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传
想起往日种种,是了,不然也不会总在暗处帮助自己,他一个锦衣玉食的大家公子,还舍身救她,这份情谊,教她如何,如何回报。
“喂,你倒是说个话呀!成玉他不敢告诉你,怕你知道后不理他,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都不知道他这几日消瘦成什么样子了。”
姜蒙义见秦柯并没有被识破女儿身的害羞,反倒是在发呆,索性将齐煜这一个月的惨状,添油加醋的全说了出来。
许久也不见秦柯反应,试探性的问了句:“你不会,不会真和那个帝师有什么吧?”
啊?“哦,没有,我们是清白的,不过是那日比武时,摔到了一起,被下人看到,误会了。”
肯定不能透露慕飞也是女子,索性将那日那丫鬟说的照搬了过来。
姜蒙义一直紧紧的盯着秦柯的细微变化,见她说的磊落光明,心里那颗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下了,心里只剩下大骂齐煜这个为情所困的家伙,真是一点都不稳重,之前的风度翩翩,成熟稳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喂,”姜蒙义撞了撞旁边的秦柯,仔细盯着秦柯的脸看了半天,悄声问道:“你的脸,是不是假的?恩?”
秦柯真对面前这个家伙感到无语勒,道了声:“无聊!”就转身离开了,徒留下在原地跳脚的姜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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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连勋抚了抚阵疼的额头,慢慢松开紧皱的眉头,睁开惺忪的睡眼,这好像是自己睡的最熟的一次,他记得昨夜是兰姨的忌日。
一如昨夜的那轮清月,在那个孤寂的山头,幼小的自己是如何无助的紧拽着那个满身鲜血的女子,呵,可惜他最终也没有救她上来。
那凄厉的风声从耳旁刮过,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孤寂的夜晚,那些人是如何狰狞的将他们逼下悬崖。
“哈哈哈哈~”如厉鬼一般的笑声,如今还犹存在自己的脑海,这一切,是不是都在催促着他不要遗忘自己与那些人的不共戴天之仇。
快了,兰姨,连勋亲抚自己的心口,满眼悲悯,兰姨,勋儿马上就可以手刃仇人了,兰姨要等等勋儿。
连勋慢慢闭上了双眼,正在这时却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思路,“公子,公子,你醒了吗?宫里来人了。”
一听就知道是小草的声音,但是小草从来没叫过自己公子,喊得一直都是王爷或者主子,在自己面前,也是循规循矩的,何时这般大力敲着自己的房门,如此放肆?
更何况,服侍自己的一直都是夜纱他们,何时轮到小草了?
连勋想要下床穿戴,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还在自己身上,再扫视一下自己的房间,才惊觉这不是在他的房间。
这是谁的房间?他为什么在这?呃,头疼欲裂,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依稀只记得,他在山头喝酒,因为……秦柯……
是,秦柯,那个女人,竟然敢……
的确很生气,自从听闻帝都中盛传的那些谣言,他心底就像是被千万只利爪在挠,心神不安,更是腾腾的怒火。
恍惚中似乎又想起,隔着雾气弥漫的水汽,女子肌肤若雪,凝脂通透,层层水雾之中若隐若现。
他缓缓抬手,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余香,脑中的女子却是越来越清晰,呵呵,竟是不知她秦柯还有害羞的时候。
呵呵,她也是个女人,终究是个女人啊!
门口突然传来说话,不一会儿,有脚步声远远离开,连勋捏了捏着有些阵疼的眉心,闭目养神。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随之一束强烈的光线照了进来,连勋更觉得头疼的厉害,只得低下了头,走至桌子旁边,倒了一杯茶水,岂料茶杯一时没拿稳,掉下了桌子,等到伸手去接时,已经被一双灵巧的小手接住,连勋抬头看向来人,是秦柯回来,很好,居然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一大清早的又去了哪里?
“给,”秦柯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还在宿醉的连勋手里。
见连勋没接,也不在意,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就饶过他,去收拾床铺了。
“我,嗯哼,咳……”连勋只觉得嗓子哑的厉害,一时难以说出话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昨晚的事……他有没有……
秦柯放下手中的被子,闷声说道,“王爷是不是想问,您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里。”
看着连勋此时的摸样,也大概了解了他此刻的状况,秦柯暗自祈祷,最好是不记得了,听说很多人喝酒都有断片的毛病。
“估计王爷也不会相信,昨夜是王爷自个儿长腿跑过来,抢了在下的床,还将在下赶了出去。”看着连勋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秦柯笑道:“想必王爷今早起床,也发现自己的衣裳工整齐全吧,在下可没有趁着王爷意识不清,占了王爷便宜哦。”
连勋听着秦柯越说越离谱,思绪也慢慢清晰起来,举起桌上的茶杯,猛地灌了一大口,慢慢起身,却是没有出门,转而朝床边的秦柯踱去。
身后来人的脚步声,她又何尝不能听出来,昨天的事,记忆犹新,心有余悸,感觉他来到自己身后,猛然转身,便见,眼前这只狐狸,已是嘴角挽笑,眼神戏谑的步步靠近。
“你,”秦柯正待说话,眼前这只狐狸却是猛的点住她周身穴道,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缓缓的凑近,仿若在低头寻思着什么,秦柯直觉的脖颈处一片温热,是他吐气如兰的气息,下意识的想起昨夜的暧|昧场景,脸颊不由的红了。
心跳更是不听自己任何意识,猛然跳动着,他想要干什么?
她心底忐忑不安,既是害怕,更多的是莫名的紧张,这只狐狸想要干什么,点住她的穴道,她的周身已是动弹不得,若是此时,这只狐狸,想要……想要……
呃,就在秦柯浮想联翩时,耳畔却是想起一阵愉悦的戏谑笑声,如清风银铃,爽朗而又低沉。
“呵呵……师弟,没想到,你的身子怎么这般的香,快要让师兄以为,师弟是名女子了……呵呵……”只觉得颈部的温热慢慢冷却,那只狐狸却在回身时,唇瓣有意无意擦过她的耳根,秦柯何时受过这等调戏,耳根一下子通红欲|血。
“师弟,当真是脸薄,脸色如此通红作甚,莫不是病了?”说话的同时,那只魔抓已是伸来,肆意的在她脸上游走,奈何她被点住穴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只狐狸,百般吃自己的豆腐?
一想到昨晚像个小孩子一样无助的连勋,与眼前这只狡猾肆虐的狐狸,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她还是太良善了,昨晚就该将他丢出门外!
“呵呵,不知为什么,最近发觉师弟的摸样,越发俊俏了。”耳畔那只狐狸竟是又附了过来,呃,秦柯浑身一抖,他这是要做什么,到底要做什么,那只可恶的狐狸竟然就此咬一下了她的,她的耳垂!
那……那,那是她的敏|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