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徐原青看柳谦不动,问,“有事?”
“暂时没有。”柳谦摇头,瞥了一眼火炉转身离开。
徐原青躺下不久就入梦了,不知是何缘故,他最近总爱梦见向长远。
这次他在州府里和刺史对峙,气势凌人,不似平日那般随和的模样。
他怕又惊醒过来,没有出声叫他,静静地看着他和刺史争论,最后他气怒拂袖而去,徐原青追了出去就被外面的光线刺眼醒了过来。
第79章
没几日, 徐原青安排好一切,亲自送常老出城。
常老来京城一趟还没在城中游过,趁次机会, 他叫徐原青陪他走一走,也正好有事要和他交代。
说完他的身体状况,常老告知他,“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蛊毒虽清,但你自小就受蛊毒折磨, 五脏六腑都有损害,体质很差, 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才能养好身体。”
“嗯。”徐原青静静地听着,将话都牢记心里,他受蛊毒折磨许久, 销魂刺骨的痛刻骨铭心,他不敢奢求能身强体壮, 只求能像常人一样生活自理。
常老看他还算乖巧, 想他之前还偷偷练过暗器和搏击术, 严肃警告, “不可妄动武艺。”
“若……”
不等徐原青问出妄动后果, 常老就冷声回答,“你若动武,只怕你身体承受不住,经脉寸断, 五脏六腑衰竭, 届时就前功尽弃,你也大限将至。”
徐原青心里猛然一怔, 落寞道,“我记下了。”
“我也没想到你体内蛊虫霸道至此,不过你能做到如今的地步已经是我没想到的。”
说话间,两人到了城门,说是带常老看一看大晟京城的风采,结果一路都在说他的身体,徐原青十分惭愧。
常老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回头看了一眼宽阔热闹的朱雀街,笑了笑,“没什么好看的。”
说着便朝徐原青挥了挥手,上了马车,
徐原青示意城门等着的人动身,看马车前行,他心里有几分怆然,抬手郑重其事的朝马车垂首拜送。
车帘被风撩拨开,常老看见越来越远的徐世子,青衣翩然,庄重行礼,他侧目看一旁搁着的吟语琴,垂眸笑了笑。
他接到寻娘的急信,匆匆而来,冲着的就是这把琴。
他抬头看见了宣平侯府的匾额,脑袋里浮现了寻娘阿爹临终说的话。
进徐府之前就知道世间的仇怨难以躲避,当下躲过往后也会有各种因缘际会还掉。
他第一眼见徐原青心里便响起了擂鼓声,寻娘与他相识,为救他不惜撒谎哄骗师父,或许冥冥中早有注定。
他以为寻娘的父亲会念着他还是孩子下手有缓,心中留有希望,诊脉后心中大撼,他极力控制着情绪,直到独自一人是才将已逝之人骂了许久。
他倾尽全力救治徐原青,甚至还生过恶念,想为寻娘留一点后路,想若有一日寻娘父亲作恶被发现,徐世子牵连寻娘是他能有谈判的资本。
他低估了徐原青的气量和正气。
徐原青恩怨分明,对寻娘没有一丝责怪,自此他才彻底放下戒备之心,专心为他整治。
常老望着逐渐看不见的人,想着,这趟京城没白来。
“多谢世子。”
寻娘从旁边的摊位后走出,朝徐原青拜谢。
徐原青扶她,“是我该谢你。”
两人一齐往徐府走,寻娘问,“可有北疆的消息?”
徐原青摇了摇头,向长宁和李一鸣本就是暗中潜入,两边都要防备,肯定行动不便,传信不来也是意料之中。
寻娘看他神色黯淡,犹豫了片刻道,“我这有一个消息,不知真假。”
“你说。”
朱雀街热闹,只要非宵禁时刻都人来人往,商铺迎来送往,摊贩吆喝叫卖,忙农百姓拖着菜草,高门大户的公子小姐,无名无姓的落魄乞丐,形形色色的人都行在其中。
四方音色汇聚在这条街道上,人声鼎沸。
寻娘本就轻的声音在这街上弱如蚊子音,若不专心听声恐怕都听不真切。
她话音还未落,徐原青便猛然止住了脚步,神色骤变。
“哪来的消息?”
