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夺嫡
“那就有劳蓝大哥跑一趟了。”辰玉见蓝立煌神情镇定,心里稍安,但想到孟近竹被押进大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得来,两眼一红,哭出声来,“要是……要是公子有个……三长两短,辰玉……也不想活了。”
“别尽说傻话了,孟公子决不会有事的。说他谋反,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连鬼都不肯相信。”蓝立煌上了马,大声宽着他的心。
骆钰昭正在沧州布置人马缉捕方天赐手下的奸细,一听蓝立煌的汇报,惊得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
“真是岂有此理!骆钰英将近竹交给独孤云这笔账还没算,他竟然又再次向近竹伸出了魔掌,是可忍孰不可忍!”
“殿下息怒。”蓝立煌知道只要是涉及到孟近竹的事情,骆钰昭往往就会沉不住气。
“你叫我怎么息得下这口怒气!”骆钰昭猛地往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就向着帝都的方向赶去。
“殿下。”蓝立煌跃马拦在了前面。
“滚开,挡我者死!”骆钰昭高高的举起马鞭,一鞭抽在蓝立煌的背上。
蓝立煌却不肯让开半步,“殿下如果觉得打死属下可以解恨,就尽管打好了。”
骆钰昭勒住马缰,怒喝道,“你别以为我不敢!”骂完之后,将马鞭往地下一扔,“对不起,我错了。”
自从云霄峰一战之后,蓝立煌在他眼里,已经不再仅仅是一名下属,而是能够同生共死的兄弟了。
“我也知道,如果擅自回京,那就是违抗圣命,父皇追究起来,说不定要陪近竹一同进到大牢里去。可是我若不赶回去,只怕近竹有性命之忧。你说我该选择哪一个?”骆钰昭面露痛苦。
“说不定可以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呢。孟公子就算到了大理寺,审案也要有个很长的过程,段平圭也知道皇上十分看重孟公子,绝不敢弄个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的头上,这段时间里,咱们还有很多机会翻盘的。”
蓝立煌跳下马来,将马鞭捡起,双手高高的举过头顶,递到了骆钰昭跟前。
“可是如此一来,近竹的状元之梦暂时就不能再圆了。”骆钰昭接过马鞭,叹了口气。
“孟公子不过是弱冠年纪,三年之后,他完全可以再次参加春试,到了那时候,谁还能拦得住他。”
骆钰昭苦思了半晌,忽然眼前一亮,大叫道,“有了!”
第139章 身陷囹圄(2)
蓝立煌听了一喜,“殿下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你去给柳观印传令,让他即刻大张旗鼓的去搜捕那些藏匿在沧州的鹰奴,告诉他一定要放他们逃跑。”骆钰昭马鞭一样,兴奋的指了指帝都的方向,“本宫在帝都恭候着这些贼人。”
“殿下此计实在高妙,如此一来,殿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帝都了。”蓝立煌不得不佩服,骆钰昭竟能在片刻之间生出这么一个两全其美计策。
“骆钰英的人就算告到父皇那里去,本王也不怕。追缉山戎逃犯,本来就是我骆钰昭的分内之事,他能奈我何!”骆钰昭长笑一声,纵马而去。
众衙役将孟近竹到了大理寺,立刻将他提到了大堂。
段平圭正襟危坐,马上升堂办案,高喊一声,“带嫌犯!”
狱卒立刻将孟近竹押了上来。
“孟近竹,你可知罪。”段平圭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草民何罪之有?”孟近竹虽然猜到了骆钰英大致的手段,但到底是怎么回事,确实不清楚。
“你藐视圣上,暗中勾结山戎,事实俱在,还敢抵赖!”
