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传
“哼,早就知道那个秦无名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倒好,传出这种丑闻,倒白白让封亭云那些个老家伙看了笑话。”
丞相许牧刚下的朝来,就摔了客厅的茶杯,倒把刚进门想要打探消息的许仙儿吓了一跳。
“爹~你这是干什么?”
许仙儿看着父亲生这么大的气,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前几天自己还因为将近的婚事,找了秦无名好多回,几次都没碰到罢了。
如今闹出这等笑话,倒是个好时机,却没料想到父亲生这么大的气。
“仙儿?”
许牧闻声回过头来,满眼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觉得很对不住他这个女儿,自小到大,他忙于朝事,甚少真正关怀过她。
本想借此机会,攀上南玉历亲王赫连珏,却不想被黎天赐中途搅和,看那秦无名,虽是没有什么殷实的家底,却也算是个有为才俊,不想如今竟是闹出这等笑话,当真是丢人现眼,也连累自家女儿名声。
不过他也觉得此事是个转机,借机退了这婚事,他本来也不是很愿意将秦无名择为女婿,他心里可是有着更好的人选,想到这儿,心中对于女儿的愧疚已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眼下,只是气不过今日朝堂之上被几个政敌奚落嘲笑罢了。
最近几个月,他一直也秘密和南玉那边联系,之前听说南玉的陈皇后权落,原先赫连珏那边态度就不怎么明确,此时倒给了他机会。
现在也是个好时机,想到这,许牧赶紧将许仙儿拉到一旁,语重心长的看着她,“女儿啊,别把心思放在那个秦无名身上了,他做出这样的事,爹是不会答应的。放心,乖女儿,爹会再帮你寻觅一门好亲事的!”
许仙儿一听,也没反对,当初害怕自己的父亲会喜欢秦无名呢!这下可好了,亲事只要退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找连勋了。
如今也不需要那个秦无名来搭线了!
“放心吧,爹,女儿一切全听爹的!”这下父女俩皆大欢喜,也只等小皇帝退了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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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玉儿,你先去吧,晚上不要再练武了,早点睡吧!”
秦柯站在门口,看着田玉回房的身影轻轻的笑了,田玉现在真的很努力,他自从那晚与秦柯对话之后,慢慢的改变了不少,还主动找秦柯来学武,秦柯当然是很高兴。
借着练武,两人的关系也是日飞月进,至少田玉现在对她露出的都是真诚的笑容,那便够了,只要这个孩子能好好生活下去便好,即使他不肯叫自己秦大哥。
秦柯今天心情很是愉悦啊,小皇帝终于答应把婚事给退掉了,不过目前还在考虑对于秦柯的惩罚。
这几日,帝都的谣言虽然慢慢淡了,但是并不代表大家都可以当作没有听到。
此刻秦柯全身心的舒畅,哎呀,当真是好久都没有好好的泡一次舒服的澡了,之前一直为着这事操心,终于可以暂时卸下心中重担。
等等,说到洗澡,秦柯突然想起,那日自己无意间听到的墙角,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日秦柯回府比较早,正百般无聊在后院散步时,就听见两个丫鬟在一块儿嚼舌根。
其中一个自称是公主的贴身丫鬟,对着另一个丫鬟嘀咕着,说最近的公主越来越怪异,以前还让近侍伺候洗浴梳洗什么的。
可是这几个月来,一到洗澡就将丫鬟全都赶了出来,上次有个丫鬟不小心撞了公主一下,就见公主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瑟瑟发抖,事后还不让她们说出去。
后来秦柯就没有再听下去了,却是故意弄出点声响,刻意的现身,吓走了两个爱嚼舌根的丫鬟。
不过,最近的黎红颜的确是变化太大了,秦柯慢慢起身将一件白衫披在了身上。
一边想着黎红颜的奇怪之处,一边往内房走去,不会是和自己一样,都是故意变换了性别,难道红颜是个男的?应该没有这么正太的男子吧,更何况,那名丫鬟不是说这件事也只是最近才发生的吗!
说到变换性别,秦柯又下意识地想到了兰溪,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他了,之前自己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找到他,可是她渐渐也感觉到了不寻常,只觉告诉她,兰溪并不简单,好像是在故意引她入局,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哎,好头疼,究竟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这么奇怪,秦柯收紧了身上的披风,不敢再深想,往床的方向走去。
恩?秦柯止住了脚步,疑惑的看向自己床的方向,她什么时候将那帷幕放下来了,难道是?!他怎么来了?什么时候?
秦柯猛地一惊,想到此刻自己的着装,顿觉不妥,那只可是千年狐狸,这样对上,还不让他吃的死死的。
想到这儿,秦柯赶紧转身,准备悄步离开,先去换上衣服,还不时侧耳倾听帷幕内的动静。
不想刚一转头,就撞进了一个怀抱里,恩?秦柯惊骇的抬头看向头顶上的人,就那样定在了原处,那人竟然是不在里面,这是掩人耳目,他此刻站在她身后是想干什么?最为关键的是,她此刻仅仅只着了一件薄纱,里面……什么都没有。
连勋只觉得眼珠子灼热通红,这几日听着帝都谣传的谬论,他本来不愿意相信,要不是,要不是那日自己亲眼所见,他也不愿相信。
那夜她居然偷偷的溜出去找那个帝师私会?她竟然敢做出这等有损妇德之事?
难道在自己不在的这几个月,她这么快就爱慕上了别的男人?怎么可以?!
他们两人在一间房间里待了多久,他也就在外面等了多久,直到天未亮,那人才和那个帝师有说有笑的出了门。
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跑到一个陌生男人家里,还待到天亮才回来,这叫人如何想,如何撇清关系?
他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酒,此刻只觉得晕晕乎乎。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在哪时,已经到了秦柯的房中,呵,很好!才出浴,是要洗掉身上的罪证吗?他倒要看看这两人可有干下什么苟且之事!
连勋心中怒火腾腾,神情挣扎,苍劲有力的指尖却在暗自收紧,他终是不敢推开那道屏风,神情似乎又有了片刻清醒。
他这是在干什么?居然跑来私窥女子!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就在他心中懊恼不定时,秦柯却是披着纱巾出来。
古人尝:皓腕凝肤,皎皎如月。
怀中女子,肌肤滑腻似酥细润如脂,粉光若腻,臂弯下的肌肤散发着沐浴过后的清香以及热度,令他心神不由的迷离神往,再是滔天的怒火,再多的酒水,也不及此时眼前的她,令他心醉。
他口中囔囔自语:“师父,子卿这次是真的输了。”
秦柯听见他囔囔自语,却也没有听清楚,然而,此时这样叫什么事,秦柯努力想要挣脱连勋的环抱,却也无济于事,平日里再怎么冷漠,淡定,被一个男子紧拥在怀。
更何况……更何况,她此刻身着薄缕,她能感觉到他带着清冽的酒香的身躯,以及他不断扑在自己耳侧的呼吸,带着浓烈的酒气,也熏红了她的耳根,此刻她挣扎不得,被他强抱在怀里,气氛顿时暧|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