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在他心中,他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的臣,最好的家主。
沈齐文越发张狂,厉声问,“杨明,你是要连你爹一起抓吗?”
“不,我父亲不会!”杨明猛然清醒过来,笃定的自答。
“当然不会。”
徐原青看不下去了,几步进里牢房,毫不犹豫的抬脚往他手上狠狠踹去,将他踹了个人仰马翻,顺手将被影响的杨明推开,垂眸看他,满眼不屑,“这些话谁教你的?”
沈齐文几次三番被徐原青算计,这次也知道是他所为,骨子里已经刻下了对他的胆怯,嚣张的气焰一下就被扑灭了,惊愣的看他。
牢房里不通风,血腥味弥久不散,百年沉淀下来的腐烂气息更是刺鼻,两种味道交杂在一起,直往人心肺里戳。
徐原青皱了皱鼻子,没空和他耽搁,直接说出猜想,“沈玉泽?”
沈齐文眼神躲闪不敢看他,挣扎了一会才蓄足了勇气和他喊道,“徐原青!你以为我上了你的事没有认真的吗!”
闻言,徐原青盯着他那一副自以为得以的丑陋面容,冷笑一声,厌恶的别开眼,往牢房外走去。
杨明也随着他出来。
沈齐文以为徐原青心虚了,不肯罢休的爬着到牢房边叫嚷,“徐原青当初接近我不就是故意勾引我吗?是我****让你疼了,所以你才怨恨我!”
徐原青置若罔闻,看杨明要回去,伸手拦住了他,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沈齐文看他没有一点迟疑,慌张了起来,朝看守的小吏继续叫嚷,“你都不知道,徐世子有多风情,在床上那个骚样,恨不得让我操到他……”
两人出了监狱,杨明有些听了那些污言秽语一脸怒意,拳头紧握克制情绪。
徐原青对他的胡言乱语倒是毫不在意,毕竟将死之人变成疯狗的事很是常见,他拍了拍杨明肩膀,郑重其事的告诉他,“平靖侯没有,沈齐文是胡乱攀咬。”
杨明点头,适才他也是昏了头了才会乍信。
徐原青最是清楚当初克扣军饷的事,他查沈齐文时蛛丝马迹都没放过,平靖侯若与此事有关,他定然不会与杨明交好,再则以平靖侯的势力,他报仇的事就不会如此顺风顺水。
徐原青:“侯爷朝中根基深厚,沈齐文区区几句话撼动不了他,但文官最怕闲言碎语,这句话攀咬的话看似空穴来风,细查下来也需要些时日,侯爷定会停职配合审查,杨家上下都会受到影响。”
沈玉泽这招不可谓不毒。
杨明做督察会掣肘他的计划,他想利用沈齐文壮大名声的目的达不到。
他想利用沈齐文攀咬平靖侯,四两拨千斤的下了杨明的官职,还顺便影响杨家声誉,他趁次机会脱颖而出,从此能在朝局中有一席之地。
算盘打的砰砰响,不过怕是没和陆秋灵商量好,他名扬天下的棋子差点就成了死棋。
“陆秋灵!”
“啪!”
愤怒的叫声和清脆的巴掌声在偏僻的巷中先后响起,沈玉泽怒目而视,陆秋灵捂着瞬间红肿的脸颊看着地面。
春风掠过宅巷,凉意萦绕,两人的衣袍都被风吹的飘动。
陆秋灵的水灵的眼睛含着泪更显楚楚可怜,她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年初她还是在父亲膝下承欢的小姑娘,京中有名的第一美人,受人尊敬的郡主,皇帝钦定的太子妃。
转眼,她成了罪人之女,受万人唾弃,还要被她从来都看不起的贱民当成棋子,在这受他羞辱。
这叫她心中如何不生怨怼。
沈玉泽激情动手,冷静下来有些怔然,缓缓将手放下。
陆秋灵将手放下,苍白无色的脸颊上红肿一片,她眼神凄冷,扯了扯嘴角,冷笑,“怎么?沈大人还不解气,想再打一巴掌?”
她嗓音没有往常的娇软,经过巨变后变得尖锐,消瘦的面容也显得尖酸刻薄。
沈玉泽抬眸看她,低声怒问,“你为什么要私自行动!”
陆秋灵简言道出,“沈齐文该死。”
沈玉泽:“你就那么着急吗?”
