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夺嫡
骆钰英一脸茫然,遥遥头道,“在下自小生在皇宫,从未听父皇提起过这个。”
“果真如此?”方天赐有些不太相信。
“在下现在连死都不怕,又何必再来骗你呢。”
方天赐又是一阵怪笑,“这话对老夫的脾气。”隔空随手在骆钰英腿上点了几点。
骆钰英感觉到腿上的关节都被接上了,心底却没有半分喜悦之情,因为他清楚,就算再练上十年、甚至一辈子的功夫,也不可能斗得过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老魔头,现在他的腿脚灵便又能怎样,一样的逃不出老魔头的手心。
方天赐见他一脸的漠然,以为他给吓傻了,“放心吧,老夫还有很多东西要问你,所以暂时还得留你一条小命。”
“最好你现在就一次问完了,好让在下有个解脱。”与其活得如此窝囊,倒不如赶快死了算了。
“别以为老夫不敢杀你!”方天赐可从来听不得半点违逆之辞,脸色又现出暴戾之色。
骆钰英此时一心求死,见他再次被激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大声骂道,“你欺负我这样个手无寸铁的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就去闯一闯大烈皇宫,把你真正的仇人骆钰昭赶下台来。”
刚才听他问起皇宫中有没有克制武林高手的武功的东西,骆钰英料定他的武功虽高,却对皇宫中某种东西十分忌惮,所以才不敢直接闯入皇宫里去。
“你个小畜生,竟敢顶撞老子!”方天赐忽然瞅见墙壁上挂了一根皮鞭,顺手扯了下来,狠狠抽在他的背上。
骆钰英身上本来痛痒难当,被他这么一顿猛抽,痛痒反而消失了,因此不但不闪避,反而将身子迎了上去,“抽吧,抽死我最好。”
方天赐一愣,这小子怎么突然变成硬骨头了,于是停了手,对几个下人道,“你们几个看好他,老夫先去研究一下这幅地图,如果发现你故意弄错的地方,瞧我怎么收拾你。”
骆钰英见方天赐走了,他一晚没有合眼,虽然身上疼痛,却早已困了,也不管旁边还有人看着,蒙头便大睡了起来。
又过了一夜,方天赐一直没有露面,独孤云却找到了柴房。
原来是这样,独孤云吩咐下人去请骆钰英过来商议军务,那个下人不敢隐瞒,只好一五一十将那天的经过禀告了他。
独孤云一听骆钰英被父亲关押在柴房里,急忙跑来探视,一见他遍体鳞伤,满脸憔悴,不禁失声道,“骆兄受苦了。”
骆钰英已经从方天赐说话的语气中知道他们是父子关系,当下背过脸去,“都是叫你父亲害的,能不苦吗?”
独孤云尴尬的笑笑,“在下邀骆兄到府上来,绝对是出于真心的。至于在下的父亲……”他冲下人们挥挥手,众人立刻识趣的退了出去,“他老人家早年受过些刺激,行事难免有乖张和不合情理的地方,还请骆兄多多包涵。”
“你看看,这叫行事乖张吗?”骆钰英将上衣扒了起来,露出密密麻麻像蚯蚓一样的伤痕,遍布在背上。
“在下代家父向骆兄赔罪了。”独孤云满脸的歉意,“待会我便去跟父亲说清楚,你是我请来的客人,请他多担待一些。”
骆钰英凄然一笑,“赔罪还是免了,令尊大人与在下有些过节,不是一时三刻能够解开的。独孤兄如果觉得在下可怜,不如现在就放在下走吧,免得在此吃这份苦头。”
“实不相瞒,今日在下之所以能够得知骆兄的遭遇,并非巧合,而是在下有一事想请教骆兄,这才发现了你被擒的事。”独孤云一直踌躇满志,想对大烈用兵,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一个熟知大烈内情的人,胜过帐下千百个幕僚,岂肯轻易放过。
“哎,令尊的脾气可不同常人,在下只怕独孤兄难以劝得动他。”骆钰英可不敢把自己害死了云霄宫中几个仆人的事告诉他,“刚才你看到的只是我受到的皮肉之苦,令尊还曾用分筋错骨手将在下手脚的关节全部弄的脱臼了,嘴里塞了你给在下的金锭,这还不算,那种叫做万蚁钻心的恶毒功法,简直是人间最大的酷刑,让人生不如死。”。
独孤云听后也觉得父亲的手段过于残忍,颇有了几分同情,不过他既想图谋天下,大烈就是他最强的对手,更何况在下心底里还埋藏着一件他不肯向人吐露的秘密,那就是在战场上彻底打败骆钰昭,夺回孟近竹。骆钰英可谓这世上最熟悉他们的人,对他今后的行动有着莫大的帮助,因此要他答应骆钰英的请求,可谓是千难万难。
最后,他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不如这样,如果我把你我的交情同父亲说过之后,他还不肯改变初衷,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放你走。”
骆钰英听后很是失望,知道求他放了自己是无异于与虎谋皮,当即放弃之前的幻想,“在下受了令尊的各种刑罚,身上苦不堪言,独孤兄可否施展内力,为在下推宫活穴,助在下疗伤呢?”
