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这件小事
“是啊!”沈知非点头。
景煜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跟皇后的死有什么关系,最后只‘哦’了一声,便一脸茫然地洗漱去了。
晚上,两人依旧分房而眠。
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沈知非终于可以安心地睡觉了。
刚躺到床上,眼前一个黑影便一闪。
“事办好了?”
不用说就知道,又是这个来无影去无踪,到如今也不知道真面目的离影。
沈知非耷拉着眼皮拢了拢面前的衣服坐起身:“我是个姑娘。”
一身夜行衣的离影将她上下打量一遍,而后点头:“看得出来。”
“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在我衣衫不整的时候出现。”沈知非无奈道。
“呦,看不出来你还讲究这个。”
“那可不,怎么说现在我也是当了王妃的人了,得注意。”
“我不跟你在这儿兜圈子,你今晚那样做,就能确定赵墨池会把四皇妃的事说出去?”离影双手抱胸,一柄长剑架很是随意地夹腋下,脸上蒙着面巾,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沈知非猜测这人估计今儿没易容,所以见她才藏头藏尾的。想看清他的样子,今晚还是有机会的,小算盘在心里打得噼里啪啦响,嘴上却道:“放心吧!就冲他知道我身份后对我直接下了死手,寿宴那天又威胁我要杀我第二回,这个赵墨池就绝对是个爱国的正值少年……不,青年。表面上看起来不愿入仕,实则还是时时刻刻在关注着一切。
也就是现在黎国有可用的文官武将,若有一天这黎国动乱,人才凋敝,此人肯定是第一个冲出来的。”
离影道:“但愿如你所说,那今晚我就去向主上复命了。”
“好。”话音未落,沈知非猛然起身,快、准、狠地钳住男子面巾的一角。
不过,离影先她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
“让我看看还能少二两肉不成?”沈知非不肯松开,愣是指尖用力,将那面巾一把扯了下来。
离影眼睛眨都没眨,看起来相当镇定。
沈知非窥见他面巾下的样子时,瞪着眼睛忍不住啐了一声:“我靠,你不嫌热啊!”
这货果然不能用正常思维去思考他,居然带两个面巾出门。
真的是让她又‘惊喜’又‘意外’啊!
没能看到离影的真面目,沈知非相当不爽,当即给他取了个外号‘死变态’。
确实,谁出门儿还带两张面巾的,不是变态是什么?
“我走了。”离影得意地弯了弯眼,然后从窗户跳了出去。
摔不死你丫的。
离影如鬼魅般的身影飘出万寿苑,方才眼中的戏谑消失殆尽,眸中染上点点寒意。
她是苏淮,或者……是其他人?寂寞如雪的作者
第三十二章老顽童
毫无头绪的毒杀案,有了突破性的进展,那便是关进去了一批有头有脸的贵妇,其中便有四皇子的王妃。
沈知非这几天相当安分,就连阮松殿都未出过,风雨欲来之际还是在家躲雨比较安全,毕竟是夏天,出门说不准就会被雷劈了。
端妃一封书信,冯老先生颠儿颠儿就来了,不过他来的主要目的可不是来给皇帝帮忙,而是来看他的宝贝外孙和孙媳妇的。
这些日子以来难得在下午还能看见景煜的身影,不过今日外公来了,他也是不得不留在阮松殿。
“好好好,臭小子有眼光。”这位首富外公看见沈知非便围着她上下打量,“有灵气,要不要跟我学……”
“做菜?”沈知非下意识脱口而出,然后摇头,“我不学。”
“学什么做菜,学医术,有兴趣没有?”冯老爷子跟看见什么稀罕宝贝似的两眼放光看着她。
沈知非僵硬地笑了笑:“我认个草药都费劲,还是算……算了吧!”
“你这孩子怎么不求上进呢……”
“外公,你看谁来了?”景煜看见有人进来,赶忙出声打断,拯救沈知非于水火。
冯老爷子回头,看见前后脚进来的两人,脸上立刻乐开了花:“可让我逮着你们两个小混蛋了。”
冯老爷子精光的眼睛一眯,迎着两人就上去了。
顾蝉看见冯承天过来,脚下立马一软,‘咣当’一声跪下,两手捏着耳朵一脸愁苦可怜兮兮道:“师父我错了。”
“师父师父,有人在呢,咱们有什么家法稍后再说。”前面的景牧寒胳膊一伸挡住了冯老爷子。
“哼!”冯老爷子生气地一甩袖子,暂且放过顾蝉一马。
沈知非震惊了,这都是什么样的缘分啊?虽然一开始她猜到景牧寒和顾蝉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是师兄妹,那那天两人一见面,一个跑一个追的跟杀父仇人似的为哪般?更巧的是两人的师父是景煜的外公……
她是如何也不能把一个满身铜臭味儿的国家首富和悬壶济世妙手回春的大夫联系在一起的。
五人坐在一起没聊多久,承德帝身边的王公公就来请冯承天了。
冯承天看起来对这皇帝女婿非常不满,斜着眼睛睨着王公公:“干啥?我这老胳膊老腿儿奔波劳累这些天,不兴我休息会儿啊!逮着人可劲儿用,懂不懂什么是尊老啊?”
王公公怎么说也是承德帝身边的大红人,哪怕是王公大臣都要给三分薄面,如今被一个古稀老头儿说的憋屈了一张脸,着实有点儿难堪。
好在,冯老爷子嘴上这么说,身体还是很诚实地站了起来:“走走走,太医院都养了一群什么废物,这点儿毒都瞧不出来……”
老爷子走后,景牧寒和顾蝉没坐多久也回西华宫了。沈知非觉得自己有必要跟景煜谈一谈了,毕竟就他今天的表现看来,他是一早就知道了景牧寒和顾蝉是他外公的徒弟这件事。
景煜见阮松殿都没了人,当下有些尴尬问:“景轩呢,我还跟他约好了一起下棋的,怎么又没影了?”
沈知非哼笑一声:“一早上就去轻秋斋找他的重九哥哥了,你这个七哥一天没几个时辰在家的,他可不就找别的小伙伴了嘛!”
“这样啊,那……我去睡觉了。”景煜站起身就要去内殿。
“站住。”沈知非道,“你不觉得我们该谈谈吗?”
“谈、谈什么?”景煜躲避着她的眼神道。
沈知非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终究未发一语。是啊,谈什么呢?谁没有一点小秘密,包括她自己,不是也对他隐瞒着一切,却又如何要求景煜对自己坦诚相待。
她可以肯定景煜和景牧寒他们在秘密做着一件事,而且这件事她用坐骨神经都能猜到是什么。
他用浓重的熏香掩盖的药味儿……
可惜,她却问不出口。
你整日整日呆在西华宫都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