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话未说完,向长远便答,“是。”
话音笃定,眼神坚定,没有一丝迟疑。
向长宁条件反射的给了他一拳,低声吼道,“你疯了不成!”
向长远认真道,“阿姐,我没有疯。”
向长宁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后一连给他几巴掌拍在肩膀上,咬牙切齿和他说,“徐世子是貌若天仙,但不代表他性如女子,你与他相处这段时候难道看不出来吗?你莫不是昏了头了!”
“阿姐!”向长远阻止了她的絮叨,扶着她的肩膀迫使她冷静下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能辩清楚自己的感情。”
看他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里面恨不得全是情意,向长宁就知道完了。
她打开他的手,原地转悠了几圈,唉声叹气了好一会,撒气完了一记眼神给他杀过去,“我管你感情作甚,我现在是在管你死活!”
“啊?”
向长宁深呼吸一口压着自己的冲动,拉住他往屋里去,将人都遣散。
向长远见状就知事情严重,正襟危坐听她说。
向长宁也坐下,神色凝重,斟酌了一下言辞,尽量以平静的语气和他说,“三年前,我回京述职,随行的有前允州刺史的公子,我们在宫城遇到过徐世子,同行一段,不料刺史公子对徐世子起了歹心。”
“什么!”向长远惊起。
向长宁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说,“后来刺史公子死了。”
闻言,向长远才平静下来,静静地看着她,又不急了。
“我赶到刺史公子住的别苑时……”
向长宁永远记得那日,因为那日也是他对徐原青这个人彻底改观之时,她回京述职已是深秋,空气中弥漫着寂寥。
她正在刑部办事,听说有关刺史公子,她便随刑部一道去,等她赶到别苑时,但见一人浑身是血,手上提着剑走出,颤颤巍巍的踩在院中的落叶上,血染了一地。
离近了,向长宁才看清是徐原青,他在京城是有名的病弱,那日见却似杀神,刺史公子死相惨烈。
后查清,是刺史公子欲行不轨之事,徐世子为自保才动手。
确系如此,只是……
刺史公子被阉割了。
此案被宣平侯和皇后压下,结案公文大意,刺史公子欲行刺世子,世子护卫将其斩杀,至此结案。
向长宁说完松了口气,看向长远神色淡漠,依旧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
她叹了口气,一字一顿的警告他,“世子是很好,可我更担心你的生死。”
向长远站起身来,沉声道,“阿姐,我读书少,但我懂得,发乎情,止乎礼,君子不欺暗室,不欺于心,更不欺于人。”
“世子不喜欢我,我便不会逾矩,我相信他绝非草菅人命之人。”他字字句句发自肺腑,提着徐原青眼里有浮了层喜色。
向长宁见之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好自为之吧。”
“阿嚏!”
徐原青梦中打了个喷嚏,把自己惊醒了,他这一觉睡得极好,他抬手摸了摸脸,脸冰凉偏耳朵发烫,也不知道是谁念叨他,都把他从睡梦中念叨醒了。
他侧目看屋内,空无一人,透过披风依稀可见鲜艳的红梅,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让自己脑袋里的思绪清晰一些。
窗户被敲响,已经许久没听到窗户有动静了,紧接着是女子的声音,“世子。”
是寻娘的声音,徐原青闻声坐直起来,披了件衣服就去给她开门。
寻娘闪进屋里,她如今是怀国公府里的丫鬟,竖着丫鬟发髻,穿的也朴素,但依旧掩盖不住明艳的样貌。
她满脸焦急,不等徐原青给她倒茶就说事,“陆秋灵的确会蛊术,我在她屋里见到了母蛊,我不精于蛊术,所以只知道是母蛊,至于下的什么症,我断不出。”
徐原青递茶给她,宽她的心,“无妨,我只是要个确定答案而已。”
寻娘见他淡定不已,这才放轻松,抿了口茶继续说,“还有一件事。”
“莘正元和陆秋灵有来往。”
“世子怎么知道?”
