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异世开饭馆
“前天下雨不出摊能理解,”有人附和道,“我昨天都想好晚上吃凉皮,结果跑了个空,别的东西也不想吃了,饿了一晚上。”
章北庭笑着解释,“昨天去城西扫墓了,以后若是有事不能出摊,我找个人过来知会大家一声,免得大家空等。”
“没什么必须要去办的事,你们还是每天都出摊吧,”有人玩笑道,“我们这群人不能没有你的吃食。”
“好。”章北庭笑着应道。
有食客认真地问:“你们有没有想过在附近盘个铺子,这样中午太阳大的时候,下雨的时候,都可以做买卖。”
“我也觉得可行,前天下雨,菜摊子上都买不到什么菜,我家前院后院种的又都是花,连根葱都没有,一家人中午晚上都在酒楼吃的,结果吃完我娘子说还不如买碗凉皮在家吃。”
“最好铺子就在这条街,不然我去吃太远了。”
章北庭还没说话,客人已经商量着给他安排了起来。
“已经找牙行的人帮忙留意了,若是你们有知道合适的,也请帮忙牵个线,介绍介绍,”章北庭道,“最好小一点,能摆个两三张桌子就够了,大的我们盘不起。”
食客都是住在附近的,请大家帮忙留意,说不定比牙行的人消息还灵通。
“行,我们给你留意着。”
大家爽快地答应了。
这时有人注意到,章北庭放凉皮凉面的调料旁边,多了一罐油熬的东西,便问:“这是什么?”
“鸡枞跟油一起熬的油鸡枞菌,”章北庭道,“今天有油鸡枞拌面,十五文一碗。”
十五文一碗确实有些贵了,都能吃两碗半的凉面,快能买一斤肉了。
不过鸡枞也不便宜,大家都知道。
鸡枞好吃,大家也知道。
有那些家里不差这十几文的,自然会买来尝尝。
这其中就有钱良才。
他昨晚吃了章北庭送的鸡枞,莫名就觉得今天还会有好吃的,早早就来等着了。
小火熬出来的油鸡枞,很好地保留了鸡枞本身的香甜,又多了一点辣味。
舀一勺盖在面上拌匀,面条裹满了全是鸡枞香味的鸡枞油,油亮鲜美,无比诱人。
钱良才一口气吃了两碗才停下。
章北庭怕十五文太贵,卖不出去,就没带太多油鸡枞过来。
结果不到半个时辰,三十多碗就全都卖了出去,有那后面闻讯赶来的,都没吃到。
晚上收摊的时候,章北庭看到钱良才还坐在桌子边,有些意外,他不是吃了还给家里人买了回去吗?
钱良才道:“我是想跟你说,南城客栈旁边那个铺子是我家的,最近打算出手,你有没有兴趣盘下?”
“钱掌柜说笑了。”章北庭道。
钱家家财丰厚,布庄开得红红火火的,怎么可能会卖铺子。
而且南城客栈旁边的那家铺子他有印象,虽然不是特别大,但里面五六张桌子是能摆下的。
他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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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小章小宋好不容易攒的钱,被晋江口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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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铺子
钱良才道:“我说的是真的。”
章北庭放下手里的活, 在钱良才对面坐下。
“那间铺子是我已故兄嫂留给我侄女的,”钱良才缓缓道,“前段时间,我侄女的婚期定下来了, 她未婚夫家在陵阳, 我们商量过后, 决定把这边属于她的铺面卖一部分, 再去陵阳给她买一些做陪嫁。”
南街这间用来收租的铺子,就在打算卖出的那一部分里面。
“南城客栈旁边,门前有银杏树的那间铺子?”章北庭再次确认。
钱良才点头,“就是那间茶肆。”
章北庭每日来回都要从那里过,对茶肆的格局不说十分清楚, 也有八分了解。
茶肆有里外两间,里间烧水煮茶, 外间摆了五六张桌子,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们还会把桌子摆到门口的大树下, 方便客人乘凉。
他估摸着,可能茶肆后面还有口井,因为在这里摆摊大半个月,都没见茶肆的人来这空地的井里打过水。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茶肆离他们现在摆摊的地方非常近, 只隔着一个南陈客栈,走过去就两百来步的样子。
这样的铺子,对章北庭来说, 简直是完美铺子。
除了太贵。
明知道钱不够, 他还是决定问问:“那间铺子要多少钱?”
“我还没找牙行的人问, ”钱良才道,“大概在一百七八十两左右,最多不会超过两百两。”
“我们钱不够。”章北庭苦笑道。
要是差个十几二十两,说不定还能想想别的办法,一百多两实在是太多了。
钱良才似乎知道他们手里的钱不多,道:“我侄女的婚期定在冬月初八,你若真的想要,在冬月前凑齐钱,我到时候再把房契给你,前几个月,你们就跟现在茶肆一样,每月给我一两银子的租金。”
自己养大的侄女出嫁,钱良才夫妻二人不可能只陪嫁一些铺面庄子,压箱钱肯定也少不了。
他们家不缺一两百两银子,一间铺子晚点卖出去,并不会影响到他们在陵阳置嫁妆,在冬月之前拿到卖铺子的银钱,到时候给他侄女做压箱钱,也是一样的。
钱良才之所以愿意费心思做这些麻烦事,除了觉得章北庭摊子上的东西好吃外,最主要还是觉得他是个知道感恩的人。
当初他不过是提醒了一下,夫夫两人不仅给他送了辣炒田螺,昨天在城外捡到鸡枞,也不忘送了些来给他们。
这样的人,钱良才相信,若是这回他帮了章北庭,章北庭日后肯定不会忘了他的好。
有好吃的也肯定不会忘了他。
“容我考虑一下。”章北庭道。
他们现在摆摊,每日出摊费是两文,两张桌子各五文,一共是十二文,一个月就是三百六十文。
食肆的租金一个月一两银子,也就是一千文,比摆摊多出了六百四十文。
而且铺子还要交市肆门摊税。
“您知道现在茶肆每月交多少的市肆门摊税吗?”章北庭问。
因为钱不够,所以每一点都要算计清楚。
钱良才道:“租赁期间,市肆门摊税你不用管,现在茶肆的也是我交的。”
那还好,章北庭又问:“现在的茶肆租约什么时候到期?”
“月底,”钱良才道,“你确定要的话,八月就能搬进去。”
“稍等我一下。”章北庭说完这句,跑到收拾东西的宋宴卿跟前,认真道,“我想先租下钱掌柜的那间铺子。”
这么合适的铺子,要是错过可就没有了。
“那我们就租下。”两人就在旁边聊,又没压低声音,每一句话宋宴卿都听到了。
从现在到冬月,他们还有三个多月时间可以赚钱,按照他们现在挣钱的速度算,到冬月前至少能攒六七十两,再想想别的方法,或者多做些别的吃食,一百两左右应该是没问题的。
至于等到入秋,天气转凉了冰粉跟凉皮凉面不好卖这个问题,宋宴卿根本没考虑。
章北庭会做那么多好吃的,肯定有适合秋日跟冬日的。
他相信章北庭。
“我们要了。”章北庭回到桌子边道。
钱良才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笑了笑道:“那我明日把契书带过来。”
“多谢。”章北庭行了一礼,他哪能不知道,钱良才这是有意帮他一把。
“不用客气,”钱良才笑着道,“以后有好吃的,别忘了给我留一份就行。”
“自不能忘记。”章北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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