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
缆车都是双人座,每个座都需要实名认证,以防半路出意外找不到受难者家属。
就在顾碎洲刷完卡理所应当地要跟沈非秩排排坐的时候,却被工作人员一把拉着,丢去了后面那排。
顾碎洲:“?”
工作人员看穿了他茫然的眼神,不赞同道:“你小子,就算跟哥哥感情好,也不能打扰你哥谈恋爱啊。”
顾碎洲“哈”了一声,下意识朝着沈非秩和莱阿普顿那看去。
莱狗刚刷完卡,进来后把他从工作人员身边拽过来,小声道:“我刚给人家说,我跟沈哥正在暧昧期,希望他给我们排在一起。”
顾碎洲:“?”
“你俩报名用的假身份不是亲兄弟吗?我就特意给工作人员说了一声。”莱狗浑然没察觉他的脸色,“你放心,你的美人计一定能实施成功!争取这次一石二鸟,你搞到贸易记录,我搞到沈非秩!”
顾碎洲:“……”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偏偏这个没眼力见的还一脸仗义地锤锤他肩膀,给了他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扭着腰朝沈非秩那走去。
沈非秩一回头,看到的就不是之前那张熟悉的脸:“怎么是你?”
莱阿普顿腼腆道:“顾碎洲刚刚要跟我换座位,说想问问导游一些别的事,让我来陪你。”
沈非秩不疑有他:“那你坐里面吧。”
缆车是个半包式的小箱子,靠里的位置就是给一些胆子不大的人设计的。
沈非秩知道面前这是个Omega,非常绅士地主动提了出来。
莱阿普顿心脏被击中,感动地看了顾碎洲一眼:【兄弟!你哥真好!】
顾碎洲正在扣安全扣,见状和善笑了笑。
导游看着他手里变形的扣子,咽了咽口水:“顾、顾先生,你扣子碎了。”
“嗯?”顾碎洲低头一看,那安全扣还真是已经彻底变形,没法扣上了。
但这会儿缆车已经要出发了。
导游立刻就要举手示意。
但当事人却淡定地压着他的手放了下来:“没事,就这样吧。”
导游:“?”
什么玩意儿?怎么就这样了?这人不要命吗??!
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缆车就已经出发,朝着几乎颠簸90°的轨道上行驶。
顾碎洲死死抓着身边的杆,愣是靠着臂力没掉下去。
导游惊骇;“你到底是凭借什么撑到现在的?真的不需要我喊人吗?”
“不用,等会儿你下去,也别给沈……我哥,说你知道我安全扣坏了。”顾碎洲嘱咐道,“就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导游看他确实没有生命危险,渐渐放下心,恍然大悟:“我懂了!”
顾碎洲瞥他:“你懂什么了?”
“你不喜欢你未来嫂子是不是!”导游一脸的“我懂你”,“你肯定是为了拆散那个家才做到这个地步的!”
顾碎洲:“……”
旅行社看到他们的信息也是假身份,看着“弟弟”对“哥哥”如此做法,这个猜测也算合理。
“但是我给你说啊小兄弟,你跟你哥感情再好,你哥最后肯定也要成家,亲情和爱情占有欲是不一样的,你最好慢慢学会放手,不要干预你哥的感情问题……”
导游就是导游,这嘴是真能说。
顾碎洲被说得脑袋嗡嗡的,不耐烦打断:“谁给你说我们是亲情?”
导游一愣:“啊?”
顾碎洲懒得解释那么多,干脆指了指自己,语气非常狂妄:“我对我哥,骨科,懂?”
导游:“?!!”
顾碎洲:“能闭嘴了?”
导游疯狂点头。
我靠!吃到瓜了!
顾碎洲终于得到清闲,满意地收回视线。
“别给我哥说啊。”
…
缆车全程两小时。
沈非秩一边百无聊赖欣赏风景,一边跟莱阿普顿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沈先生,我们要上山,那今晚酒店就要重新定了。”
他点点头:“导游会解决。”
缆车颠簸了一下。
莱阿普顿吓得瞬间抓住他胳膊:“沈、沈先生!”
沈非秩皱了皱眉,不悦地看着自己被抓住的胳膊。
可Omega惨白的脸色不像装的,他只得忍了下来。
“恐高?”他问。
“嗯。”莱阿普顿勉强笑笑。
他没说谎,他是真恐高。
沈非秩忽然想起,在原剧情中,莱阿普顿临死前去过长玉雪山旅游。
长玉雪山海拔很高,地势险峻,恐高的人绝不可能主动去这里旅游,那就说明,原剧情中肯定有人约他去,这个人他一定还很熟悉。
莫名的,沈非秩就想到了顾碎洲。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莱阿普顿唯一一个熟悉的人不就是顾碎洲吗?
他不动声色敛起眉目,却没有分毫怀疑顾碎洲。
比起顾碎洲杀死了他,他更倾向于,这人和顾碎洲熟悉所以被杀死了。
那小子虽然混账,但不可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后面防范的重点看样子要放在蔺隋和沈家身上了。
看着从口袋里掏出小盒子的莱阿普顿,沈非秩问:“这是什么?”
“口香糖,嚼一嚼分散注意力。”莱阿普顿说,“沈哥来一个吗?”
沈非秩看着小盒子上面的图标:“咖啡味的?”
莱阿普顿红着耳朵道:“对啊,我按照你的喜——”
沈非秩:“不用了,我不喜欢咖啡。”
莱阿普顿:“?”
他愣了好一会儿,干巴巴“哦”了一声。
隐约的咖啡味让沈非秩皱了皱眉:“你跟顾碎洲怎么认识的?”
“我是孤儿,出去讨饭吃差点被人打死,后来被洲哥救走了,从那以后就给他当牛做马喽。”
莱阿普顿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没有一点不情愿。
沈非秩点点头:“他还挺善良。”
他不再多话。
因为顾碎洲如果不想告诉他什么,肯定事先给这孩子打好招呼了,问了也没用。
莱阿普顿正在心里琢磨着,万一等会儿遇到回答不上来的该怎么应对。
可旁边那人却脑袋掉了个方向,沉默不言对着外面看风景了。
“……”
操,这哥们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后面的路程全程都很安静。
莱阿普顿平时话多且密,胆子还大,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沈非秩不凶还绅士,但他对着这人就是有点害怕。
也不知道顾碎洲怎么做到在这人面前肆无忌惮作死的。
他忽然意识到,美人计的实施难度比想象中要大很多。
缆车很快到地方。
这是一个中转站,等会儿要换成升降电梯上去,还是两人一间。
沈非秩帮莱阿普顿解开安全扣,一边伸手扶他,一边转头望向后方。
后面那个缆车厢晃晃悠悠到站,刚一开门,里面就跌跌撞撞摔下来一个人影!
对。
是摔。
沈非秩惊了惊,大步走上前。
“顾碎洲?”
他动作太突然,准备扶他胳膊的莱阿普顿一个没着力,差点趴地上摔个狗啃泥。
“……”他心情复杂地望向那两人。
顾碎洲。
你个狗逼在作什么妖?!
沈非秩之前就问过顾碎洲恐不恐高,得到的是否定回答,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他单手把人拎起来:“你怎么了?”
手中的胳膊软趴趴的,顾碎洲泪眼汪汪抬头看他,脸色惨白嘴唇发紫:“沈哥,我安全扣坏了。”
沈非秩愕然:“你刚刚就这么抓着杆撑到这的?”
顾碎洲瞧上去委屈死了:“嗯!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