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夺嫡
骆钰英好不容易发现一个武功可以和方天赐抗衡的人,简直等于有了保命符,怎肯轻易舍弃,双膝一软,跪拜在地上,“师傅,求你大发慈悲,收下钰英为徒吧。”
灰衣僧面露难色,“施主尘缘未了,不是我佛门中人,你我就此别过。”
骆钰英咚咚咚扣了几个响头,“大师,您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刚才的情形您也亲眼见到了,要不是您及时出手,弟子早就命丧黄泉了。您现在要赶我走,岂不是将我往火坑里推吗?”
“千万别称我为大师,我连师父一半的武功都没有学成呢。”灰衣僧头摇得像拨浪鼓。“嗯……施主说的不无道理,可是师门的武功老僧至今都没有完全参透,武功实在差劲的很,如何能收徒呢。”
他明明有着最上乘的内功,偏偏要说武功不行。骆钰英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就相信了他现在的话,看他的神情又不似作伪,大概这人是个武痴,完全不懂人情世故,也不了解外界的情况,根本不知道他自己的武功已经世所罕见了。
“师父,你要是不答应,在下这就自尽算了,我这条命就算是叫你给害的。”骆钰英说着,一头往身后的松树撞去。
灰衣僧见他说真的,身子微微一动,挡在了他的前面。
骆钰英收势不住,一头撞在他的肚皮上,这才停住,“大师既然不肯帮我,又不让我自杀,难倒非要等方天赐来杀了我才开心吗?”
灰衣僧想了半天,这才道,“干脆这样吧,你跟我回昭阳寺住下,日子久了,方施主也就将害你的心淡忘了。”
“多谢大师收留。”骆钰英大喜,虽然没有拜在他的门下,好歹可以到他修禅的寺庙里去,方天赐就算找上门来,有灰衣僧为自己撑腰,今后也不用再四处躲躲藏藏了。
两人又向北行了五十余里,终于到了灰衣僧所说的昭阳寺。
寺庙不大,所有的建筑加在一起,占地也不过十多亩,里面修行的和尚总共有七八十人,见灰衣僧领回一个陌生的青年来,都上来凑热闹,“无名师傅,你这是准备收徒弟了吗?”
灰衣僧连连摆手,“说不得,说不得,师傅的在天之灵要是听到了,一定会责怪老僧的。”
灰衣僧将骆钰英领到自己的禅房,对他说,“施主暂时就先在这里静修吧。”
骆钰英道,“无名大师,听您的口音,好似是大烈人,怎么会流落到此地?”
无名道,“老衲从大烈来到此地,就是为了方天赐而来的。”
“大师跟他有仇吗?”骆钰英听到后心中暗喜。
“老衲跟方施主无怨无仇,但师傅临终前从嘱咐在下,让我无论如何要阻止方施主到大烈皇宫去寻仇。我云游天下,一直寻找了好多年,终于在一年前得知他隐居在云霄宫中,偶尔的也会在山戎国都出现,今天老衲本想去开导开导他,谁知正好碰上他要杀你,便出手救了你。”
骆钰英听了又惊又喜,“在下姓骆,名叫骆钰英,曾经是大烈朝的皇太子,大师今日救对人了。”
“如此说来,你我相逢果真是天意了。方天赐的武功学自他的父亲方自如先生,老衲的师傅与方先生系出同门,武功颇有渊源。当年方先生与大烈太祖骆知秋闹了些不愉快,方先生负气出走,当时正是大烈建国不久,我的师傅与二人都非常要好,为了天下百姓不要再遭受离乱之苦,便出山为两人说合,希望方先生能够继续辅佐大烈太祖。谁知方先生不为所动,竟然不顾多年的情谊,飘然离去。”
“大师今日所说的,钰英也曾听父皇偶尔的提起过。”骆钰英暗想,原来骆家祖辈与他的师傅竟有这等渊源。
“太祖因为此事伤心欲绝,从此郁郁寡欢,不久便去世了。师傅担心方先生的后人会来寻仇,便留在皇宫内,将自己的小无相功传授给大烈的第二位皇帝孝文帝。这小无相功刚好能够克制方先生的先天罡气,可是要练成这小无相功,除了需要学武的天赋外,更要有极大的毅力方可。孝文帝终日忙于国事,哪能像寻常武林中人一样专注习武,因此根本无法领会到小无相功的精妙之处。师傅无奈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将一种能够限制先天罡气发挥的药物藏于皇宫之内。孝文帝在位时,方天赐屡次到皇宫中寻仇,武功都被那种药物所克制,最终束手就擒。好在孝文帝遵从太祖遗诏,每一次都将方天赐给释放了。”
骆钰英恍然大悟,方天赐要他画皇宫的地图,大概是打算按图索骥,找到药物的安放位置,以便事先派人将它清除掉,为将来复仇做准备。
“大师,既然您的师傅与钰英的祖上有如此渊源,钰英已经看破红尘,决心皈依佛祖,大师慈悲为怀,就为弟子落发剃度了吧。”骆钰英再次恳求无名。
无名双手合十,“你真的对红尘再无任何眷恋了吗?”