“是!”陆秋灵现在只要一想到沈齐文就胃里翻腾,生理作呕。
他本就是好色之徒,又有情蛊影响,对她千依百顺。
她落难后他落井下石,不论她如何祈求他都弃之不顾,可笑她在狱中还以为他来救自己,没想到他人畜不如。
想到牢狱中的荒唐,陆秋灵更加恼怒,逼近沈玉泽怒道,“我一刻都等不了,我恨不得即刻将他挫骨扬灰!”
“能怎么样!”沈玉泽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眼中的滔天恨意,心里不受他控制的抽出不明所以的情绪来,“现在杀了他又能如何,国公不会翻案,你的清誉也难以挽回。”
沈玉泽看陆秋灵些许冷静下来,放开她,眼中含着怜悯之色,思索片刻继续道,“郡主,你我携手,我权倾朝野绝不会亏到你。”
“呵!”陆秋灵闻言冷笑,眼神瞬间变得嘲讽,“我不是你的蠢手下,听你甜言蜜语几句就甘愿替你赴汤蹈火。”
她若有无意的瞥了一眼房顶,敛去眼中阴暗的神情,冷声警告他,“我已如约扳倒沈齐文,你若不信守承诺,我就算是撞死在皇城门口也不会让你如愿。”
说完,陆秋灵拂袖离开,神情阴冷。
沈玉泽怜悯的眼神骤变,眉毛微挑,骤然冷漠无情的面容。
陆秋灵聪明漂亮有野心,是一朵黑心白莲,他原有心摘花,可惜她对自己不屑一顾,后来她落下神坛终于正眼看他,他又亲眼目睹了沈齐文与她缠绵。
他们终究只能做对方的棋子。
沈玉泽微微仰头迎着春风,任由风缠绕他的青丝衣衫,清冷的凉意伴着春日的清新,然后他心里静下不少,随着风离去的不只是杂乱的思绪,还有那不该生出的情意。
良久,他衣袍灌满了春风,他才缓缓低头睁开眼,轻声叫道,“木脩。”
一个人影从房顶跃下,脸上扭曲的疤痕让他表情狰狞,面貌凶神恶煞,眼神看向沈玉泽倒是柔和,低声应,“公子。”
沈玉泽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还配着一块玉坠,“将这封信送给允州刺史。”
“是。”木脩接过。
沈玉泽往巷子外缓步行走,目光直视前方,“徐原青身边的人都摸透了吗?”
“是,尽在掌握。”木脩瞥了一眼巷口偶尔经过的人,犹疑一瞬就跟上了他,将信揣进怀里,在身上翻找面巾遮住脸,继续和他同行。
沈玉泽在距巷口几丈处停下,侧身看他,盯着他正戴上的面巾,“将人盯紧,若不出意外,明日太子就会定罪,徐原青有什么异动一定要抓住把柄。”
“是。”
沈玉泽朝他挥了挥手,木脩扯下面巾往房顶上翻去。
晚上,徐原青用完饭不见左越回来,柳谦说左越一直在肖府玩,怕是忘了时辰。
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孩子大了翅膀硬,他让柳谦亲自去接他回家。
他只好亲自去找常老要药,常老看他来就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回屋“砰”一声将门砸关上。
寻娘无奈的上前道歉,去给徐原青煎药。
两人静坐,寻娘撑着脑袋盯着药罐发呆,徐原青思绪混乱,看着渐暗的天空一条条理顺。
药罐扑腾,两人一齐回神。
寻娘给他倒药,药烫搁在了一旁椅子上,她去屋里一趟,出来递给他一颗糖。
徐原青微窘,寻娘似看出来他的心思,笑答,“你不知道,三公子走去给我们每个人都留了信,旁人的我不知道,我的信上有些你吃药怕苦,还给我送了一盒糖,嘱咐若是我送药的话记得给你带颗糖。”
闻言,徐原青更加尴尬了。
寻娘将药搁在药碗旁,坐下和他一起吹风。
徐原青看着小桌上的糖,心里五味杂陈,向长远真是细心的叫他心生愧疚,偶尔会觉得自己不配他如此赤忱的喜欢。
“世子。”寻娘突然坐正朝向他,折叠手腕的袖子,一副要诊脉的姿态,徐原青笑了笑,配合的将手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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