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
卢倩有些惊喜:“好漂亮的鸟!”
她隔着玻璃,对那鸟伸出手。
那鸟歪了歪头,忽然对着玻璃用力啄了一下!
卢倩:“……”
她悻悻收回手,坐了回去。
沈非秩随意开口:“怎么了?”
“没事,遇到了一只很凶的鸟。”
沈非秩好奇看了下,就见窗外那鸟开始扑棱翅膀,在窗户前转圈圈,一圈又一圈,跟炫耀自己漂亮的羽毛一样,飞得特别陶醉。
卢倩:“?”
这鸟还有两幅面孔?!
沈非秩倒是收回了视线。
他对蠢鸟不感兴趣,还是点餐吧。
因为点了一整块很大的披萨,出于习惯性礼节,沈非秩就往卢倩旁边坐了一个位置,既方便别人上菜,又方便切。
结果胳膊刚举起来,服务生就破门而入,挤进两人中间:“二位,这是你们点的‘海洋之心’。”
沈非秩拧眉:“放下就好。”
“好的。”服务生恭敬离开。
沈非秩把披萨切了,看卢倩新做的长美甲不方便,又帮她去切牛排。
结果手还没碰到盘子,门又被duang的一声打开。
“先生,”服务生笑笑,再次挤进两人之间,“这是您二位点的奶油蘑菇汤。”
“……谢谢。”
第三次,沈非秩是要去拿卢倩身边的纸巾。
再次被服务生挤进来:“这是您二位点的冰淇淋。”
“不是,”卢倩都有点迷惑了,“那边有专门给你们留空上菜的地方,你就偏要往这挤?”
服务生像是才发现一样,惊讶道:“那里竟然有空!”
两人:“……”
卢倩无语:“我们菜都上完了吧?”
服务生笑得板正:“是的……吧。”
卢倩:“行,下去吧。”
沈非秩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然后伸出手,故意往卢倩那边探过去……
“砰。”
门再次被推开。
两人齐齐望过去,是个新的服务生面孔。
沈非秩手悬在半空:“我们的菜好像已经上齐了。”
服务生笑了笑,像前一个那样,硬生生挤进两人中间,放下了一束花:“是这样的,二位是我们店里的第886位光临的,所以我们特意为二位准备了一束花。”
说着,一竖毫无美感种类万千的花束就落在了沈非秩怀里。
沈非秩:“?”
服务生笑道:“您可以送给您旁边这位女士。”
卢倩:“?”
沈非秩沉默了。
黄玫瑰、黄色康乃馨、曼陀罗、小雏菊、岩蔷薇、蒲公英……
他认识不少花,很不幸,这束花一个寓意好的都没有,全都是没有结果的爱或者毫无可能的爱。
谁家送花会送这种?
偏偏服务生还催促:“送啊,送啊。”
沈非秩冷笑一声:“出去。”
服务生咽了咽口水,声音打颤:“先生有什么不满……”
沈非秩给了他一记眼刀。
服务生:“……好的,我这就滚出去。”
门重新被关上,就在卢倩好奇的时候,沈非秩猛地起身,打开了窗户。
那只漂亮的鸟还在窗外扑腾,见到他开窗,激动又欣喜地飞过去。
沈非秩伸出手——
握住了它命运的脑袋。
鸟:“?”
卢倩:“你这是……”
没说完,沈非秩就胳膊一弯,握着那鸟朝对面楼房重重摔过去!
“我操!”卢倩惊呆了,“非秩!你怎么残杀无辜小生命?”
“残杀?”沈非秩意味不明笑了笑,“那也得是生命我才能杀得了。先吃饭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卢倩对他的话不明所以,但也信任他,便没多问,填报了肚子就跟他一起肩并肩走出咖啡店。
刚一出门,就在店门口的歪脖子树下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人。
沈非秩敛眉:“顾碎洲。”
树下蹲着的人原本还百无聊赖玩着泥巴,听到呼唤,动作极快地抬起头,跟见到骨头的大型犬一样,朝这边飞奔而来。
因为起的太急,还打了个绊。
沈非秩本想嫌弃地推开他,但一想到两人的人设,又不得不放纵他冒犯地抱住自己胳膊。
顾碎洲就是仗着这点无法无天的:“我这不是在家等着着急了跑来主动接你吗?”
卢倩看着两人腻腻歪歪,嘴角狠劲抽了抽。
明明她现在才是正牌未婚妻!这哪里来的小狐狸精?!
这个念头刚出来,就见小狐狸精无辜地对她眨眨眼:“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卢倩心说废话。
但沈非秩先她一步开口:“没有,我们刚结束。你来接我?怎么来的?”
顾碎洲腼腆:“打车来的。”
沈非秩:“……”
打车来接他这个有车的人,什么样的二货才能干出来这种事啊。
他问卢倩:“一起走?”
卢倩下意识看了眼顾碎洲。
顾碎洲眼睛眨得都快出火花了。
卢倩:“……”
fine。
她不是那种没有眼力见的人,摊了摊手:“我自己走吧。”
沈非秩也不勉强,为她叫来了车。
等看着那车离开,才转过身,慈爱地摸了摸某人的脑袋:“走,带你捡个东西。”
顾碎洲像个乖巧听话的小媳妇:“什么啊?”
沈非秩没答,主动握着他手腕走了几步,在咖啡厅隔壁的楼前驻足:“你看前面地上,有个绿色小鸟的尸体,去,捡起来。”
顾碎洲:“……”
他硬着头皮过去捡,故作惊讶:“沈哥!这鸟没有血!”
“何止啊。”沈非秩踱步到他身边,“不仅没有血,眼珠子还是微型摄像头呢。”
顾碎洲心尖儿都在颤抖。
他好不容易查到两人所在地,火急火燎拿着新发明的小鸟监控探头来到店门口,就看到了两人亲密无间吃饭的那一幕。
怒上心头的顾碎洲失去理智,买通店员,不停进去骚扰他们。
沈非秩看着他微微阖动的嘴唇,淡淡笑了声:“你说,这监控的主人是谁呢?”
“不知道呢。”顾碎洲微笑。
沈非秩不置可否,换了个问题:“你怎么找到我的?”
顾碎洲眼神飘忽:“心灵感应,命运使然。我们俩天生一对,绝配。”
沈非秩都还没出声,一个老爷爷拎着菜篮恰好路过。
见到顾碎洲,还惊讶地打了个招呼:“咦?你找到你那被坏女人骗走搞传销的英俊潇洒未婚夫了?”
顾碎洲:“……”
沈非秩的视线宛若两道冰锥:“什么未婚夫?”
大爷对着他的脸感慨两声:“刚刚有个小媳妇为了找他那懵懂不谙世事的单纯未婚夫,徒步走了一千里地!”
沈非秩:“?”
大爷看向顾碎洲:“还不辞辛苦地带着两人的定情信物,好像是指墨绿色的漂亮小鸟……哎!和这只死鸟很像!”
沈非秩:“。”
沈非秩看向顾碎洲的目光好像在看死人。
但当事人不知道是心脏强大还是面皮太厚,竟然岿然不动,淡定道:“大爷,您认错了。”
“不应该啊!这不仅鸟像,你们人长得也像啊!”大爷老眼确实昏花,却很固执,“你确定刚刚那个拿着照片满大街哭诉找人的真不是你?”
还说还说还说?
怎么那么没有眼力见呢!!
顾碎洲温和有礼:“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