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妃家的老皇叔
见祁重带着老太医消失在拱门处,这才将药箱放到了地上,推门走了进去。
仔细地将门关严,顾许向着chuáng榻的方向轻轻地挪了过去,心里想着吓他一下。可还没等她挪到榻边,便被人从后抱了个满怀,一个热热的吻落在了她的颈侧。
熟悉的气息袭来,瞬间她的脑子放空,双腿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呢喃了一声,“阿宣…”
风绝宣的双臂将人箍得越来越紧,多日未见的相思瞬间化为一个又一个热切的吻。此时,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想这样一直抱着她吻着她,甚至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
只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们能够相拥的时间并不多。
须臾
一阵亲热过后,风绝宣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气息稳住,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说道:“你这没良心的丫头,写了那么多封信给你,也没想着给本王回一封,你可知本王有多想你。”
顾许心底暖暖的,面上却淡淡的,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胸口,似是威胁似是撒娇地说道:“你在我面前也开始自称起本王了,是想造反了吧。”
拉起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咬了一下,风绝宣以额盯着顾许的额头,鼻尖触碰着她的鼻尖,笑着说道:“本王就是想要造反,王妃快来惩罚本王吧,本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接受你的惩罚了。”
“你…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清冷的风绝宣吗?怎么变得有点像那个姓祁的,花枝招展làngdàng飘飘的?”
“……”
风绝宣嘴角一抽,他的许儿待在四叔那儿到底都学了些什么,什么叫làngdàng飘飘的…他可比祁重qiáng多了。
好似要惩罚她一样,风绝宣打横将人抱起,几步走到榻边,把人轻轻往上一放,俯身压了上去。
轻啄了几下她嫣红的薄唇,风绝宣双手撑在她脸颊的两侧,说道:“这回你倒是说,本王可是那祁重能比的?”
看着他目露“凶”光,顾许很不给面子地咯咯笑了起来,笑得太过放肆,一不小心就用额头撞到了他的鼻子,痛得风绝宣倒吸了一口冷气,直戳她腋下容易发痒的地方。
“哈哈…哈哈…不要再挠我的痒了…谁都比不得我家阿宣……”
眼见着她笑得泪水都流了下来,风绝宣才收手,低沉地说道:“许儿,你已经决定要离开三年了吗?”
听他这样一问,顾许也渐渐地敛住了笑意,伸手缕了缕他散乱的长发,清澈的眸与他对视着,坚定地点了点头。
“祁重只与我说你要离开三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风绝宣双手一松,索xing躺在了chuáng榻上,大臂一挥将顾许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
“阿宣,你可知南宣国曾经的护国禅师慈心?”顾许喃喃地出声。
“如雷贯耳,很多人不远千里去南宣国,就只为求慈心大师一句真言。”
虽然不知为何她会提到慈心和尚,风绝宣还是将他知道的东西说了出来,然后静静地等着她说话。
顾许淡淡地一笑,“阿宣,你一定不知道,慈心大师一生收过三位弟子。大弟子也是为僧人,他的年纪没比慈心大师小多少,所以几年前便圆寂了。二弟子是位女子,据说是来自这片大陆之外的某个国家,消失了近三十年。三弟子,便是我顾许。”
“什么?”风绝宣一愣,他是听她提过她有位师父,不知竟然是慈心大师。
“你听的没错,慈心就是我的师父,所以他的真言你不可不信。”
风绝宣点头,胸口有些发闷,总觉得那里压着一颗大石头,令他不安。
顾许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你应该不会忘记那场与南宣的边境之战,北风国带兵的是你,而南宣国带兵的是我爹。”
“那样的一场战役,我怎会忘记。更何况,我之所以会去,本就因为那里有个人叫顾许。”
“你还真是…”顾许摇头轻笑,这家伙真是不负战王之名。
须臾
见他回忆得差不多了,顾许继续说道:“那次我出征之前,师父曾经写给我二十字预言‘顾子赴北疆,头悬不归城,自此将星陨,南宣穷末路’。果然,后来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应验了。”
听着她如此轻松地说着那句“头悬不归城”,风绝宣的胸中一痛,微微地收紧了双臂,脑中竟是浮现出那日他打开盒子看到头颅的场景。
“昨日,我又偶见师父,他劝我三年之内与你分别,说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许儿……”一时间,风绝宣竟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许久
顾许窝在风绝宣的胸口喃道:“阿宣,恨到最后,我竟然发现廖如风是我上一世的生身父亲,你说好不好笑?”
风绝宣身体一僵,眼中满是震惊,脑子都跟着僵住了,连一句劝说的话都想不出来。
“上次我们偷偷潜入南宣皇宫,遇到的那个盲眼的皇后,就是我娘。”又扔出一颗炸雷。
“许儿,若是难过的话,你便哭出来,身后有我。”
她异常的冷静反而令风绝宣更加担忧起来,他觉得那个有些小任xing、有些浮躁、又有些冲动的小丫头,竟然不知不觉地长大了。
突然
他觉得怀中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渐渐地,抖动的幅度变大,然后便传出了低低的呜咽声,“阿宣,你说哪有这样的父亲,哪怕给我留个全尸也是好的,竟然让我死的那么难看。”
“……”
呜咽声越来越大,风绝宣下意识地将人抱紧。
“阿宣,那个当娘的也不负责任,哪有刚认了我就死去的道理……”
“许儿你……”
风绝宣很是恨自己,这些天许儿竟是遇到如此多的难事,他却没能陪在她身边,简直是无能。这一刻,他竟是隐隐地有些后悔,当初为何没有一个顺手,夺了风肆骁的皇位。
从前,看着他那些个侄儿们为了这个位置争的头破血流,心中很是不以为然,念着南悠与他有几次予饭之恩,他便顺手把风肆骁推上了那个位置。
现如今想想,他还真不如他那些侄儿,他们也许早就知道,只有拥有这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吧。
“阿宣,我没事,只是有些心疼她。”
“她一定去了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你放心吧。”
断断续续地将这几天发生的事qíng讲给风绝宣,顾许的qíng绪稳定了许多。
突然
门外响起了祁重的大喊声,“臭小子人呢?药箱都不扛了?”
顾许眼中闪过一抹不舍,说道:“阿宣,太医马上就要来了,你快松开我吧。”
“许儿,这三年你有什么打算?会一直待在四叔那还是……”
“这个我还未想好,也许会去一趟南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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