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向长远看徐原青神色严峻,上前几步替他摘下发上的梨花,轻声问道,“派去的使臣有几位与太子关系匪浅,你是怀疑有人暗中捣鬼吗?”
派去的使臣中柳太师是沈齐文的授业恩师,莘庄是沈齐文的表舅,事情出的突然,徐原青很难不多想。
向长宁抬手拍了拍他肩背,宽慰他,“我阿姐心里有数你不必过虑,我也叫人暗中跟着,若有异样他们会保我阿姐无虞。”
“嗯。”徐原青点头,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微微松了口气,“你顺便盯着沈玉泽。”
沈齐文草包一个,恐怕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利用北疆使团,但他身边有个沈玉泽,他那脑子可不是常人猜得透的。
自从他推测出徐原青在控他气运后,他的行为举止都有意无意的在改,徐原青也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第69章
徐原青院里的梨花谢了满院, 风一吹如雪花一样四处飘散,乱花迷人眼,只听风语和花舞。
向长宁离京已有五日, 快马加鞭,许是已经到了北疆。
徐原青的人一直盯着沈齐文,向长远的人盯着沈玉泽,只要有风吹草动他们就能第一时间知晓。
安排妥当, 徐原青心里的不安才稍稍缓解。
寻娘从院外来,抬手挡了挡飘舞的梨花, 眯着眼看梨树下青色的身影,径直走过去, 桌上堆满了白花,茶盏糕点都淹没在花中,徐原青撑着脑袋发呆, 见她来了眼神微动。
寻娘用袖子拂下凳子上的花瓣坐下,轻声说道, “世子, 我师父叫我来问你, 何时取蛊, 再耽搁怕蛊虫适应了药效就不好了。”
徐原青揉了揉眼睛, 看廊下打瞌睡的小孩,神情恍惚,“明日清明我有事,后日吧。”
“好。”寻娘点头, “肖公子可将我的信送来了?”
“嗯, 听说你搬来了,他就叫人送来我这了, 在屋里书桌上。”
因为李一鸣随向长宁去了北疆,府上明里办事的人手不足,寻娘便搬进了徐府,也方便给常老打下手。
寻娘起身去屋里自取,半年的信足有四五十封,用了一个大盒子装着,寻娘费了些力气才将其搬出来。
左右无事她就拿到梨树下,请徐原青一起帮忙看看。
徐原青瞥了一眼皱巴巴的信件,笑了笑,“你生意做挺好啊。”
寻娘其实就是寻稀缺药材高价倒卖,客源四面八方都是有钱人。
她分了一半信给徐原青,一脸愁容,“求药的过掉,你帮忙看看有没有其他事的信。”
徐原青抖了抖手露出半截手腕,他无事心里思虑就多,正好找点事分散注意力。
修长的手指拆信,眼睛滴溜溜的扫过信上的字,大约知道内容后放在一旁。
连续几封都是生意来往,徐原青面无表情的搁置,终于看到一封内容不一样的了,他勾了勾嘴角,“其他的事,包括这种?”
寻娘看他一脸调侃,茫然的伸手接信。
一众生意往来的信中,突然有一封信纸上写着“战局诡谲,望掌柜速离祈兹避祸。”
落款——三白
寻娘阅完微微皱眉,呢喃道,“真是奇了,竟不是催债。”
闻言,徐原青饶有兴致的抬眼看她,再将信递过去。
同一个人的信,也不是催债,而是催促她离开的话。
徐原青没急着拆信,看了一眼信封上的落款是“三白”,就将信递给她。
已拆的二十多封信里有七八封出自他手,寻娘摸不着头脑,疑惑的朝徐原青投去求助目光,“这是什么新奇的要钱方式?”
寻娘不是不通人情之人,只是她与这“三白”萍水相逢,知道他常居北疆,便拉他入伙给他银两叫他方便时寻药。
血茴草不是第一次合作,之前几次珍稀药材他都及时送到,次次生意合作都非常愉快,唯一的失败就是血茴草,那也怪不着他,毕竟出手抢药的是李一鸣。
徐原青将桌上花瓣拂开,把茶盏糕点推到一旁,将已拆的信都展放在桌上,指腹点了点最近的信,“要不要债的先不论,只说你不觉得信的内容有点意思吗?”