骆钰英听他言语有了松动,便将自己与骆钰昭和孟近竹的恩怨情仇详细的叙说了一遍。
无名听了,不禁叹了叹,“施主昔日造下这么多业障,难怪会遭受如此报应。不过佛家讲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衲只是在昭阳寺挂单,你要出家,需等老衲征得本寺住持的同意后,才可为你剃度。”
“多谢大师成全。”骆钰英再次伏地,朝他磕了三个头。
“佛渡有缘人,你无须谢我。”无名宣了声佛号,起身往外间走去。
昭阳寺的住持比无名还小了大概十来岁,对无名向来非常佩服,一听他要给骆钰英剃度,当即点头答应下来,召集全体僧众,在大殿上为骆钰英举行了落发仪式。
无名道,“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今是而昨非,为师就为你取个法号叫‘觉非’,你看如何?”
“多谢师傅赐名。”骆钰英满头青丝落尽,恭恭敬敬的行了弟子之礼。
自此之后,骆钰英便整日跟随在无名身后,除了学习佛法之外,也开始练习武功。
不到一个月,他的武功进展,已经远远胜过昔日十多年的功力。
无名虽然快六十岁的人了,但心思极为单纯,仍然保持这一颗童心,所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骆钰英在他的感染下,身上了戾气渐渐消了不少,俨然一位出世的高僧了。
这天,无名决心再去拜见方天赐,希望他能放弃颠覆大烈江山的想法。骆钰英虽然已经遁入空门,但一听到方天赐的名字,打心里还是感到害怕,因此就没有同他前去。
等无名回来,骆钰英见师傅眉头紧锁,知道他的游说没有成功,便宽慰道,“师傅,一切自有因缘,既然咱们说不动方施主,不如就顺其自然吧。”
无名沉吟了一阵,忽然道,“看样子到了咱们师徒俩离开山戎,返回大烈的时候了。”
骆钰英虽然不愿返回大烈,但师命难违,只好硬着头皮收拾行装,第二天一大早,师徒俩便踏上了南下的旅程。
第252章 恩爱夫夫
从方天赐在法场劫走骆钰英开始,大烈皇宫的戒备比往日更加森严,一个多月过去,方天赐并没有出现,孟近竹的肚子却一天大过一天,很快便到了临产期。
这天退朝之后,骆钰昭便匆匆回到坤宁宫,像往常一样,嘴里的第一句话就是,“竹儿,我又回来陪你了。”
一个月前,无论孟近竹的饮食起居,还是他的气色和胃口,每一个点滴的细节,骆钰昭都要亲自过问,至于端汤端药,按摩捶背,只要他在坤宁宫,都是自己动手,让那些宫女和太监们都闲得无事可做了。
他甚至还做了一份档案,将孟近竹每天吃了些什么,喝了些什么,体重多少,以及他本人的心情,都一一的记录在案,每当闲下来的时候,他便将厚厚的线装书翻开来,一页一页的仔细品味着,有时候还轻声的读给孟近竹听,简直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奶爸。
日子幸福得有些甜腻。
孟近竹大腹便便,连移动一下双腿,都需要有人在旁边搀扶着,服侍孟近竹的宫女一见皇帝来了,自动的撒了手,卷起室内的帷幕,躬身告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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