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是了,是徐原青想的太浅。
向家若是明哲保身的苟且之辈,又岂会落到家破人亡,百年英明尽毁的地步。
天下万事,民为先。
帝王玩弄制衡之时或许会弃民生不顾,但向家不为天地皇权,只为天下太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逢乱必往。
徐原青竟一时忘了,向长远是姓向,他骨子里流淌的是向家铁骨铮铮血水。
向长远眸中闪着细碎的光,他垂眸将眼中的光碾碎,声音满是无奈,“我很想陪着世子。”
他想陪着徐原青取蛊毒,想亲眼见他得偿所愿,想替他手刃仇人,可是……
他父亲年迈,他兄长受伤,阿姐远在北疆,朝中明枪暗箭,虎视眈眈,向家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
他何尝不知允州匪患乃是圈套,敌在暗他们在明,即便知道何人算计也无实证,只有破釜沉舟方可斩除拦路虎。
徐原青眼神开始涣散,意识也逐渐飘忽,努力的听着他的话,他背抵着门顺着滑下让自己轻些倒下。
锥心刺骨的痛感又袭来,他抓着手腕咬住逼迫自己忍住出声。
“世子?”
向长远没有听到一点动静,疑惑的看着门,抬手蠢蠢欲动想要推门。
“向公子自命非凡,我怎敢阻拦。”徐原青按住手腕上密密麻麻的牙印,脸上汗如雨下,他脑袋抵着门歪倒,咬着牙说,“还望三公子得偿所愿,得胜凯旋。”
向长远闻言心里发紧,低声叫他,“徐原青。”
他心里越发委屈,正欲推门,就听到门栓响动,门被扣上了,隔着门传来冰冷的逐客令,“不送。”
他眸光颤动,有些不可置信,良久才支吾出声,“为我生气不值得,你注意身子,我去叫常老来。”
徐原青听到门外离开的脚步声才猛地瘫倒在地,蜷缩着身子挣扎,手腕上旧伤叠新牙印,血液从他唇齿间溢出,屋里弥漫着血腥味。
向长远见到了常老,请他去看看世子。
常老慢慢悠悠的起身去,还未行走两步就听到身后叫,他转过头去,向长远便单膝跪地朝他跪拜,他微微一怔,挑了挑眉。
“常老华佗在世,请救世子无恙。”
常老缄默无言,徐原青偷摸着来找他治毒,别说外面的眼睛,就是府里的暗卫知道的也只有柳谦。
他有意隐瞒,向长远不知也不怪。
“你起来吧,我徒儿承他的恩,我会让他安然无恙的。”
常老拂袖离开。
此一别还真不知何时再见。
崇明帝虽说是比武选才能,但向长远在江湖中所学并非花架子,京城与他同辈中是他对手的寥寥,寥寥中一半是向老将军提拔的人,不会不听向儒的话,剩下的一半想他剿匪自然不会与他敌对。
明日,向长远夺魁不过是走个过场,给几方立场的人一个交代罢了。
向长远要亲自去允州看看,沈玉泽的局能如何拆解,他背后的推手又是何人。
第74章
翌日徐原青清醒发现已是午后, 他焦急的叫左越来问话,果不其然,向长远夺得魁首, 封昭武校尉,领一千精兵千万允州剿匪。
向家于国有功,向长宁已知抗命只过,现入宫学太子妃礼仪, 向长远回京之日即刻封太子妃。
向家一时间风光无两,京城议论纷纷。
徐原青脑子里全是向长远出城的画面, 他顾不是身体孱弱,叫左越备马去城门。
他拂开左越的手往外跑, 到院门就已经体力不支,他执拗的摇晃着身躯继续跑,到大门时柳谦从天而降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躲闪不及狼狈摔倒在地。
徐原青怒喊:“让开!”