对于这份请求,独孤云立刻慷慨的答应了,当即二话不说,伸出双掌,抵在骆钰英的后心,一股雄浑的内力便传入他的体内。
第250章 治疗内伤
骆钰英当即闭上双眼,运起功来,将独孤云的内力引导至自己的奇经八脉中,开始缓慢的修复受伤的经脉。
本来方天赐的独门内力,一般的高手根本无从化解。
幸好独孤云所学全部来自于方天赐,两人的内功同门同宗,内力一进入骆钰英体内,立刻与方天赐的内力融会在一起,因此不到半个时辰,骆钰英的内伤便治好了。
独孤云调息一阵,缓缓收功,骆钰英再试着运功,发现不但身上的不适感全部没有了,而且体内的真气四处流荡,内力比受伤前反而增强了不少。
骆钰英转过身来,“多谢独孤兄助我疗伤。”
独孤云耗了不少内力,多少感觉有些疲倦,微微点头道,“家父伤了你的筋脉,在下为你疗伤,刚好两相抵消了,何必言谢。骆兄请稍事休息,在下入内去同父亲讲明情况,他肯定不会再为难你的。”
“独孤兄费心了。”骆钰英嘴里说着客气话,心里却在盘算着着如何逃出这个是非之地。
独孤云很快到了母亲独孤谨的卧室。
方天赐正坐在床头,温声对半躺着的妻子道,“等瑾儿病体康复了,我一定陪着你到山戎各地去好好散散心。”
独孤谨身体虽然好了大半,但还是一脸的憔悴,闻言叹了口气,“你少来哄我开心了。哎,我最亲近的两个男人,一个整体惦记着复仇,一个整体谋划着征战天下,你们的话,今天说过了,明天又忘了,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
“母亲,云儿这次决不食言。”独孤云快步走到独孤谨床前。
“得得得,我看你们父子俩就是一块合计起来骗我。要不是这场病,你们整天连人影都不见,看样子我以后得经常病上一病。”独孤谨美目一嗔,在他们身上来回扫了一眼。
“瑾儿,我和云儿可都舍不得让你再病了,这此一听说你病重,我便匆匆下了云霄峰,忘了用阵法困住骆钰英那小子,让他趁机逃脱了。”方天赐脸上挂着微笑,大概只有在他们母子面前才会表现出一丝难得的柔情。
“父亲,骆钰英与孩儿还有些交情,请父亲看在云儿的薄面上,不要再追究他的罪责了。”独孤云听父亲提起骆钰英,趁机为他求情。
“云儿,你怎么掺和起为父的事情来了。”方天赐瞪了他一眼,“你可知道,他将云霄宫的老李和其他几个哑仆全都杀死了,为父没有用他的脑袋祭奠几人的冤魂,对他已经够客气了。”
“孩儿不敢,父亲从小就教导孩儿凡事都要以大局为重,这个骆钰英为人虽然卑鄙,但他熟知大烈内情,为我山戎与大烈争霸天下不可多得的人才,孩儿因此才恳请父亲放他一马。”
“实话告诉你,若论对大烈的了解,他可比为父差远了,有为父助你,还用得着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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