徐原青没有告诉她消息来源,转身寝室找东西,过了一会取了一块玉佩递给她,“此事劳烦你了,剩下的我自会处理,我先叫人帮你从陆府脱身,若有差池可用我的名。”
寻娘接过玉佩,“多谢世子。”
人走后,徐原青静坐许久,陆秋灵果然会蛊术,那很多事情确实要推翻重盘了,沈齐文果然是个蠢货。
一直以来他重心一直在男主身上,忘了女主也并非善类,原书里她可是能将男主耍得团团转的人。
她要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那样的野心自然得有手段配,以她的性子绝不会坐以待毙,故此要学一些隐秘的手段,让人不易察觉,蛊术恰好满足一切。
第41章
徐原青等胡妈妈陪着李英缓和情绪, 等她平静下来再去找她。
几日后,徐原青听顾三知说李英心有郁结,不解心结大病难以痊愈, 他闻言立即动身去找李英,她卧病在床,脸上毫无血色。
她见他来后神色复杂,除夕之日她以为他疯魔是大限将至的缘故, 心如死灰,又悔又悲, 悲痛欲绝昏死过去,醒来后以为白发人送黑发人, 却听胡妈妈说世子毫发无损,她惊喜过度又昏了过去。
她情绪过激,顾三知来给她诊脉, 她追问了关于徐原青的身体状况,听闻无大碍后才彻底放心。
她这些年来太过劳心伤神, 一直撑到现在才松懈下来, 身体自然有些熬不住, 在养病的这些时日里, 她情绪稳定下来, 很多事情毫无预兆的就往她脑子里钻,一件又一件的堆积,让她逐渐产生了怀疑。
宣平侯也时时刻刻伴着她,李英便将心中疑虑全盘脱出, 宣平侯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发愣许久才坦然接受,原来这么多年来, 她一直只想着自己的儿子能活着,希望他如笼中鸟一样的乖巧听话,她悉心喂总有一日会有奇迹诞生,她却没在意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想做什么。
她身体能以药理调养,可心中的郁结难解,如今看着长成大人的孩子,想起十年前在雪地里将他找回时的心情,失而复得依旧肝肠寸断,如今人在眼前仍旧亏钱。
“娘。”徐原青给她请安,从胡妈妈手中接过药,坐到床边喂她。
李英心情五味杂陈,见他就忍不住的胡思乱想,忙推开药碗别开头,不敢开口,怕一出声就又止不住的哭,白惹他担心。
徐原青见状将药碗递回去胡妈妈,让她一会再拿来,胡妈妈应声,知道母子俩一定有话要讲,下去时将侍奉的奴仆们也都带走。
屋里只剩下两人,徐原青蹲到床头去,他长得高即便是蹲着也不用仰视李英,他神色温柔,声音也轻轻柔柔,像哄孩子一样,“娘,你不高兴吗?”
李英低着头不敢看他,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忍泪。
“娘,你看我。”徐原青站起身来,原地转了一圈又蹲回去,浅浅笑着说,“我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是真的。”他微微凑近一些,让李英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
李英再忍不住了,泪如雨下,哗哗的落在床褥上。
徐原青没有叫她别哭,静静地陪着她,等她缓和了一会才抬手替她擦泪,李英这才扭过头看他,眼睛哭花了依旧能看到他温柔的神情。
“楠楠。”李英颤着手去摸他,徐原青将脸凑过去,轻声的答应她。
“娘对不起你。”
徐原青摇头,用袖子耐心的给她擦泪,轻声细语的告诉她,“娘,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李英因为国师话曾将徐原青关在方寸之地两年,即便后来许他活动也处处制肘,她一厢情愿的以为是为了他好,全然不顾他的想法。
徐原青也曾和她说过多次,挑明了国师的话不可信,可李英被封建荼毒太深,又有陆夫人的事有例可参,她便小心翼翼,固执己见,徐原青不是没有怨过她,但深知李英对他爱之深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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