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夺嫡
“本王只能给你一个晚上,必须要你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有困难吗?”骆钰英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语气却不容置疑。
“呃……”邢程额上冒出了冷汗。
“怎么?刚刚还说要为本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现在就打退堂鼓了!”骆钰英口气更加严厉了起来。
邢程听出不妙,这要是说半个不字,恐怕吃饭的家伙就要搬家了,立刻跪倒在地,“草民一定不负殿下厚望。”
骆钰英马上笑了起来,“这才是本王需要的人才,两位大人,可别忘了给邢先生安排一个好名次呀。”
说完站起身来,拿出一份早已写好的东西,交给邢程,“今晚你就在本王的书房里过夜,模仿孟近竹的笔迹,将这篇文章完完整整的抄录下来。”
“草民领命。”邢程不敢问为什么,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带邢先生到书房去。”骆钰英挥挥手,示意管家带他出去。
陈元和左青云双双拍起了马屁,“有殿下的神机妙算,孟近竹就是三头六臂,明天的考试也非栽了不可。”
“本宫哪有什么神机妙算,只不过是使了点见不得人的手段罢了。为了成大事,也只能如此了。”骆钰英挥挥衣袖。
两人马屁拍在了马蹄上,不由尴尬的相互看了一眼,还是左青云脑子转的快,“殿下客气了。”
第137章 科场风云(5)
到了半夜子时,邢程总算在几百份答卷中,得到了一份模仿的最像的交给了骆钰英。
骆钰英陪着他熬了一个晚上,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看了看,顿时拍案叫了起来,“好,简直是太好了。邢先生立了大功了。”
邢程低着头不敢看他,知道他要拿着这份答卷去陷害孟近竹,他虽然不愿做帮凶,可是身在誉王府,哪有他考虑的余地,为了保命,他只有违心的干下这件肮脏的勾当。
骆钰英哈哈大笑,“凭着它,明天本王就可以马上将孟近竹置于死地了。跟本王斗,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邢程听了,顿时不寒而栗。
骆钰英马不停蹄,吩咐亲信立刻赶到了陈元府上,将答卷交给了他。
陈元看了看笔迹,也不由得揉了揉眼睛,惊叹道,“天哪,简直神乎其技,完全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连续两场考试就顺利的过来了,考场内平静的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孟近竹绷紧的神经总算舒缓了些。
回到蘅芜苑,喝了一碗孟颖姑精心煲制的老火汤,顿时胃口大开,将满桌子的菜吃了一大半,这才准备起身。
孟颖姑却拽住他,“竹儿,还有一样好东西你今天必须吃。”
“娘,您还藏了啥宝贝舍不得拿出来呀。”孟近竹笑着四处瞅了瞅。
“还有一大煲粥呢,娘从你出门一直煲到现在,足足花了三个时辰。”孟颖姑擦擦脸上的汗。
孟近竹拍拍肚皮,“竹儿虽然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可是现在实在装不下了。”
“这是状元及第粥,你一定得喝。”孟颖姑可不管他说什么,将热气腾腾的大碗端到了他面前。
孟近竹瞅见母亲眼角的皱纹,只好坐了下来,咂咂嘴吧,“好吧,娘不怕竹儿长成一只小肥猪,竹儿就天天吃个痛快。”
“别光说不练,娘可是在这里好好看着你呢。”
孟颖姑坐在孟近竹对面,看着儿子稚气的眉宇间,已经有了大人的模样,心中万千感慨。
儿子不但模样俊美,脑子聪明,又还特别孝顺,好像全天下人的优点都集中在了他一个人身上,她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
从前她守着慕容大运,现在她守着儿子,大半辈子的时光,都花在了两个男人身上,前一次她错了,结果输得一干二净,可这一次她对了,这就足够了。
以一个错的开始,换来了一个对的结局,从前再多的苦,有赖温今天与儿子的相依为命,一切都值了,因为在她的眼里,儿子就是整个世界。