“草民好端端的在考场内考试,突然昏迷过去,醒来就被大人带到了这里,实在不知罪大人所说的事实从何而来。”孟近竹轻蔑的笑了一声。
“大胆刁民,到了本官面前,还敢逞嘴舌之利。你可知道,凡是进了我大理寺的监舍,不死也的扒层皮。如果从实招来,本官就免了你的皮肉之苦。”
“草民实在不知犯了什么罪。”孟近竹还是那句话。
“这个是不是你写的?”段平圭扬了扬手里的纸张,递给旁边的文书,“拿给他看清楚了。”
孟近竹低头扫了一眼,发现考卷上写了自己的姓名,笔迹竟然跟自己平日所写一模一样,甚至连他自己都难以分辨真假。
再看答卷中的内容,通篇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言论,“君有道,四方来臣;君无道,鸣鼓而攻之……当今皇上荒淫无道,使得国贫民困……”
“怎样?孟公子现在无话可说了吧?”段平圭干笑了几声。
“有人将在下的笔迹模仿得如此以假乱真,在下确实无话可说。但是段大人如果凭这个给在下定罪,恐怕天下人都不服!”孟近竹摇了摇头。
“是吗?那你再看看这个。”段平圭阴恻恻的看着他。
这是一封以孟近竹的名义写给方天赐的信。
信中约定,由方天赐说服山戎国主,举兵从北部边境攻击大烈,孟近竹则趁机联络大烈各地对朝廷不满的人,里应外合,共同对付大烈朝廷,事成之后,大烈南方各州全部划归孟近竹管辖。
孟近竹看完信,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看来骆钰英是真要将我置于死地而后后快了。
“事实俱在,孟公子是聪明人,我看你还是乖乖认了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段平圭牵动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他。
众衙役操着手中的棍棒,齐声高喊,“威武,威武……”
孟近竹心念电转,如果不认罪,只怕当场就要给他们的酷刑给折磨致死了,“这些东西确实是在下写的,草民愿意认罪。”
“好,孟公子果然是爽快人!”段平圭想不到这么一吓唬,孟近竹竟然马上就认了罪,实在有些出乎意料,生怕他反悔,高呼道,“来人,让嫌犯签字画押!”
孟近竹一语不发,签了自己的姓名,又按了指印,好像已经被吓懵了。
段平圭心中暗乐,此人虽然聪明过人,终究是个黄口小儿,几时见过这种阵仗。
“押下去,好酒好菜伺候着。”段平圭一时心花怒放,立刻做起了升官发财的美梦,这次为誉王殿下立了大功,日后怎么也该封个尚书当当吧。
孟近竹顺从的跟着狱卒进了死牢,好像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因此也不做无谓的反抗了。
段平圭一边赶着去觐见皇上,一边派人飞报骆钰英。
隆化帝一见孟近竹的招供,惊得差点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什么?这么快他竟然就招了!”
“皇上天威所在,此贼自知罪责难逃,所以就爽快的认罪了。”段平圭伏在地上偷笑。
“你没有对他动刑吧?”隆化帝目露寒光,盯着段平圭。
“微臣绝对不敢。当年陛下委任微臣为大理寺卿时,曾要去微臣做到‘推情定法,刑必当罪,使狱以无冤’,微臣时刻牢记着圣谕,从来不敢逾越半步。”段平圭巧言令色,将自己说成是一个清正廉明、铁面无私的贤臣。
“你知道就好。那个孟近竹现在何处?”隆化帝微微点头。
“已经打入大理寺的死牢里,如果圣上觉得此案再无疑义,秋后就可将罪犯问斩。”
“好生将他看好了,不可让他受委屈。”隆化帝面无表情。
段平圭猜不透皇帝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今天这案子办得实在是太顺利了,高兴之余,他反而感到有些不踏实了。
段平圭走后,隆化帝问身边的王阁老说,“阁老,这个孟近竹竟然连喊冤叫屈都不肯做,你觉得这里面可有蹊跷?”
“老臣没有见到孟近竹的罪状,不敢妄言。”王阁老此时生怕跟孟近竹扯上关系,哪里还肯为他说话。
“这样吧,你代朕到大理寺走一趟,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话要说。”隆化帝沉吟了一会,吩咐道。
骆钰英听到孟近竹已经招供的消息,表情比隆化帝还要夸张,将身边的茶盅都掀翻了,“什么,全招了,这么快就招了,简直出乎意料。备轿,本王这就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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