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
他听到了锁链摩擦的声音,听到了床垫晃动的声音,还听到了……
“嗯,是我。”
沈非秩在智能机响了一阵后,接通了通讯。
顾碎洲停下手上的动作,贴得更紧了些。
里面那人声音虚弱,断断续续叫人听不太清。
“我知道。”
“我没有Omega。”
“……联盟分配?匹配?什么时候?”
听到这,顾碎洲都还没来及发作,就听到有人开门。
他的五指死死攥着膝盖:“谁?”
“啊,是我。”C2的声音传来,“沈非秩喊我来的,你给我开个门。”
沈非秩喊他来的?
沈非秩易感期喊C2来?
沈非秩什么意思?!
顾碎洲胸口剧烈欺负,理智几乎快焚烧殆尽:“滚!这里不需要你!”
C2拧眉:“你别任性,你哥这会儿情况有点难搞,你让我进去。”
任性?一个两个都说他任性,可他到底干什么了?
顾碎洲冷冷扯了扯嘴角。
“我劝你别硬闯,不然我不确定会对沈非秩做什么。”
C2一愣:“顾碎洲!你他妈想干嘛?我劝你最好别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他知道这小子有多疯,心理焦急,但还是没强行闯入。
顾碎洲心道怎么样才算恩将仇报?
既然所有人都觉得他任性,他好像再听话下去,显得有点德不配位了。
顾碎洲砸烂了沈非秩卧室门的门锁。
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盯着里面那人——
屋里黑漆漆一片,沈非秩懒散地靠在床头,衬衫领口打开,只剩下腹部一个扣子还系着,两只手都被他自己反剪拷在身后,脖子上还带着个抑制环,浑身是汗,仰着头搭在床头。
听到动静,艰难地掀起眼皮朝门口看了一眼。
约摸是没力气再发火了,他哑着嗓子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碎洲一声不吭,朝着他走过去。
他贴心地为沈非秩加固了一下手铐的松紧,还帮他擦了擦汗,又端起杯子喂了点水。
沈非秩照单全收,对他的反应有些不理解。
闻到Alpha易感期的信息素,为什么这人还能如此淡定?
直到抑制颈环被这人解开,对方依旧没有受到影响。
但沈非秩受影响了。
Alpha的本能在某一瞬间占据了上风,猛地朝对面那人扑过去!
顾碎洲不躲不闪,安安稳稳坐在那。
好在手链拽了沈非秩一下,霹雳哐当响了一阵,他没能咬到对面人腺体,只咬到了锁骨,那块瞬间留下一个印血的齿痕。
顾碎洲眯起眼睛,喟叹了一声:“哥。”
他伸手拖住对方的脸,拇指轻柔又暧昧地摩挲着:“哥,为什么要叫C2来?”
沈非秩混沌中反应了一下:“他来了?你出去,让他进来。”
他的易感期太过可怕,了解到C2一般不会受小世界人的影响,才让对方来看看以后有没有什么缓解的方法。
谁曾想这小兔崽子竟然把人家拒之门外。
顾碎洲深吸一口气,食指微微用力,强迫他抬起头。
“为什么?”
“找他帮忙。”沈非秩下颌被掐得有点疼,但依旧面无表情。
顾碎洲忽然笑了:“你易感期,他能帮什么忙?沈非秩,你不找Omega反倒去找Alpha,是不是性取向不对劲啊。”
这话对于别人来说很冒犯,但对于沈非秩这种对情爱无所谓的人来说,只是耸耸肩:“他跟别人不一样,他……身份特殊。”
点到即止,也不方便说更多。
沈非秩暗暗叫苦。
他真的不太喜欢跟熟悉的人打哑谜。
“哦,他可以,我不行的意思?”顾碎洲忽然挪动手腕,狠狠按在了他腺体上。
沈非秩疼得抽了口冷气。
外面大门还在狂敲。
“沈非秩?顾碎洲?妈的你们在搞什么!来个人给我开门啊!”