孟近竹抬头看见母亲殷切的目光,知道她又在触景生情了,便放下碗,“娘,后天就是由皇上亲自主持的殿试了,孩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孟颖姑看着已经高过自己半个头的儿子,揪了揪他的耳朵,“一点不谦虚,这样个样子今后很容易得罪人的。”
“摘星捧月,舍我其谁。”孟近竹扬了扬下巴,冲着母亲扮了个鬼脸。
放眼天下,能够跟他相抗衡的英雄,实在没有几个,即便骆钰昭、独孤云两人,也都稍逊他一筹。
毕竟他比别人多活了一千年,就算是妖怪,也早就修炼成精了。
他现在就是一个人精,论揣测人心、算计他人,谁也在他面前都得甘拜下风,更何况小小的科举考试,又怎么难得到他。
吃完了这一大碗粥,孟近竹的肚子胀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休息了好一阵子,才背起药箱到了兰雪堂。
慕容近山却早已在秦氏面前嘘寒问暖老半天了,他就是特意等着孟近竹的到来。
“三弟真是辛苦了,一边忙着科考,一边还要打理祖母的病,只恨我这做兄长的不懂得医术,要不也来给你打打下手。”
孟近竹跟他说话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大哥要真有这份孝心,就帮我把药酒里的那条毒蛇给切成几段吧,今日要拿它来做药引子。”
慕容近山瞅了瞅陶罐里的毒蛇,似乎还昂首张着眼睛,模样怪吓人的,不禁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倒退了几步,“这……这怎么做药引子呀。”
“麻烦你到厨房里将它切细了,等我煎好了中药,自然用得着。”孟近竹开始低头忙了起来。
慕容近山话已出口,只好硬着头皮将陶罐抱起,往厨房里走去。
孟近竹暗自好笑,想不到这种心如蛇蝎的人,竟然嫌恶起毒蛇来了。
云锦见慕容近山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忙跟了上去。
“云锦姐姐可千万不要抢了我大哥表现孝心的机会哟。”孟近竹一见云锦走过去,就知道她想要干嘛。
云锦被他说破心思,只好停下脚步,“三少爷,女婢去给老祖宗拿貂皮大衣来。”
秦氏也怪她多事,咳了几声说,“这么旺的炭火,老身还没到那种弱不禁风的地步,要你拿什么貂皮大衣。”
云锦吓得赶紧退了回来,躬身认错,“女婢真是糊涂,请老祖宗降罪。”
“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谁也不许帮他,一个堂堂的男子汉,难道连条死蛇也对付不了?我慕容家可从来没出过这号人物!”
孟近竹一看老太太开始小题大做,心中更是乐开了花。
慕容近山好不容易将那条毒蛇斩成了许多段,用水冲了半天的手,发现上面的药渍怎么也洗不掉,只得闷闷不乐的回到客厅,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三弟今天的策论答得怎么样?”
慕容近山事先早已由礼部尚书陈元为他做了一份答卷,自信能够胜得过孟近竹,想要趁机卖弄一番。
孟近竹笑了笑,“小弟答完题的时候,整个科场除了作弊和昏倒在号房的人外,并没有看见哪个士子在小弟前面交卷的。”
慕容近山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哦,愚兄还一直在为三弟担心了,看样子是我过虑了。”
“近竹谢谢兄长的关心。”
“明天可是会试的最后一关,祝三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希望咱兄弟俩能够顺利的在殿试的时候会师。”
没等孟近竹答话,秦氏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接过话茬说,“到时候祖母一定为你们摆上十天的庆功宴。”
第二天清晨,孟近竹依然由孙家振带领禁军簇拥着到了考场。
进了号房之后,考官依旧拿了三只蜡烛进来,冲他点点头,点着了蜡烛,便锁上门走了。
孟近竹对于那些儒家经典早已烂熟于胸,略一思索,便挥毫答起题来。
写着写着,忽然觉得身子特别困,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脑子了顿时一片空白。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世界崩坏后我又回来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