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这件小事
顾蝉他们是不是给你治病了?
有什么进展吗?
你都想起什么了?
怎么忽然在乎起这些了,沈知非默默叹了口气:“没事,你去睡吧!”
沈知非先景煜一步离开,景煜愣在后面有些不知所措,伸出去的手到底是没有拉住她的衣袖。
沈知非回到寝房,把那箱子从楚宁王府带出来的书翻了出来,想想当初带这些书的目的,她只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就像是你的闺蜜忽然跟别人玩儿的好了,跟别人有了小秘密,不再和你亲近了那般不是滋味儿,却又抱怨不出什么!
算了,沈知非小小地感伤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儿神经病,然后从那一箱书中将有关赫真族的书都选了出来。
不过这些书中讲到赫真族内容的也都不过是只言片语,都如当初顾蝉所说,赫真族尚巫仪,整个当权者组织都神神叨叨。
不过如此迷信的一个小国能在众国几经变动版图的情况下还能存在上百年,也是有它存在的道理的。
毕竟他们国的人都比较懒,能动脑子来解决的,绝对懒的动手。赫真族要说最牛逼的,既不是算命也不是他们的战马铁器,而是他们的情报系统。
现在这个信息技术不发达的年代,要是再没个情报系统,那就相当于作死,一个国家有任何风吹草动,其他各国都能迅速准确的做出反应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每个国家都在他排的有细作。
不过真正把这个‘事业’做到极致的当属赫真。
此国的情报事业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达到顶峰,他家的细作在其他国家搞了几波事情,使得当时的七个国家灭了两个,最后还没抓到搞事的人,甚至连人家是哪个国家的都不知道。
直到后来两大强国西靖、东夷按耐不住,放着这么个危险的事情不查,实在睡不着觉,于是强强联手,查了近三年才找到罪魁祸首。
厉害了,我的赫真。
第三十三章最是无情帝王家
冯承天虽说不待见他的皇帝女婿,但对他们皇室这几个皇子间的明争暗斗还是喜闻乐见的,谁让他们使得自己的宝贝大孙子成了牺牲品呢?
东湖莲子羹里的毒属赫真族奇毒,名唤‘天命’,此毒只要不沾银器便是与巴豆等同,吃了让人腹泻不止而已,遇银便作剧毒,药石无医,当场毙命。
此结论一出,王公公当场晕厥,醒来之后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皇上圣明,奴才是冤枉的,奴才不知道那莲子羹居然会有如此霸道之毒,用银针试毒乃是皇上用膳前奴才必做之事,还请皇上明察。”
“来人,将王德喜带下去。”承德帝面色冷然。
“皇上、皇上,皇上明察啊,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皇上……”
端妃坐在一旁的雕花椅上,听着那哭喊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嘴角闪过一丝讥讽,果然是帝王,对任何人都抱着一颗试探怀疑的心,哪怕是从小跟在他身边已经整整四十年,陪他风风雨雨走到今天的人。
冯老爷子走后,端妃方开口:“此事必不是王公公所为,皇上可莫再伤了身边人的心啊!”
话中带刺,承德帝又怎会听不出来。
“哦?你是如何断定不会是他?”
“如果是王公公,他难道不知道用这种毒,自己的嫌疑最大吗?”端妃起身,“东湖的莲子是先帝亲手所种,此莲子羹乃是皇上您专供之物,膳前验毒也是一直以来的规矩,所以……”
“所以,这凶手的目的不是皇后,而是朕。”承德帝接着她的话道。
他何尝不知皇后只是冤做了他的替死鬼,于此他心里有两种怀疑,既是赫真之毒,要么是赫真叛贼所为,要么是他那群好儿子们为了皇位的把戏。
端妃一张素雅的脸上漾起笑意:“可见皇上心里早已有了计较,不知这回可还会为了维持皇子间的和睦,对其视而不见?”
她还是对当年的事心怀怨怼。
承德帝定定地看着这个曾经行事泼辣无度,而今云淡风轻的女人:“彻查到底。”
“呵……”端妃轻笑一声,“果然……”
只有他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他才会感到恐慌害怕,此时哪里还顾得上父子之情,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最是无情帝王家。
大理寺的办事效率挺高,给个‘藤’就能顺着摸过去。
寿宴时觐献歌舞的舞女全是一个个搜身检查的,没有机会能带着这种毒药进万寿苑。排除赫真叛贼,承德帝得到了自己最不愿见到的结果。
晚间,沈知非陪完婆婆用膳唠嗑,这才走到湖心亭的桥上便被赵墨池给堵了。
“听荷,你先回去吧!”沈知非吩咐道。
“可是……”这赵公子可是她家王妃以前的梦中情人啊,就这么放任两人独处真的好么?
“回去吧,给我准备些冰镇西瓜,越凉越好。”沈知非挥挥手。
“是。”主子的吩咐不得不听。
见听荷离去,沈知非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赵墨池,还是那么帅,就是脸有点儿黑。
“不知赵公子有何事?”总不会是来杀她第二回的。
“你那天的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赵墨池走近了一步,垂目盯着她道。
从那天承德帝将一众皇子,除了楚宁王之外,全数请进了龙腾殿,他就回过神了。
本来这件事还扯不到皇位之争,自从他将膳房所见禀报上去,牵涉了四皇妃之后,皇子们便都下了水。
历来皇子间的争斗没几个牺牲都不算完,因为他们都知道一击不得手,那么就只有死了。
像景煜这样能保住一条命已经算是极其不易的了。
“哪天?什么话?”沈知非满脸问号,这赵墨池比她想象中厉害的多啊,本以为就是个书生,没想到还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啊!
赵墨池眯了眯眼睛,又上前一步,直逼她面前,吓得后者只得往后退,这一退便撞上了桥上的栏杆。
“我说过不要再耍花招,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沈知非挑眉:“哦?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旧情呢?”
赵墨池是个君子,对女子下杀手本就不该,况且还是个对他一腔痴情的女人,虽然他对她并无任何动心。
只是他并不是个因为她是女子便心慈手软之人,与国家的安危相比,他能明确且迅速地做出判断。所以当初他选了个折中的办法,不公开她的身份,但细作却是绝对留不得,给她下毒,至少让她没有痛苦的死去。
不过现在,他后悔了。
他当初应该一剑将其解决,除去后患。
想想,他应该打不过她,所以还是下毒最保险。
没想到的是她不仅命大地活了过来,还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让皇子间互相争斗,而后让谁坐收渔翁之利呢?”赵墨池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