柳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抽出一束寒梅递给他。
无需言语, 徐原青看到红梅时便明白了向长远来过了。
左越忙跑来扶住徐原青, 恶狠狠的瞪着冷眼旁观的柳谦。
柳谦屈膝蹲下, 将梅花移到他眼前, 面无表情的转述, “见花如见我,望世子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疯子。”徐原青望着近在咫尺的梅花,开的正艳, 不知他是从何处寻来, 他借着左越的力气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软绵绵的拿过花来。
左越见状立刻就扶着他回院子去, 长长的出了口气。
柳谦正要藏匿,就见顾三知徐徐而来,眼睛看不见却脚下生风,他便多留了一会看。
“柳先生?”顾三知停顿在他旁侧,侧身向他行礼。
“……”
柳谦眼睛放大,有些诧异。
习武之人到柳谦这个境界的走路极轻,呼吸也可控弱,所以暗中潜伏最为便宜,他作为暗卫鲜少有人发现行迹。
适才见他来,柳谦可以不动放缓了呼吸,没成想他竟然不偏不倚的停在了自己面前,还朝着自己打招呼。
这对瞎子来说有点匪夷所思。
柳谦怔了片刻直接问道,“你看得见?”
闻言,顾三知直起身子,浅浅笑了笑,“先生身上有味道。”
“嗯?”柳谦退后两步,歪头闻了闻并未嗅到味道,他看向顾瞎子,怀疑他在装疯卖傻,追问,“什么味道?”
“先生身上的味道来了。”顾三知意味深长的说道,而后转身离开。
柳谦正想追上去询问,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唐骄扯着嗓子喊,“徐原青!”
两人迎面撞了正着,四目相对,唐骄欣喜若狂,一把就逮住了他不让他跑。
唐骄得意忘形的乐呵,“嘿嘿,让我逮住了吧!”
唐骄:“……”
柳谦轻而易举别开了他的手,在他慌乱中躲闪开距离,他思索了一下没有跑,而是询问,“你找我做什么?”
“我才不是找你的,我来徐原青的!”唐骄傲娇的别开头,鼻子里出气,气呼呼的推开他往里走。
柳谦追上他将他拦在院门口,面无表情的挡着门不让他进,“世子不想见你。”
徐原青正虚弱,没工夫陪他闹腾。
“你!”唐骄看他神情更加生气了,气怒的跺脚,咬牙切齿道,“柳谦,你欺人太甚!”
柳谦瞥了他一眼,小脸气的涨红,他不紧不慢的抱着剑说,“请回。”
唐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转,勾了勾嘴角,忽然就不气了,他凑近柳谦意味深长的问,“你真不让?”
柳谦闻到他身上的栀子花香,皱了皱鼻子别过头,仍旧不动如山。
“切。”唐骄不屑的哼了一声,退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簪子在他眼前晃悠,“我告诉你,我可是替皇后娘娘跑的腿,你可想清楚了?”
柳谦跟着徐原青许久,这支簪子他见过,是前几年徐原青送给徐皇后的生辰礼。
姐弟俩感情甚笃,相互送的东西都宝贝的紧,若非有急事不会拿出示人。
柳谦看清了簪子后目光落在得意洋洋的唐骄身上,嘴角动了动,没想到唐小公爷出了名的不靠谱,居然能替皇后娘娘跑腿。
“还不让!”
唐骄得意完看他无动于衷,心里较劲,怒火中烧,朝他扑去。
柳谦侧身躲闪,看他脚下失重要摔,顺手就将他拦住站稳,挑了挑眉,一脸淡然,“小公爷再得意也要走好路。”
说完不等唐骄发怒就几疾走几步进了屋子,等唐骄追进去后哪里还有他,屋里只有一大一小在伺弄梅花。
唐骄“啪”一下将簪子砸桌上,声音清脆,险些折断。
徐原青定睛一看,条件反射的就给他一脚,奈何身体虚弱力气不够,似蚊子挠痒一般,唐骄纹丝未动。
左越有眼力见的将簪子拿起递给他,小心翼翼的把梅花移开离远小公爷。
徐原青抬眼看他,目光如刀,“你最好说点有用的话。”
唐骄眼睛往房梁上盯着,嘴里回答,“皇后娘娘说已足月,要瞒不住了,问你不进宫见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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