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夺嫡
慕容近竹一看不好,赶紧勒紧缰绳。
青儿跑得正欢,一下子哪来停得下来,被他这么一勒,扬起两只前蹄,高高跃起,差点把他从马背上给掀了下来。
王彦军想要往旁边闪,可是双腿早给吓软了,怎么也不听使唤。
眼见青儿的前蹄就要落在他的头顶。
慕容近竹心道不好,身子从马背上迅速钻入马腹,右手在地上一抄,揪住王彦军的衣领,已经将他提在手里。
“师傅!”王彦民也赶了过来。
慕容近竹来不及答话,手臂用力,喊了声“接着”,将王彦军抛向了他。
王彦民猝不及防,双手往前一个环抱,将哥哥抱住,兄弟俩撞了个满怀,双双倒在地上。
慕容近竹也顾不得他们,拍马便走。
这时刀疤男已经到了村子的另一头,再往前走,官道上方的岔路口,就是通往慕容近竹家的小路。
“青儿,看你的了。”慕容近竹拍拍青儿的脖子。
青儿会意,脚不沾尘向前紧追不舍。
刀疤男的坐骑是一匹黄骠马,也算得良驹,但跟慕容近竹的汗血宝马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两骑之间的距离又缩短到了四五丈。
这时,孟颖姑正站在岔路口上翘首以待,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跑来两匹马,后面的正是慕容近竹和青儿,忙叫了一声,“竹儿,你可回……”
慕容近竹一看不好,口中春雷一般叫道,“娘,快闪开!”同时从马上高高跃起,往刀疤男背上抓去。
刀疤男哈哈大笑,拨马就向孟颖姑撞去!
忽然颈上一滞,顿时喘不过气来。
慕容近竹已经从后面死死的卡住了他的脖子。
孟颖姑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颤声叫道,“近竹!”
刀疤男双手便来掰慕容近竹的胳膊。
慕容近竹一见黄骠马疯一样的朝母亲撞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往前一扑,撇开刀疤男,双手牢牢抓住缰绳,声嘶力竭的喊,“娘,快逃!”
孟颖姑见儿子跟那人缠斗在一起,哪里肯独自逃生,反而迎着黄骠马冲了过来。
“娘!”慕容近竹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上一世的那场惨剧眼见又要重演,虽然改变时间,改变了过程,却依然没有改变结果!
娘,是我害了你!慕容近竹的眼底似乎要流出血来。
“哈哈哈……我先杀了这贼婆娘,再来对付你这小子!”刀疤男看准了慕容近竹心神已乱,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
慕容近竹真想跳下马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母亲前面,可身上软绵绵的,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只好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草丛中窜出一个黑影来,张开双臂将僵住的孟颖姑抱起,一把甩了出去。
“什么人,竟敢来坏大爷的好事!”刀疤男大怒,一刀砍了过去。
那人伸臂一挡,一条手臂齐生生落在了草丛中。
“啊!”刀疤男一声惨叫,从马上摔倒了地上。
原来慕容近竹见母亲获救,顿时精神大振,拔出马屁股上的匕首,刺入了刀疤男的脖颈中。
“师傅!”王氏兄弟已经双双赶到。
“快去看我娘。”慕容近竹跳下马来,指了指那边的草丛,然后扶起刚才被斩断一只手臂的那人,仔细一看,竟是万老头!
慕容近竹呆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孟颖姑也扑了过来,失声痛哭道,“万大哥,是颖姑害了你。”
“颖姑,别为我难过,跟近竹一块好好过日子,只要你好好的,我死了也放心了。”万老头惨笑道。
孟颖姑失声道,“万大哥,你……你不会有事的。”
万老头摇摇头,断断续续的说,“反正……你去了帝都,我……我也不想活了,这下老天爷……遂了我的……愿……”说着头一偏,倒在了慕容近竹的怀里。
慕容近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万老头的肚子给黄骠马踩了一大个口子,里面的肠子都流了出来。
慕容近竹现在才恍然大悟,万老头为何那般恨他,大概他对母亲有好感,被母亲拒绝之后,便迁怒到了他的身上。
孟颖姑哭了一阵,将万老头的尸身埋在了他家的院子里。
慕容近竹连夜用匕首刻了块石碑,问母亲他叫什么名字。
孟颖姑也摇头说不知道。
慕容近竹只好刻了“义士万伯父之墓”七个大字。
孟颖姑在墓前烧了些纸钱,又让慕容近竹也来跪拜了一回,才将万老头的事说了一遍,果然跟他的猜测差不多。
慕容近竹回响整个事件,不禁为自己的失策而懊恼。
他现在可是在皇子面前都有影响力的人,父亲的另外两房就算想要害母亲,也不敢像上一世那样明目张胆,因此可以断定,刀疤男绝对不会是父亲军队里的人。
他千算万算,却忽视了这一点,结果搭上了万老头的性命,要不是万老头及时出手救了母亲,即便历史过了一千年,却还是完全走入了过去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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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赶赴帝都
第二天中午,慕容大运的人终于赶到了王家村。
王家村的乡亲们听说他们母子要走,早早的就扶老携幼到村口相送。
慕容近竹平日攒下的那些银子,清晨就由沧州的威远镖局装上了两辆镖车。
那些镖师和趟子手都是百里挑一的武功好手,明面上是护送他的银两,实际上是为了保证孟颖姑的安全。
王氏兄弟叫了慕容近竹五年的师傅,此时见他要上帝都,心中分外不舍。
尤其是王彦民,眼泪都快下来了,连声叫着,“小师傅,你到了帝都,可别把学生给忘记了,有空一定好回来看我们。”
慕容近竹笑着回答,“阁老在帝都不是也有一处府邸,你们平时没事可以进京来玩呀。再说只要好好念书,再过几年你们兄弟俩就可以进京赶考了,等你们当上京官,害怕见面的日子少吗?”
王彦民这才揉了揉眼睛,“这些道理学生都明白,可一想到要跟师傅别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心里就特别难受。”
这话说得慕容近竹心中恻恻,想不到他对自己竟有这么深的情谊,一时也是眼眶湿润,忽然想起两句诗来,便脱口吟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慕容近竹给母亲雇了辆马车,让辰玉跟在车上,并交代他,沿途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可以离开母亲半步。
如此他还不放心,又让镖车前后护着,将孟颖姑的马车夹在了最中间。
他自己则骑着马,紧紧跟在马车后边,须臾不离左右。
一路到了通州府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太守林若望前几日就从王阁老那里得知慕容近竹入京的消息,早就在驿站等着他们母子了。
慕容近竹把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知林若望,一边留意身后的那名百夫长的动静,见他除了吃惊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当的反应。
他果然不知情,如此看来父亲的嫌疑的确可以排除了。
林若望听完介绍之后,不禁眉头一皱,“想不到咱通州府竟出了这等蟊贼,敢向先生下毒手。”
慕容近竹摇摇头,“此贼与我无冤无仇,想来是受人指使才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只可惜贼人已死,再也无法从他口中查知幕后的指使人了。”
“先生洪福齐天,小贼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林若望沉吟了一阵,“本官这就派人到王家村走一趟,说不定从中发现什么线索也未可知。”
“那就有劳林大人了。”慕容近竹施了一礼。
“先生何出此言,保境安民,缉拿贼盗,乃是本官的职责所在。”林若望急忙回礼。
眼见天色已晚,一行人便住在了驿站。
第二天,孟颖姑迟迟不见队伍上路,便差人将慕容近竹叫道跟前,“竹儿,辞去帝都路途遥遥,为何还要在这通州城里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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