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娘子:捡个夫君生宝宝
赵二娘子有些畏缩,赵伤便走过来:“我陪同你们去吧,将饭馆关了门,现在就去!”
有赵小哥支持,赵二娘子便多了些信心,连连点头:“那成,咱们就去问问!不能当被欺负人还不敢吭声只顾缩头的乌guī!”
渠水招手让小月带着几个人回家,看好家,就与赵伤他们直接回了村里。
因为村里大部分人都得了救济粮,村里面也很热闹,有几家婆娘正聚集在溪边,一边洗衣服一边商量着晚上做什么饭。
☆、第113章 几个傀儡罢了
现在的山林里很多野菜也都长了出来,荠菜,马齿笕,苦菜,婆婆丁等,这婆婆丁就是蒲公英,一入夏,乡间小道上,便长满了这种糙,开着淡huáng色的小花儿,随风摇曳。这些野菜都是没有乡下人的口粮,白天,村里的妇女与孩童们最重要的活计便是挖野菜,回来后就用清水煮得烂烂的,搅了面疙瘩,做成菜面粥,或者是捏成菜团子,这就是一顿的正餐了。
看到渠水一行人过来,有热qíng的便好奇的问:“渠水,你们咋回来了?”
她们如今都知道渠水在县城开了家饭馆,生意蒸蒸日上,所以那目光又羡慕又嫉妒。
渠水想了想,便站住了脚,秀气的眉眼微微蹙着问:“敢问几位大娘和婶子,咱村都去领救济粮回来了?”
“排队排了一天哩,大多数都领回来了!”另外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妇人说道。
渠水笑了笑:“那不知道是什么资格的人能领?”
“日子穷得都快揭不了锅的,还有孤儿寡母的…”这是一个快嘴的年轻妇人说道。
其他几个人便赶忙去拉她,又瞪了她一眼。
这妇人才发觉自己闯了祸,低头不敢吭声。
其实乡下人虽说朴实,但也不是傻子,村里只要是寡妇,儿子未成年的,哪怕日子过得也可以,也都去领救济粮了,这是今年朝廷的政策,可,刘二房与赵二房这两家却没人通知,可见,他们的那一份儿是让谁给霸占了!
几斗粮食,可是不少哩!
赵二娘子眉眼间便有几分怒气渗出来,她盯着那几个都头低下,装作忙碌的妇人们,冷笑一声:“怪道世人都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今天我也算是领教了!”
她是个温婉和气的人,轻易不与人动怒,但这会儿说出这句话来,可见是真的气的很了!
村里这么多人都知道他们两家被坑了,但除了许三婶,竟然没人敢站出来说一声。
那个嘴快的妇人便不满了,抬头嚷嚷道:“这跟咱们平头老百姓又没关系,都是上头人的决定,你朝着我们发火做什么!”
赵二娘子冷冷看了她们几眼,率先朝村子里走去。
后面的妇人们怕自家闯了祸,也不敢洗衣服了,匆匆拧gān衣服,一个个的回了家,将门关得牢牢的,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
赵二娘子却是个jīng明的,不先去里正家,而是找到了赵大房家,哭诉了几句,那赵老大也是个心里有鬼的,脸上便下不下台来,又心有愧疚,只得涨红着脸色听弟媳妇说了自己几句不是。
他媳妇赵张氏却不是好惹的,当即一甩帘子出来,双手cha着腰,指着她:“弟媳妇,你也别怪你大哥不拉扯你们家,他那个不成色的连自家都养活不起哩,哪里还能顾上一个小家外,再去顾一个大家!你家的救济粮上面不允许你领,那是因为你平日没巴结好,整日跟着刘家二房闺女屁股后面转悠,你说里正能把救济粮给你吗?”
这话说得就大有深意了。
渠水一挑眉:“大伯娘,这话是啥意思?跟我家沾上关系就不能得救济粮了?我和小山是瘟疫还是怎么着?”
“哎呀,你就少说两句,净是得罪人!”赵老大知道赵伤不好惹,赶紧气急败坏的瞪着赵二娘子。
渠水冷冷皱着眉:“让她说,大伯娘,你说清楚,怎么我刘二房惹了里正还是咋的?”
其实对方不说,她也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上次当着一个村的面,她与赵伤公然挑战了王里正的劝慰,对方想必一直嫉恨至今吧!
赵张氏就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你们既然敢从咱村里出去,可见没把咱村当成是自家的根,那还在乎这么一点救济粮做什么!”
渠水没有理会他,走到赵伤跟前,轻声:“这件事我们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不为那几斗救济粮,而是因为王里正的这种态度,他如果不把我和小山当成是本村的人,将来小山考学做官都会受到影响!”
赵伤便点点头:“好,这件事我会处理!”
他神qíng淡淡的,看向渠水的目光带了一抹温柔,却又有毫不掩饰的qiáng大自信。
渠水便是满满的放松,通常他说他会处理的时候,处理的结果便会让她相当满意。
赵二娘子从赵家疲惫的走出来,渠水沉吟了下,还是主动道歉:“如果真像赵伯娘说的那样,二婶,倒是我的不是了,拉了你来饭馆里帮忙,竟然惹得力争大人针对你家!”
赵二娘子便摆手:“这不是你的错,渠水,你婶子我没大见识,却明是非,这件事是里正做得不对!我家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也是咱们村受尊重的老辈,他当时就对我家那口子说过,新上来的这位王里正心术不正,会欺压村民,现在果然是应验了!”说完,她又郑重的看向渠水:“如今只是几斗粮食没有罢了,但当初如果不是你肯让我带着两个孩子去店里帮忙,想必我们三口也熬不到赈灾粮下来!”
从赵二叔被láng咬死,到现在也有七八个月的时间了,家里没有一点粮食,她也挣不来工钱,两个孩子肯定也早就饿死了。
渠水听了便不好意思起来,又特别羞愧,只得垂头不做声。
她到现在也没有勇气告诉对方,赵二叔很可能是被她连累的。
他们回来,王里正是得到消息的,因此见到几个人也不惊讶,只淡淡的吩咐里正夫人张氏:“你去老二媳妇那里,不许她出来!”
那是个傻不透气的,要不是这些事瞒着她,昨天渠水来家里,她一定早就对对方说了,哪里还能等到这个时候。
张氏便左右看看,嗳了一声出去了。
赵伤没有参与其中,只站在墙角处,微微倚在那里,下颌微扬,双眸微闭,似是在闭目养神。
赵二娘子是长辈,便先问了下王里正qíng况,她说得也很委屈,明明自家也算是孤儿寡母,没有壮劳力的qíng形,怎么却没有救济粮。
听她说完了,王里正这才抚着胡须,正色:“你虽然属于孤儿寡母之类,但你如今却有工钱,足够养活两个孩子,何苦与别人挣这救命的粮食!”
赵二娘子皱了眉:“我做工,那是因为家里没有劳动力,要不然我能抛头露面去县城租房子住?”
王里正的神qíng越发淡了:“你们两家的qíng况我当初已经对邱主簿说明,邱主簿便勾了你两家的名字,所以这件事是上头吩咐下来的,你们若是不满,尽管去找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