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这件小事
巡逻的两个年轻护卫看见他那滑稽样忍不住笑着打趣他:“呦,把王爷带丢了?”
福安虽是景煜面前的红人,但却是那种被欺负的红人儿,所以府里的人跟他说话基本都没有什么隔阂。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福安气的甩袖子。
“王爷刚一进门就朝洗砚楼去了,就你还提着灯笼弓着腰在前面走,也不知道在给谁引路呢?”另一个小护卫笑嘻嘻道。
福安一拍脑门儿,觉得自己真的是蠢死了,慌忙提着灯笼朝洗砚楼走去。
洗砚楼依旧是那么冷清,不用守夜的两个丫鬟已经去休息了,只剩听荷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福安小碎步跑到听荷面前挤了她身边的位置,小声问她:“王爷是不是来了?”
听荷点头,脸上却看得出来有些生气。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福安捣了捣她胳膊。
听荷憋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她也不怕福安回去王爷面前告状了。
“你说王爷他到底是怎么了?当初在琼岭山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一回京城就被那个叶小姐弄的五迷三道的,今天……今天王妃救了那叶小姐不说,受了那么重的伤,咱们王爷关心的话都没一句,就背着那女人走了。”听荷忿然道,刚才她准备去王妃厢房的时候抬头便看到了走进院子的王爷,心里虽然高兴王爷心里还记挂着王妃,但一想到今天一整天王妃在苏府受的委屈,在山上受的冷落,还有那一身的伤,就替王妃觉得不值。
她要是王妃,当时在山上不会出手去拉那个叶家小姐。
福安吓得竖着食指在自己嘴上:“你这话可不要随便说给别人听,我给你透露一个消息,但是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什么?”听荷擦擦眼角刚才有些激动的眼泪。
“叶小姐进了咱们王府是要做王妃的,你这话要是被一些想往上爬的丫头们听到了,到时候还不得在那叶小姐面前卖了你啊!”福安说。
“你说什么?”听荷惊道,“那……她做王妃,咱们王妃呢?”
“最好也就是侧妃了!”福安摊摊手。
沈知非今晚很听顾蝉的话,吃了不少东西,然后早早地便躺床上睡下了,但是浑身都疼,尤其是手和腰,睡得也不怎么踏实。
想翻身又怕扯着腰上的伤,于是就这么直挺挺地在床上躺尸,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浅浅陷入梦中。
景煜走到床前,看见她放在被子外面的左手,包扎得都快比她的脸还大了。
今天看见她整只手都紧紧抓着那带刺的藤蔓时,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突然像是有一根线被绷紧,他深怕在这么绷下去,这根弦迟早有一天要断掉的。
他有些看不懂她在做什么,她明明可以不管叶疏桐的,这样她既不会滑下陡坡也不会受伤。是在跟自己示好?想要取得自己的信任?
床上的人睡得并不踏实,脑袋不停地左晃右晃,不知是不是脖子不太舒服。
脸颊边的散发滑落到女人的鼻端,沈知非皱了皱鼻子,又晃了晃头,最后似不能忍受一般,抬起放在被子外面的左手想要把头发拨开。
景煜想要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嘶”沈知非的手刚碰到鼻子,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去。”
沈知非醒了。
睁开眼睛先是看见自己那馒头一般的手,再往上看去,就是景煜的脸。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迷糊间咂了下嘴嘟囔一声:“做个梦疼痛感都这么真实……”
说完便又闭了眼,翻个身准备继续睡。
只是她忘了腰伤的伤:“嘶”
这下总算是清醒了,沈知非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腰上的伤跟着她的动作明显裂了个口子。
“卧槽。”
转头看见景煜的脸,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了:“你怎么来了?”
“身上也有伤?”男人皱了皱眉问,她方才的表现实在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没有大碍。”沈知非琢磨了一下道,不然要怎样了?
其实我伤得很重,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她知道,一个男人不爱自己的时候,就算是自己死了,他也不会心疼的。何必要拿着这些在他面前装可怜博取一点同情心。
或许在他眼中,今天自己做的这些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我看看。”景煜说着便一把掀开了她的薄被。
没有大碍,没有大碍会碰一下就疼地从床上跳起来?
“我说了,没……事。”沈知非话还没说完,衣服已经被人剥开。
现在的天气已经快入夏了,她除了里面的小肚兜,就只穿了一件纯白色的小里衣。
淡紫色的肚兜下腰间部分缠着几圈白纱布,左侧映着巴掌大一块红色,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伤口裂开了。”男人蹙眉道。
沈知非愣了愣:“哦。”
“还有药么,给你重新包扎。”
“不用了,让听荷来就好了。王爷去休息吧!”沈知非将滑落在胳膊上的小衣扯了起来。
她不能再被他偶尔流露给她的温柔迷了眼。
“你……”男人有些动怒了,一把将人从床上拉下来,摁在凳子上坐好,“药在哪儿?”
景煜的声音忽然拔高,吓得沈知非缩了缩脖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守到了厢房外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第一百零四章合不合身
福安捣了捣听荷:“问你话呢,药在哪儿?”
听荷有些怀疑地指了指自己,又不敢耽误了王爷的事,忙大声回道:“床头的暗格里。”
那是沈知非说要把药放那儿的,万一半夜自己不小心弄裂了伤口,方便她自己随手就包扎了,免得还得三更半夜麻烦听荷。
沈知非瞪眼,这听荷是景煜放在她身边的眼线吧!
景煜不由分说,拿过药和纱布放在说上,一把将她的小衣脱下扔到床上。
沈知非光裸着背,小小的肚兜也就只能遮着面前的春光。虽然两人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现在这样还是挺让人尴尬的。
景煜看着她背上肩上许多细小的擦伤没有说话,更让他意外的是她那瘦的吓人的身体。他还记得当初离开京城前往琼岭山的前夜,那晚的她像只出水的荷花,娇嫩饱满,而现在……
“疼的话就说。”景煜收回有些发热视线道。
轻手将那几乎一把就能握住的腰上的白的纱布解下,看着那拳头大小的伤口,男人的脸色更沉了,想说些责怪她不把自己当回事的话,又强行憋了回去。
最后拿过药瓶在伤口上细细洒上药,嘴里道:“你不是很讨厌她么?今天为什么还不要命似的去救她。”
这个她是谁,沈知非心里自然清楚。
“早知道会付出这样的代价,我是不会出手拉她的。”沈知非说,言语间多是赌气,原来在他眼中自己竟然是这般小心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