰林院的羊毛,这风寒散就是你们用翰林院的药材研制出来的,现在许大人去了盛北,盛北的灾民更需要这风寒散,你们不能赚了钱就忘了本,不帮许大人,不帮盛北的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