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这件小事
“卧槽,我怎么就没早点儿想到。”沈知非大惊,其实不是她没想到,而是不敢相信,曾经也一度怀疑过那戴面具的将军会不会是赫真的大魔王,但是转念一想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现在她明白了,赫真想要搞事情,联合东夷、西靖绝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她早该想到的。
第七十一章别致的表白
“他当时是昏迷的,应该不会听到我说的话吧!”她当时可是斩钉截铁地说为了豫城和黎国将士们的安危要把他杀了不留后患。
“那你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离影反问。
“他装的?”
“不全是,只是你在说那些话的时候他肯定是清醒的。”
“那……怎么办?你今天来不会是来杀我的吧!”沈知非防备地往后退了两步。
离影叹口气:“我是被主上的信从京城召来的,还没来得及见主上,不过事先给你提个醒罢了。”
沈知非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大魔王对她到底是杀是留,至少现在还没有一个完全明确的态度,现在还有机会扭转一下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
“主上让你跟在楚宁王身边的目的很明确,你要抓住机会。”离影道,“我先走了。”
看着不远处的两人窃窃私语,叶疏桐不敢离得太近,但见沈知非脸色青白交错,时而皱眉时而抿嘴,她猜测两人定有什么秘密。
眼见郭奇转身,叶疏桐赶紧换了一个方向离开。
沈知非在营地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天,将这里的地形大致都在心里构画了一遍,琼岭山绵延数百里,山势险峻,天险林立。用做防御而修建的‘长城’结构精巧,御敌设施齐全,虽稍有破损,但都有明显修缮过的痕迹。这说明敌军有机会攻到此处的次数并不算多。
这般看来要守住琼岭山虽并非易事,但也不无可能。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冬季本就日短夜长,这里又是山上,天黑的自然更早些。沈知非遛了一天,肚子早就饿了,刚准备进营帐吃饭,便被人拉着胳膊到了一边。
沈知非抬眼一瞧,没错,是她的‘池哥哥’。
“你干嘛?”
“顾大夫说请你去慰问一下伤员,这样有助于他们身体恢复。”赵墨池说。
沈知非眨眨眼:“行,不过等我吃个饭先,饿死了。”
眼见她要走,赵墨池一把扣住了她的肩:“顾大夫说让你现在就去,走吧!”
说着便将人往另一边营地推了过去。
沈知非一脸懵逼,就算是慰问难道不该是让景煜去吗?他是王爷,现在黎国将士们的主心骨,显然比自己要有用的多吧!
这赵墨池一定有什么事。
沈知非被强行带到伤患的营帐中,所有的伤患营帐都转了个遍也没看见顾蝉,赵墨池说可能碰巧就错过了。
但是将士们对沈知非的出现还是非常欣喜的,个个眉开眼笑地跟她打招呼。
虽说这王妃是一介女流,但那晚在飞仙谷所展现的胆魄和大无畏精神还是很让他们敬佩和动容的。
从这边营地回去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沈知非饿的前胸贴后背,弓着腰要死不活道:“现在我能回去吃饭了吧!”
赵墨池拱手垂目:“王妃请。”
沈知非摇摇头,也不知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墨池目送她掀开帐帘,可巧,从里面又出来了一位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叶疏桐叶小姐。
赵墨池没想到她现在才走,当即有些后悔,他应该拉着王妃再到处转转的。
“姐姐。”叶疏桐见到她一点儿也不慌张,礼仪满分地像她一揖,连王妃都不叫了,直接叫上了姐姐。
沈知非眯了眯眼,缀着笑容道:“叶小姐客气了,我可没那么好的福气有一个位居丞相的爹。”
她自然知景煜离开豫城带回来的粮草是从何而得,军中无人敢置喙叶疏桐放走敌军细作之事是为什么,她也一清二楚。
此言一出本以为这叶小姐必当恼怒,结果人家只是柔柔地一笑似并未放在心上一般,绕过她离开了。
沈知非转头看向赵墨池,算是明白了他无缘无故拉着她东跑西跑做‘公益’的目的。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小心看见叶小姐来找王爷。”赵墨池坦然道,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对。
沈知非双手环胸,歪头看他:“怎么,担心我生气?”
赵墨池心里确实是担心她看到以后会生气,所以才守在外面等她的。但是这么一说出来,怎么就听着有些暧昧不明呢?
“多谢赵公子好意。”沈知非朝他拱手,而后转身掀帘而入。
赵墨池仰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轻轻叹了口气,快到年末了!也不知能不能在除夕前回京。
景煜抬头看见沈知非,淡淡道了句:“回来了?”
“嗯。”沈知非走到桌边,看了一眼饭菜,一口未动,叶疏桐不是来找她的明照哥哥吃饭,那是干什么来了?
“饿了吧,赶紧吃吧!”景煜将筷子递给她,随后也不再说什么,端着碗自己吃了起来。
这个态度值得琢磨,沈知非食之无味地嚼着饭菜,时不时那眼睛瞟一下对面的男人。
敢把叶疏桐放到自己的营帐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面对她居然毫不心虚,功力见长啊!
“这么看我,有话要说?”景煜放下碗筷,碗中的粥已经吃完。
沈知非看了看自己的碗,怎么还有种越吃越多的感觉:“没有。”
“快吃吧,吃完我有话说。”景煜道。
沈知非见他脸上带着笑,眼中却毫无笑意,这表示男人待会儿要说的是十分严肃的话题。
沈知非今天见过离影,心里难免有些打鼓,三两下吃好抹了抹嘴:“有什么话,你说吧!”
福安进来将食具全数撤走之后,景煜才开口道:“方才叶小姐来找过我。”
沈知非点头:“我看见了,她从这里出去。”
不光如此,还叫她姐姐。
“她说我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看得出来。”沈知非道,可不嘛,以前下个五子棋都费劲。
“我是说七年前。”景煜看着她道。
沈知非从景牧寒和福安嘴里听过景煜以前的‘光荣事迹’,恃才傲物,行事不羁,谁都瞧不上眼,脾气还不怎么好。
但是就她跟景煜相处的这小半年来,并未觉得他是个如此不好相处之人。
她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并不是我变了,只是对你才这样。”男人定定地看着她道。
沈知非心下一顿,这样的表白好别致。
“你要知道,我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景煜道。
沈知非不解:“你到底要说什么?”
像是表白又不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