沈非秩冷声:“你想干什么?”
原本还嚣张跋扈的顾碎洲忽然软下了气势,可怜又委屈的红了眼睛,带着哭腔道:“对不起啊哥哥,我忍不了了。”
沈非秩还没来及思考这话其中含义,倏然瞪大了双眼。
这小子,竟然,敢亲他??
不是平时撩拨似的贴贴蹭蹭,是实打实亲了过来。
温热的气息紧贴他泛着凉意的唇,毫无技巧地啃咬。
沈非秩浑身都僵了,不可置信看着他,伸手就想推。
但他作茧自缚,手被捆在身后根本抽不来。
顾碎洲察觉到他的意图,一手再次强迫地让他头抬更高,另一只手伸到他腰后,修长的五指硬缠上他手,用力固定着。
“哥,张嘴。”
张个屁!
沈非秩咬紧牙关,气得弯起膝盖就想踢。
顾碎洲早有预判,拽着他脚踝往身边一拉,两人之间距离瞬间挨得更近,胸腔几乎严丝密合贴在一起。
他微微撤身,随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条沈非秩常用的领带,把他的脚踝和床尾绑在一起。
用的还是之前那种蝴蝶结系法,只是这次还多打了个死结。
他看着自己摸过的脚踝那片粉红肌肤,忽然舔着下唇笑了声:“哥,我之前就想说了,你真的很敏/感。”
沈非秩整个人以一种无法自由活动的姿势半躺在床上,飞快调整着呼吸,哑声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啊。”他挣扎不得,顾碎洲的动作就变得游刃有余起来,不急不慢坐回去搂着他腰,不由分说再次亲了上期,“我在强、吻你。”
沈非秩:“……”
看着某个混账近在咫尺的眼睫,他漆黑的眸子沉了沉。
太不对劲了,怎么会有Alpha对另一个Alpha这么……上瘾?
对,就是上瘾。
其实从一开始就有预兆了,顾碎洲分化前就对他信息素若有若无的依恋,还有刚刚,闻到他信息素后剧烈的反应,简直和被下了蛊没什么区别。
他没有任何接吻的经验,只能紧抿着唇,一动不动。
顾碎洲微微错开,侧到旁边轻吮了一下他耳垂,难过道:“很讨厌吗?”
沈非秩攥紧了手指,被舔的头皮发麻。
不过要说讨厌,其实算不上。
顾碎洲解开了他衬衫最后一颗扣子,手在他腰间来回打转。
沈非秩很快就忍不住了,喘息变得凌乱不堪。
顾碎洲满意地看着他白皙的皮肤开始泛红。
“沈哥,你说过不会骗我的。”他喃喃道,“所以,讨厌吗?”
沈非秩能怎么办?
自己挖的坑,还不是要自己跳。
他叹气:“不……”
话音未落,顾碎洲就得逞地笑了笑,拇指卡进他牙关,粗暴又急切地亲了回来。
这会不是浅尝辄止了,是长驱直入。
沈非秩恨恨地咬了他一口:“学会跟我玩套路了?”
“哥教得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说的。”顾碎洲说话的时候也不退开,含糊道,“我知道你不讨厌,你要是讨厌,肯定自断双臂也要推开我把我揍死。不过没关系,就算你讨厌,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从做出第一步开始,他就想好了破罐子破摔。
以前的作死都是象征性作作,这会他要作一票大的,为的就是看沈非秩对他忍耐度究竟有多高。
结果很让人喜出望外。
沈非秩闭了闭眼,躲不掉,就只能被迫接受他的冒犯。
不过有一点顾碎洲说对了,他确实在默许对方的行动。
如果他不愿意,没人能强迫他做这种事。
说来也不过是自己惯着的兔崽子自己受着罢了。
顾碎洲的手忽然顺着他膝盖往上爬,停在了一个微妙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胆子还没彻底大到那个地步,没更进一步,只是要笑不笑看着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