寻娘看他激动,忙道,“我知道你担心长宁,就问了北疆的朋友,那么多能人异士都打听不到消息,偏我朋友就打听到了,此事蹊跷,消息不可尽信。”
“也不可不信,即便是有心之人故意传信,也得有据可追。”
徐原青皱起眉头,神色凝重,沉声嘱咐,“此事先不要声张,你朋友能将消息传给你就能传给别人,现下恐怕知者不止你我,你叫柳谦去找陈文敬,务必将消息截断,就算流传京城内,也绝不可再往外传去。”
“好。”
寻娘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应答,即刻就往刑部赶去。
徐原青心里不安,立刻改道去找肖予安。
路上就遇到了他,肖予安同样神色凝重,两人在街上相遇,对视一眼便知道对方知道了。
他们冷静下来,往藏宝阁去,找了静处详谈。
徐原青没耐心喝茶,将李掌柜的茶推开,急切的问,“消息属实?”
李掌柜见状忙将茶搁下就离开,将门带上,屏退了左右的人。
肖予安点了点头,他在北疆有几处不赚钱饿买卖,为的就是给向长远打听消息,战时未彻底结束,至今还保持着。
往常北疆战局变化都会立刻传给向长远,现在人不在,他拿不定主意,脑袋发晕。
徐原青怔然片刻冷静下来,微微握紧拳头,问道,“北疆你有多少人?”
“不是我的人。”
徐原青面露不解。
肖予安无奈的拍了拍脑袋,泄气的坐下,“阿远不想让我涉险,在北疆的都是他的人,我以生意为他们做掩护,所以消息才传给我,但他们只听阿远的话。”
徐原青惊讶,向长远竟然还有这种本事,念头一闪而过,他继续紧张担忧,向长宁要是有三长两短,有心之人大做文章,向家便会陷入绝境。
如今,向长远能调动京城一千精兵和允州驻兵,他一举一动皆在朝野瞩目之下,稍有不慎就会有谋反祸乱之嫌。
肖予安崩溃的揉头,哼叫,“他们是疯了吗!想用向长宁逼向家就范!”
徐原青思绪万千,沉默不语。
“皇帝知道此事?”肖予安突然咋呼,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道,“所以才拖着不给沈齐文定罪,想用向家保储君?’”
他心里猜疑不定,百爪挠心。
徐原青听他这么一说,觉得十分合理,前日就该颁诏定沈齐文的罪,但崇明帝连续两日称病不上朝耽搁着,看来打的是别的算盘。
他仔细思索着那日与崇明帝的谈话,他已经松了口,不似莘正元那般冥顽不灵仍要保沈齐文的样子。
满朝文武,只有远在北疆的人想保沈齐文。
向长宁秘密出动,崇明帝亲自遮掩,朝中知之甚少,到底是谁把消息传出去过去的,让他们知道向长宁的动静反将她困住。
徐原青脑袋发疼,他不敢停歇的思考着,有一条线索一路畅行连接到如今的局面。
“向长宁去北疆,或许从一开始就是算计。”
肖予安:“嗯?”
因为北疆主谈判的将领是向长宁的手下败将,所以她是谈判将领的不二人选,但她因为顾虑没有前往。
谈判推行一直顺利,却突然传来谈判官员被北疆软禁的消息,无她不得不前往。
崇明帝想她暗中行事,反击北疆,他做事极为谨慎,此事恐怕只有平靖侯和他心腹知晓。
这才半月不到,传来的消息竟然是向长远投敌!
这局未免设的太深。
帝王猜疑之心深重,自古武将横死无数,用计之人深谙诡道,救沈齐文与否不一定,但想向家覆灭倒是一定。
肖予安听完他的推测大惊失色,手一抖碰到了茶盏。
“陷害国之脊梁,这是要做什么!”
大晟文臣武将较为平衡,前些年与北疆大战失去战将颇多,如今朝中文城较多,武将能震住天下犯者的当为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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