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之嫡女归来
沈嘉园低头笑了一下,嘴角噙着无尽的凉意:“可我记得三姐姐似乎对广恩候家的袁公子也是倾慕的很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沈梦园简直摸不到头脑。
然而,看着刘菲突变的脸色与突然拉开的距离,沈梦园回过神来了。这刘菲可是一心倾慕于袁佩余的,甚至,大庭广众之下的,还曾拉扯过袁佩余的袖子!
这么一想,沈梦园立马惊出了一声的冷汗:“沈嘉园,你别胡乱说话!”
“我说的难道不是么?”沈嘉园无辜的耸了耸肩膀,随即对着一旁不落任何下风的,但已经鬓发尽散,手背上也被挠出一道血痕的月桂道:“月桂,别打了,走,我们回去!”
“是!”月桂应了一声,朝着刘菲的婢女使劲的淬了一口,便赶紧的跟在沈嘉园身后出了人群。
沈梦园在背后大声喊道:“沈嘉园,你这是心虚害怕了么?”
沈嘉园回头笑笑,什么也没说的就转身继续向前走。
沈梦园被她的那一笑弄得浑身一个激灵。妈呀,怎么感觉她那笑似乎别有深意呢?
沈梦园转头,抬眼间便对上了刘菲快要喷火的眸子:“沈梦园,你这种身份的人也敢肖想袁佩余?”
她身子前倾,愤怒之qíng溢于言表。
沈梦园咽了一口口水,双手使劲的摆了摆:“误会,误会,刘姑娘,这一切都是误会。你别听沈嘉园在那胡说八道。”
“哼!”刘菲跺了跺脚,指着沈梦园的鼻子骂:“你们建安伯府出来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嘉园正要进门,猛不防听到刘菲这么说,立马就怒了,她转身,怒容满面的瞪了刘菲一眼,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转头又进了房间。
月桂在一旁跟着进去,有些气不过的道:“刘小姐也太猖狂了一些。”
沈嘉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坐在书桌跟前,她冷声道:“也是我欠缺考虑了。祖母和母亲说的对,出门在外,我和沈梦园便是一体的。如今,我们姐妹都反目了,可不就白白的让人看了笑话!”
沉香倒了一杯茶水过来,放到了沈嘉园跟前,道:“要奴婢说,这事qíng原本也不能怪姑娘的。三姑娘那xing子,实在是一点也没有把老太君的嘱咐放在心上的。步步紧bī我们姑娘,姑娘便是想要在人前装出一副姐妹和睦的模样来都是极难的。”
沈嘉园苦笑一声:“是啊,谁家会有这样一个专门拆台的姐姐?”看着她在与人争执,不是和她同仇敌忾的,而是看笑话似的,生怕别人欺负的她不够狠似的!
最后,还让人把整个建安伯府都牵连上了。
沈嘉园使劲的抬手敲了一下脑袋:“沉香,你xing子沉稳,以后,若是我做事鲁莽冲动了,你在旁劝着我点。”
沉香闻言点了点头。
第八十章月夜鼠出
彼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沈嘉园用过晚膳之后,睡不着觉,便索xing点燃了蜡烛,拿了一本书过来看着。
窗户处隐隐有什么声响传来,沈嘉园起初并没有在意,然而,随着那声音越来越大,沈嘉园便沉不住气了。
“这是什么声音?沉香你过去看看去。”
月桂正在一旁抹着药膏,闻言,把手中的药膏收了起来,也走了过去。站在窗户边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她偏头望向了沈嘉园道:“姑娘听着的是什么声音,是不是风声啊?外边的风看起来不小。”
沈嘉园把手中的书放下,合上放在了桌子上,“那或许是吧。”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时间也不早了,我要歇息了,你俩个也赶紧的睡下吧。”
“嗯,好,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再叫我们。”
沈嘉园点了点头,眸子中微微闪过了一道儿疑惑。她听着刚才那声音并不像是风声啊。
许是她刚才听错了?
沈嘉园坐在chuáng榻上,又听了一会儿,见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了,才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躺了下去。
月上中天,已经是半夜的时分了。沈嘉园却睡得有些不太安稳。脸上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动,沈嘉园睡得迷迷糊糊的,便伸手抓了一下。“吱吱……”一连串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手指处便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痛。
沈嘉园被痛醒了过来。坐起身子,借着透过窗棂的月光看了一眼,便看到左手中指处一道血红顺着指fèng蔓延下去。“啊!”沈嘉园吓得一惊,连忙大喊了起来:“沉香,月桂,赶紧的掌灯!”
两婢女听着沈嘉园焦急的声音,连忙一咕噜起了身。
沉香走到桌子旁点亮了灯,月桂则冲到了沈嘉园身边:“姑娘,姑娘你怎么了?”看着沈嘉园露出来的指头,她咽了一口口水,“血,血,姑娘手怎么出血了?”月桂惊得大叫了一声,连忙冲到柜子旁边,“我记得上次表少爷拿过来的药膏还有一些的,奴婢赶紧的找了出来。”
沉香此刻也走了过来,看着沈嘉园指头上的血,她紧蹙了一下眉头,随即赶紧的取了一方帕子过来,轻轻的为她擦gān净了血迹,才又望着了那中指指腹上的啃噬印子,皱着眉头道:“这伤口看起来怎么这么像是老什么东西咬的?”
月桂拿着药膏走过来,涂抹了一些在手心中,道:“甭管是什么东西咬的,姑娘受伤了,先抹点药膏才是正经。”
沉香点了点头,侧身让了一下,让月桂走了过去,“只不过这大半夜的,会是什么东西,竟然咬着了主子?”
月桂正在为沈嘉园涂抹着药膏,听沉香这么说,拿着沈嘉园的手细细的看了一会儿,开玩笑道:“姑娘睡着的时候莫不是把手放在口中了吧?我怎么看着像是牙齿咬的?”
“呃……”沈嘉园满头黑线的望了月桂一眼,“你家姑娘我睡姿虽然不太好,但是啃手指这种事qíng还是gān不出来的。”她把已经涂抹好的手指抬了起来,细细的看了一会儿,又往眼前凑了凑,“你别说,这印子还真像是牙齿啃出来的。”她点了点头,眸子中掠过了一道儿迷茫。难不成真是她自个啃得?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一点吧?
沈嘉园嘴角轻抽了一下:“好了,都先睡吧,估摸着我真是做梦了,才咬了一下手指的。”
沉香听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姑娘是梦到吃ròu了么?把自个指头咬了都不知道?”
沈嘉园听她说起做梦来,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你别说,我刚才好像真是在做梦来着。”她手下意识的往脸上摸了一下。她记得有一个东西似乎在她脸上爬来爬去的,最后,似乎是从她耳根后爬了下去?
沈嘉园的手停落在耳根后面,轻轻摸索了一下。这一摸,便摸出来了一根东西来。
沈嘉园下意识的以为是她的头发丝,并未细看,手指轻夹着一弹,就要向外边弹去。
一旁的沉香却是突地拧紧了眉头:“姑娘慢点。”她微微弯身,从沈嘉园手上把那根灰色的毛发拿了起来,眼睛眯起,她就这光细细的看了一下:“我怎么看着这东西这么像是动物的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