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夺嫡
觉非知道,凭自己的只言片语,很难让他们完全相信他没有歹意,当下又道,“据家师说起,师门与大烈皇室有着很深的渊源,师祖与太祖高皇帝交往甚厚,师祖还曾教过文帝武功,太后将师傅叫来,当面一问便知。”
太后沉吟了一阵,“太祖和文帝的往事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熟知当年情况的人恐怕都已经找不到了,你师傅就算说的都是事实,也无人能够证明他的话,这叫哀家如何断定其中的真相呢?”
觉非道,“这也不难,朝中的元老王阁老曾是与太祖一同打天下的开国元勋,有些事想必他也曾经历过的。”
太后点头,“瞧哀家这记性,竟然把硕果仅存的四朝元老王阁老给忘了。”
“太后不可轻信……”柳观印急着阻止。
太后打断他的话,“柳将军,这事哀家自有分寸,你无须再多言,再去安排两顶轿子,哀家可不想让人看见他们师徒入宫的事。”
柳观印还想再劝,但此时太后已经不耐烦的站起身来,他只得非常不情愿的答道,“属下遵命。”
出了大相国寺,太后的轿子在最前面,无名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起初坚决不肯坐轿子,但禁不住柳观印的软磨硬逼,觉非也劝他为了成事,暂且从权,师徒俩也分别上了轿。
在柳观印的授意下,侍卫们将师徒俩的轿子团团围住,表面上是为了保护他们,实则是怕他们伤害到太后。
柳观印还不放心,又紧急调派了一对人马过来接应,这才指挥手下上了路,一面遣人飞报元亨帝,太后把骆钰英带进宫来了。
回到咸安宫,太后立即吩咐太监,“去把王阁老请进宫来,就说哀家有紧要事要见他。”
柳观印跟在太后身边寸步都不敢离开,生怕出了什么乱子。
太后见他紧张的样子,开玩笑道,“柳将军,你看无名大师这样一位慈眉善目的高僧,像是一个会害人的人吗?”
柳观印却不苟言笑答道,“太后,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表面虽然装得人畜无害,实则暗怀鬼胎也很难说。”
“柳观印,你这是在讽刺哀家有眼无珠吗?”太后被他的话给惹怒了。
柳观印当即跪下,却不肯让步,“太后,微臣受皇上之命,只知保护太后的安全,不管他人在太后眼里是好人还是坏人,在微臣看来,只要他们可能威胁到太后,微臣都会把他们当成嫌犯来看待。”
太后被他一番顶撞,虽然生气得很,但他的话又句句在理,便道,“起来吧,看在你忠心耿耿份上,哀家就不治你大不敬之罪了。”
柳观印站起身,心说等皇上来了,太后您自个跟皇上解释吧。
可是左等右等,元亨帝没等来,王阁老却匆匆进了咸安宫。
一进门,王阁老见太后下首坐了一老一少两个和尚,柳观印挺直了胸膛,站在太后身后,双眼却怒视着对面的和尚,心中不免奇怪,一时也猜不透太后将他召来,到底有何用意。
“老臣给太后请安。”
王阁老刚要跪下行礼,太后却站起身来,举手道,“阁老,您是大烈的开国元老,四朝重臣,怎可向哀家行此大礼。”
旁边的太监一听此言,早已将王阁老扶了起来。
落座之后,太后开口问道,“阁老在太祖高皇帝身边多年,当年可曾听说过有一个叫周如水的前辈?”
王阁老心中嘀咕,太后怎么翻起这些陈年往事来了,难倒是为了宫中那些杜鹃花的莫名枯死的缘故吗?
“周如水乃是一代武神,年青时便与太祖皇帝相识,老臣跟他也颇为熟稔。”王阁老不知她问话的目的,也就点到即止。
“阁老可否将他的事情都给哀家聊一聊?”
