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
“蔺洲!!”
蔺隋失声尖叫出来。
电梯门口的沈非秩听到动静,眼睛都没动一下,继续用智能机看股市。
反正听声音顾碎洲没吃亏,由着他玩去吧。
而屋内的顾碎洲看着爬满裂缝的玻璃门,非常开心地吹了声口哨。
左手的绷带已经渗出深红的血,他好像感知不到,后退两步,朝那门踹了一脚。
玻璃应声而碎。
噼里啪啦落了满地。
蔺隋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脸色惨白。
他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谁能想到这个人会突然做这种事?
简直就是疯子!
“我爸妈为了领养你才买了这个大房子,这就算是他们的孽债,我也不跟你抢了。”顾碎洲拍了拍粘在身上玻璃渣子,“只是现在我觉得你不配用这些东西。”
房子里属于蔺子濯和顾莨的最后一样物品终于消失,顾碎洲神清气爽。
“以后别来碍我事,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他在开门前,阴冷回头看了他一眼,“离沈非秩远点,别让我看到你再缠着他。”
说完,重重摔上了门。
他并没有说谎,不对蔺隋下手的前提,是蔺隋自己不作死。
可依照这人的尿性,他不相信对方会老老实实后半辈子夹尾巴做人。
何况蔺隋在十年前那件事中好像并不无辜。
顾碎洲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等转个弯看到走廊尽头的沈非秩时,又笑开了。
小跑两步上前,把手挡在那人的眼睛和光屏之间。
沈非秩抬起头。
顾碎洲瘪了瘪嘴,晃了晃自己满是鲜血的左手:“沈哥,疼。”
顾碎洲没有信息素,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的味道就只有血腥味。
沈非秩舌尖抵了抵并不突出的犬牙,问:“被蔺隋弄的?”
相处了这么久,顾碎洲多少也摸清楚点沈非秩的脾气,装可怜是没有用的,反倒有可能被踹地上骂丢人。
所以他挺直胸脯:“怎么可能?我揍他揍的!”
果然,沈非秩轻哂:“走吧,去医院处理一下。”
顾碎洲眼睛亮亮的。
看着他自然而然拎起行李,不由得往他肩膀上蹭蹭:“沈哥帮我拿行李,好爱我~”
沈非秩已经能做到对他这句话视若无睹了。
把人丢在家门口的医院里,就自己先回家放行李。
W.N那边给的假期只剩下一周,再拖下去怕是来不及。
他和顾碎洲对帕十弥星都不了解,两人决定去找个单程旅游团,到了地方先跟着导游认认路了解了解情况,然后再自己行动。
可最近唯一一家能出发的正规旅行社,要求最低三人成团,他们短时间内等不来第三个人。
顾碎洲把玩着包扎严实的手,坐在自己行李箱上转着圈圈,目光投向沙发上的人,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沈非秩福至心灵,忽然就懂了:“……莱阿普顿?”
顾碎洲拇指一竖:“聪明!”
于是乎,这场双人行就变成了三人行。
顾碎洲说莱阿普顿对W.N也算了解,基本上聊天谈话都不用避着他。
沈非秩要笑不笑的表情有些可怕:“我记得之前有人说过,你们不算熟。”
顾碎洲讪笑两声:“以前文化水平不够,现在重新定义熟悉这俩字了。”
花言巧语,静言令色。
沈非秩在心底评价了八个字,闭目养神,大度地放过他不跟他计较。
旅行社根据他们定制了单程次最高级别的贵宾旅行方案。
导游把他们三拉了个群,约定好第二天早上八点,在三区的机场见面。
结果次日八点,踩点到达目的地的莱阿普顿发现就只有导游一个人。
“咦?怎么就您一个人?”导游焦灼地看了看时间。
今天机场人挺多,过安检估计要过好一会儿,距离他们的班次还有四十多分钟,那两人怎么影子都没见到?
莱阿普顿心道这俩怎么比他还不靠谱?
他骂骂咧咧打了通讯过去。
在通讯声即将挂断的时候,对面人才接了起来。
“马上到,十分钟。”顾碎洲声音听起来有点喘。
莱阿普顿五官迷惑地皱起:“你们在干什么?”
“甭提了。”顾碎洲大口喘气的声音回荡在莱阿普顿耳边,“等到了说,已经进一楼大厅了,先挂了。”
十分钟后。
沈非秩和顾碎洲准时和另外两人会面。
看着难得头发散乱的沈非秩,莱阿普顿好奇地眼珠子快粘他身上了:“不是,哥你们这……跑步来的?”
沈非秩足以杀死人的冰冷视线扫射顾碎洲:“你问他。”
顾碎洲咳了两声:“打车来的,结果行李忘车上了,追着车跑了五公里。”
莱阿普顿对他的操作见怪不怪,他更好奇地是:“沈哥也跟着跑了?”
“我本来没打算跑。”沈非秩越说周身气场越冷,自动为四个人开辟出一个小天地,“他跑出去一半摔地上了,我只能赶过去帮他追。”
“……”谢邀,已经有画面了。
莱阿普顿嘴角狂抽,导游默默别过脑袋。
诡异的安静之后,快把头埋到地底的顾碎洲成功重塑了脸皮,腆着脸往沈非秩旁边一凑:“走吧沈哥,再不进去检票来不及了。”
沈非秩轻哼,不跟他多计较。
四人买的是特等舱,人比普通的检票口要少很多。
不一会儿就轮到他们了。
以导游为首,前三个人过得都很顺利。
结果到了最后一个沈非秩,机器人的检查仪停留在他左手腕处,旋转好几圈后,亮了黄灯。
安监处的智能检测仪非常先进,绿灯是无异样,红灯是确认违禁品,黄灯是不明物体。
三人的目光齐齐聚在他身上。
当事人倒是面色无常,自然地挽起袖口,露出里面的黑绳手链。
手链的末端,连接着一个约莫六七厘米的木刻小刀。
“之前出去玩买的首饰。”沈非秩用木刻小刀在皮肤上划了划,证明没有危险,“不可以带吗?”
前来进一步检查的人工小姐姐拿着那小刀看了会儿,最终判定无伤害:“没事,能带,通过。”
三人齐齐松了口气。
虚惊一场,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莱阿普顿和导游抛在脑后。
只有顾碎洲,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手腕。
等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还大着胆子把手掌覆在他左手腕上:“沈哥,你手链在哪买的?怪好看的,我能看看吗?”
沈非秩手一顿。
他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看顾碎洲:“好看?”
这孩子怎么睁眼说瞎话?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手艺奇丑无比。
顾碎洲却真诚地点头:“给我看看嘛,我也想买一个。”
“不是买的,自己做的。”虽然难得收到了夸奖,但沈非秩从来不吃彩虹屁,“我防身用的,不能随便给人。”
他对此倒是坦诚。
这个没必要瞒着顾碎洲。
顾碎洲眸光闪了闪:“门口安检处的姐姐不是说,没有攻击性吗?”
“要看在谁手里。”沈非秩昨天没睡好,这会儿刚坐下就带上了眼罩准备补觉,“在他们那是玩具装饰品没错,但是在我这,它也可以杀人。”
“这样啊……”顾碎洲看着从自己掌心滑出去的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沈哥,你杀过人吗?”
沈非秩没回答,看上去好像睡着了。
发动机轰隆隆的动静传来,飞梭即将起飞。
顾碎洲给自己戴上防噪音耳机,看着脑袋上光秃秃的沈非秩,犹豫一下,还是拿起另一个防噪音耳机倾身过去帮他戴。
他小心翼翼,生怕动作过于粗鲁吵醒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