“嗯?”寻娘站起身来,盯着信阅览,忽然一怔,脊背发凉,温暖的春风都难止凉意。
“九月二十五,十月初九,十月十七……”
徐原青念了落款日期,寻娘神色逐渐凝重 ,眉头紧锁。
“寻娘做北疆生意,仔细想想,这些时间。”徐原青神情也认真起来,他站起身俯视信件,不紧不慢的继续拆有关此人的信,“对上他所言,’局势变幻‘,是否有了答案?”
这些信件的落款时间,前后恰巧是北疆战局发生变化,多是向家军进攻,还有北奴袭击,几次险些波及祈兹城。
事巧必有诡。
寻娘直勾勾的盯着信,咬了咬牙,“我与此人一面之缘,山中采药偶遇,故与他生意来往,并未互相透露身份。”
徐原青看她紧张,轻声道,“不急下定论,再看看。”说着继续拆信递给她,“不管他是谁都没有害你的心。”
信上字字句句都是担心之意,寻娘也只是惊惧,此人对战局如此明了,定不是她所以为的采药人,她却与他多次往来。
徐原青抬眸问,“血茴草的解释是什么?”
寻娘:“我对他不算了解不敢多用,第一次血茴草出了问题后我才找的他,后来他来信说交朋友寻到了,奈何被贼人盯上丢了,他有急事要做,恐怕一时半会帮不了我了。”
“时间还记得吗?”
“好像是……”寻娘想着猛然瞪大了眼睛,身子晃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徐原青。
见她神色慌张,徐原青点了点头,把手上的信悉数递给她,思索了一下再问,“寻娘真的与他只有一面之缘?”
寻娘绞尽脑汁想,第一次采药相遇,再后来她去祈兹城安排暗桩,真好遇到敌军偷袭,她被俘,被救下后收到过三白的信,问她是否平安,还捎给她一些药物。
细细想来那药是军中才有的,她那时劫后余生只想尽快离开,没有多想,如今回想,处处有疑点。
寻娘将信拍在桌上,咬着嘴唇,满脸愁容,“军中人。”
“诶,看来你无意间给人家下蛊了,害人家朝思暮想啊。”徐原青故意敲了敲信件,一脸意味深长,“他该不会还以为你在北疆吧?”
寻娘唉声叹气,“世子。”
徐原青笑了笑,“一会阿远来了我叫他给你查。”他吹走茶盏上的花,抬手倒茶涮了涮杯子再给她倒茶,“叫阿远问问他大哥,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多谢世子。”寻娘没精打采的接过茶盏,思绪万千的盯着信件,心里一团乱麻,抿了口茶还是难以静心,阁下茶盏说道,“我还是自己去吧,此事我亲自说明最好。”
“去吧。”徐原青取下腰间玉佩给她,她见向长泊能更方便些。
寻娘忙不迭发离开,风一吹桌上信纸“哗哗”响,徐原青忙按住,见左越醒了正打哈欠,急叫他来帮忙一起收好。
左越两只手压着信不让风吹跑,看徐原青耐心的收拾,无聊的看信,“南北一方?寻姐姐这朋友是北方还是南方的?”
徐原青想了想,寄信的人以为寻娘在北疆,那他应该在南方,按照信上内容推断,他在军中职位不低,京城属南方,北疆谈判没结束,他应该还在京城留任。
“京城。”
“那他们见面不是很方便。”左越软绵绵的趴在桌上,两只眼睛直溜溜的看着信,“幸好信传到肖公子那,要不然就错过了。”
徐原青看面前的说书达人,笑吟吟的说道,“阿越,你有空也打听一下,这个三白的消息,要是人找到了,你寻姐姐肯定很高兴。”
左越一把抓住了徐原青要拿走的信,盯着落款发出疑惑,“三白?不是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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