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妃家的老皇叔
“不会是疯了吧,哎呀,你看他,他在抓土吃…”
顾许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挤到人群中,头发都被挤散了,才冲到人群的最前面,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原本清冷俊逸的男子,身上只着里衣没有外袍,正披散着头发赤脚蹲在地上抓土吃。口水混着尘土,下巴上全是脏污的泥土,láng狈至极。
顾许狠狠地抓住胸前的衣服,死咬住嘴唇,qiáng忍着跑过去的冲动,红了眼眶,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们怎么会如此对待阿宣。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不知是谁在身后踢了她一下,整个人失去控制扑了出去,正好落在风绝宣面前。
顾许没敢出声,就这样贪婪地望着眼前的人,心中不停地喊着,阿宣,我回来了。
然而眼前的人只是呆滞地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抓土,眼看着就要将土塞到嘴里,一把被顾许抓住手臂,她知道皇帝就在不远处,顾意压低声音说道:“这东西很脏,不能吃。”
风绝宣手一抖,掌心的土全部滑落到地上。抬眸盯着眼前的人看了许久,才转身坐到门口的台阶上,抱着自己的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继续发呆。
“哪来的乞丐,还不快……”
一个“滚”字没有说出口,便被风肆骁给打断了,他走到顾许面前站定,说道:“抬起头来。”
顾许心想,她现在的样貌怕是连她爹娘和阿宣都认不出来,更别说这没见过几次面的皇帝了,抬就抬吧。
猛地一抬头。
“……”风肆骁倒退了一步,嘴角一抽,这女乞丐也太丑了吧,看着好恶心。
不过,恶心的恰到好处,就是长得恶心才和皇叔更配啊,自己这个侄儿当的真是不容易,三番五次cao心他家皇叔的终身大事。
“凌瀚,朕看皇叔现如今的状态,应该是娶不到什么大家闺秀了,但朕又心疼皇叔身边每个知冷知热的人,就把这女子赐给他当妻吧。”
“皇上这可……”
凌瀚要说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皇帝带来的侍卫给按倒在地,气的他直用双全捶地,若不是怕给王爷惹是非,他早就把这几个侍卫打的满地找牙了,还能让他们在这儿狐假虎威。
见王府的管家和其他奴仆无人出声,风肆骁满意地点了下头,笑道:“还不来个人把王妃扶进去,待朕回宫择个良辰吉日,再为他们cao办成亲之事。”
直到被人架着走进王府,顾许才缓过神,也就这一瞬间的功夫,她又被皇帝指婚给阿宣了,这皇帝还真是当媒婆没个够啊。
第130阿宣别怕,是我
顾许心中很不是滋味,倘若今天从人群中扑出来的不是她,而是别的少女或老妇,是不是也会被这皇帝随意指给阿宣。
此时,就算顾许对官场政事再迟钝,也知道皇帝要那阿宣开刀了,阿宣突然变成这样,与这皇帝脱不了gān系。
不到半个时辰
处于极度无聊中百姓们奔走相告,一是战王爷突然疯癫痴傻了,二是皇帝随意将一名相貌丑陋的女乞丐指婚给了战王爷。
那么问题来了,原来的战王妃心中会有何感想。此时的百姓们还不知,他们口中的战王妃已经“死”了。
王府中
凌瀚一直盯着那个正对他家王爷动手动脚的女乞丐,若不是怀疑她是皇帝派来的jian细,她那两只贱爪子早就被他砍掉了。
顾许正用袖子为风绝宣擦拭下巴上的污泥,虽然她觉得这袖子也没gān净到哪去,但总比污泥gān净。
“喂,你能不能不要再对我们家王爷动手动脚了,我忍你很久了。”凌瀚终于伸出手,指着她大声吼出。
自动忽略掉他,顾许开始伸手为风绝宣顺起头发来。
“……”这乞丐竟然无视他?
说的没用,凌瀚只好用做的,几步走上前将人一把推开,扶起风绝宣说道:“王爷我们走,属下带您去梳洗。”
被晾在院中的顾许也不气,一屁股爬起来便跟了上去。
蹲坐在曾经的卧房外,顾许思绪万千,若不是她当初执意要去南宣找大哥,这后来的一切就可能不会发生。
许久
“吱嘎”房门打开,凌瀚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她人蹲在门口,语气不善地问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顾许不知道皇帝会不会继续加害风绝宣,所以她不想过早地bào露身份,就想这样默默守在他身边,关键的时候还能护着他。
“问你话呢!”
“我…我住…哪里?”顾许刻意地改变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粗有些蠢。
“管家,带她去柴房,找人看着她,别让她在府中乱走。”
“是!”
管家半拖半拽地将人往柴房的方向领,却在半路撞见了一个人,忙拱手招呼,“祁爷您来了。”
祁重点了下头,目光瞬间就落在了管家身旁的顾许身上,眸色一暗,这不是老狐狸楼中新来的小子吗?怎么会变成姑娘出现在王府?
顾许见到他也是一愣,脑中瞬间闪过一些片段,之前在望暖楼见到这男人就觉着眼熟,今日一见便愈发觉着面善,到底在哪里见过。
“管家,这人是…”祁重问道。
管家没好气地瞥了身旁的顾许一眼,说道:“这是皇上刚刚指给王爷的妻。”
“……”这都哪跟哪。
祁重皱眉,又详细地问了一遍,管家便将刚才发生在王府门口的事qíng说了一遍。
须臾
祁重说道:“我很是口渴,管家你去吩咐丫鬟给我沏壶茶,我帮你把这人带到柴房。”
“那便幸苦祁爷了。”
柴房中
两人盘膝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祁重低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摆手,“好了好了,你赢了。”
顾许嘴角一抽,谁跟你比瞪眼了,她只不过是坐在地上想事qíng,他就凑过来瞪着眼睛盯着她看。
“喂,你怎么是个姑娘!”祁重好奇地问道。
“我娘生的啊。”顾许白了他一眼,她上辈子还想自己是个男子,不用每天束胸,可是这辈子遇到阿宣,发现做个女儿家也挺好的。
祁重被气的直瞪眼,这不是废话吗?谁不是娘生的!
“喂,你是不是和明四爷很熟啊。”顾许用手肘碰了碰他,一双大眼睛骨碌直转。
“怎么,有事?”
“我被抓到这王府,今日怕是回不去了,你看这解药……”顾许双手一摊,很是无奈。
“……”
祁重伸手在袖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白色小瓷瓶扔了过去,说道:“这些是七日的解药你都拿去,七日内你都不用回望暖楼,留在王府中保护王爷,一旦有什么风chuī糙动即刻飞鸽传书给我。”
顾许眸光一亮,正合她心意。
夜半
顾许摸着咕噜噜直叫的肚子发愁,她真成了这王府中人人不理的野糙了。不行,她得去偷点东西吃,不然还没来得及保护阿宣,自己先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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