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之嫡女归来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佻,她解开庞慎行衣衫的同时,却又不轻不重的轻抖了一下手指,仿若无意间碰触男人灼热肌肤时的羞窘,她微微低头,任由洁白的脖子在庞慎行眼前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说多诱人就又多诱人。
庞慎行不觉轻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暗骂了一句“红颜祸水”,伸手,他却是直接抓着了凤娇的柔荑,而后起身,大笑着道:“好,就是这样,yù拒还休的女儿娇态!”他吩咐一旁的柳飓,“两万两银票,给了!”
而后,他阔步朝着倚栏苑门口走去。
凤娇看了那老鸨一眼,见她伸手接过了银票,连忙拿了赎身的文书,跟了庞慎行过去。
庞慎行直接把凤娇带到了庞谨言所购置的宅院那儿,彼时,陆演已经把门匾送了过来。笔迹清秀隽永,颇具小女儿qíng态的“扶香院”三字跃然在屋檐底下,和周围的山水风景相映成趣,别有一番qíng态。
“好字,好字!”庞慎行笑着拍了拍手,“这样隽永的字迹可不像是出自陆演你的手啊,快说,这是请那家的姑娘写的?”
“自是嘉园亲手所题了,怎么样,好看吧?”陆演嘴角微微噙笑说了一句,而后偏头,望向了他身旁那个戴着面纱的轻柔女子,“这位想必就是凤娇姑娘了吧?”
“奴家见过陆公子。”微微行礼,却是一丝儿都看不出来烟尘迹象,那周身轻灵的气派,竟是比那灵动的水流都多了几许生动。
陆演不觉轻声赞叹:“果然是不负盛名的凤娇姑娘。”
几人赞叹了几句,陆衡便也过来了。四男一女,众人一起走进扶香院,好一阵商讨之后,几个男人才一一离开。
凤娇则是轻迈莲步,入了内室,看着屋内jīng致的摆设陈列,她微微一笑,随即走到了一架古琴旁边,手指轻佻,一曲流畅的“凤求凰”悠然而出,浅浅清清,若泉水叮叮,又若玉石轻碰。那琴音缭绕盘旋在整个院子上空,随风一chuī,却是追随到了正要上马车的四人耳中。
“这般妙人儿,那谷蠡应该会qíng动的吧?”
四个人预料的不错。
几日之后,那谷蠡来郊外游玩。却不想,一直乘坐着的马儿不知怎么回事儿的,竟然死了,而他也不知什么时候,竟是与跟随他的人分离了开来。
空dàngdàng的郊外,谷蠡抬头,竟是看不到一个人影儿。
无奈,他只能徒步回程。
只不过便是他再好的体力,也抵不过长途的跋涉。眼见着天色发青,蒙蒙细雨飘散起来,谷蠡只得从附近找一处地方容身。
而凤娇,恰在此时,撑了一把油纸伞,从蒙蒙细雨中缓缓而过。那碧绿色的油伞,桃粉色的轻纱,在烟雨朦胧中,仿若是从仙境中走出来的小仙女一般,轻灵飘渺的仿若是在九天宫阙翩翩起舞。一举一动间尽是销魂的婀娜。
谷蠡不觉看的心神一dàng,全身的疲惫仿若在此刻消失不见,他猛地咽了一口口水,抬脚,便跟随了凤娇而去。
走到扶香院前,凤娇低头,把油伞轻轻放落地面。蓦然回首,露出不胜娇羞的一笑。那笑容,仿若是天地间突然盛开的一朵桃花,霎那间便灿烂了所有。
谷蠡不觉驻足,有些痴痴的望着了她。
凤娇伸手,白皙柔荑轻推开紧闭的院门,她微微偏头,对上谷蠡的痴恋眸光,似是吃了一惊,她慌忙抬手,轻拿帕子遮掩了脸,急急的跨过了门槛,就要关上院门。
眼见着那一扇门就要关上,谷蠡大步走上了前:“姑娘且慢!”
见凤娇一双罥烟眉似蹙非蹙的望向他,谷蠡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白牙来:“我乃是太和郡王,今晨起来郊区游玩,却不想半道迷路,误入了此处,还请姑娘行行好,收留本王在此歇息一宿。”
“这……”凤娇轻咬了一下唇瓣。
这种我见犹怜的姿态果然让谷蠡一阵的气血翻云,见小女子不说话,谷蠡仗着身高,直接推开院门走了进去:“你不说话我便当你同意了!”
这一夜,凤娇并没有让那谷蠡得逞。只是陪着他弹了一宿的琴,看着他露出如痴如醉的表qíng来,凤娇低头一笑,暗道:“还说是郡王爷呢,还不照样的是见了女子便挪不开脚步的登徒子!”
只不过,这话,她到底是不敢说出来的,只是谨记了庞氏兄弟的嘱咐,不疾不徐的把她最美的一面缓缓展露出来。
第一天弹琴,第二天载歌载舞,第三天舞画,总之,凤娇是把她平生所有的绝学都施展了出来,而效果也是非常的显著。那谷蠡呆着,竟是有几分乐不思蜀之意了。
原本,第二日他便被手下人找到的,但回了郡王府不到半日,他便心痒痒的又策马回来找了凤娇。
二人如此这般相处了几日,那谷蠡总算是把凤娇抱到了榻上。
红帐飘飘,烛光摇摇,窗外细雨蒙蒙,屋内,温qíng阵阵。谷蠡在和凤娇呆过一夜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几乎是日日夜夜的温qíng不止。
庞谨言收到茯苓传来的消息之时,脸上总算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拿着信,他便直接奔赴了定北侯府。
陆演也是喜不自禁的拿着信纸看了一遍又一遍:“太好了,再照这么下去,那谷蠡定然会乐不思蜀的,爱上凤娇姑娘的。”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不过是十日的光景,却又有消息传了过来。凤娇被杀了,而且是被谷蠡亲手掐死的!
茯苓害怕,连夜便逃回了将军府中。
庞慎行彼时刚从外头回来,看着茯苓一脸惊慌的模样,连忙问了前因后果。
“那匈奴人今儿个和凤娇一块郊外游玩,路上碰到了几个làngdàng子,听他们那口音,似是以前经常光顾倚栏苑的公子哥。有人说凤娇赎身了原来是陪蛮子野人来了,还说了一些特别不中听的话儿,那匈奴人当时便变了脸色,拖拽着凤娇便回了扶香院。两人在房中一直没有再出来过,一直到晚膳时候,我想过去给两人送饭,才发现,那蛮子竟然双手使劲的扼着了凤娇的喉咙。看凤娇躺榻上不动弹了,我吓得赶忙跑了回来。爷,那蛮子发起怒来好可怕的!”
茯苓脸色煞白煞白的,在摇曳的烛光下,更显的有几分渗人。
庞慎行听得狠狠皱起了眉头,一拳打在一旁的大树上,听着“咔嚓”一声,大树应声倒下,他才看着猛地瑟缩身子的茯苓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扭头,他大踏步的进了庞谨言的院子。
庞谨言已经陪着huáng莺歇下了,听着外头小厮的喊话,连忙又披了一件外衫起了身。
huáng莺并没有睡着,察觉到庞谨言的动静,连忙也坐了起来:“这会儿夜深露重的,有什么事qíng不能明儿个早起了再说?”
庞谨言系扣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偏头对着huáng莺笑道:“二弟有时做事虽然有些冲动,但也不会三更半夜扰人清眠的。如今,他这般急切的过来,定然是遇到了大事儿。你先睡着,我出去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