王阁老一向比泥鳅还要滑,“老臣已经数十年没有听到过此人的消息,有些陈年往事,一下子也记得不大清楚了。”
太后抬了抬手,“这位无名大师自称是周如水前辈的入室弟子,哀家想要了解一下周如水的为人以及他与方自如的关系,总之越详尽越好,因为这关系到皇上和皇后的安危。”
王阁老一听事态如此严重,立刻答道,“周如水与太祖皇帝以及方自如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后来方自如离奇失踪,周如水便入宫来觐见太祖,后来太祖病重,他也一直守护在太祖身边,直至太祖离世。”
“哦,这么说太祖是非常信得过这位周前辈的。”太后若有所思道。
“确实如此,文帝继位之后,周如水还曾经传授过文帝一套武功,但不知怎么回事,最后又不了了之。老臣对武功一道从来不感兴趣,记不得这武功的名字了,请太后恕罪。”
“这套武功叫小无相神功,正好能克制方自如的先天罡气。”无名替王阁老回答了这个问题。
“对对对,方自如背叛太祖而去,周如水担心方家的后人来寻仇,便将武功传授给了文帝,可是文帝忙于政务,对武功也是毫无兴致,周如水便想了个变通的方法,在宫中栽种了许多黄花杜鹃,据说其气味可以影响先天罡气的发挥,为了掩盖真相,对外却宣称太祖喜欢杜鹃花,当时老臣还觉着这纯属无稽之谈,但日前发生了方天赐的同党毁坏杜鹃花的事,老臣这才想到,周如水当年确实不是在胡诌。”经无名一提醒,王阁老顿时想起了许多往事。
太后将王阁老的话与无名师徒的话两相对照,发现彼此的说法基本吻合,这才放下心来,向无名表示了歉意,“大师不远千里来宫中示警,哀家本不该怀疑你们师徒的一片赤诚,只是此中涉及到江山社稷,所以哀家不得不慎之又慎,还请大师见谅。”
无名面露微笑,“太后客气了,贫僧此行只是为了完成家师的遗愿,由于徒儿觉非的缘故,太后问得仔细些,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王阁老瞅着觉非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心中起疑,当即提醒道,“这位觉非小师傅不知是如何拜在无名师傅的门下的,太后可曾盘问过?”
“觉非可不算是外人,他昔日的名字叫骆钰英。”
太后不经意的从嘴里说出来,王阁老听了却惊得差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太后可千万别轻信此贼的话。”
柳观印一听王阁老与他的立场一致,也借机道,“此贼留在宫中迟早是个祸害,太后还是……”
太后不好对王阁老发脾气,但对柳观印可没那么客气了,“柳将军,你怎么又把哀家的话丢到脑后去了!”
柳观印今天被太后一连教训了几次,这下终于闭嘴了。
第257章 留在皇宫
王阁老权衡了半天,如果现在不向太后劝谏,日后皇上知道了肯定会迁怒于自己,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太后,鉴于觉非往日的斑斑劣迹,此事还是慎重一些的好,不如先让他们师徒住在驿馆里,若有急事,立刻召唤也不迟。”
“宫中虽然侍卫很多,但无人能够对付得了方天赐,万一他突然出现在宫里,哪里等得及去召唤他们两位呢。阁老您也清楚,无名大师的小无相功能够克制方天赐的武功,至少战个平手没有问题,如今帝后正在待产,是容不得有半点闪失的,像无名大师这样强助,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您与柳将军还顾虑些什么呢?”元亨帝新立,根基还不稳,王阁老乃四朝元老重臣,门生故吏遍布朝廷,因此太后跟他说话的时候非常客气。
“不如这样,无名既然深得师门真传,那么就请他与柳将军切磋切磋,既要显示他的师门绝学,又不可以伤了柳将军,太后您看如何?”王阁老提出要当场测试无名的武功,是不是真的如他们自己说所的能够抵挡得住方天赐。
太后转向无名,“大师,如果你不愿意出手,哀家绝不会勉强你。”
无名却站起身来,“贫僧先立个比试的规矩,柳施主可以把自己擅长的武功尽力使将出来,贫僧决不还手,只要柳施主能够碰到贫僧的衣角,就算贫僧输了,贫僧再也无颜在宫中呆下去,自当立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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