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徐原青感觉到他越发凑近了,“啪”一下将书合上, 扭头看他,不妨陷入一双黑白分明, 人畜无害的大眼睛,一下怔住。
这小子气色怎么这么好,这么快病就好了?
“唔!”向长远突然仰着头退后, 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在身上摸东西。
徐原青将桌上搁的手帕塞他手里, 向长远用手帕捂着鼻子才低下头来, 手帕一下就被侵红了, 他一下就红了耳根, 忙跑出去。
“……”
过了片刻才别别扭扭的回来, 鼻子还有些红印,他将洗过未干的手帕藏身后,看着坐在太师椅里慵懒惬意的世子,支支吾吾解释, “这几日我大哥日日煲汤, 补过了。”
徐原青没在意他尴尬的模样,看他刚才手脚灵活, 精神气十足,哪有受重伤的样子,微微皱眉,“这才几日,你就出门?”
向长远见他不悦,原地给他转了一圈,努力证明自己并无大碍,笑吟吟的说,“小伤,不碍事。”
见他面色红润,较之还胖了些许,徐原青才信,再看他一脸傻样,又颇为嫌弃,抬手示意他不要转了,等他停了起身给他倒茶,“你来这么早?”
现下不过辰时,他要不是为了早些为他送药,估计要睡到下午才够,怎么他一个病人就起这么早。
向长远答:“我今日要去刑部报道。”
徐原青依稀想起,初七那日他就说过要去刑部任职,只是他家里人都在兵部,以为行便利他也会去兵部,不想他竟对司法更感兴趣。
“你尚未好全,刑部于礼可给你休假。”
“不用,我早些去为好。”向长远吹着手里的热茶,盯着徐原青直勾勾的看,不知为何几日不见他淡然的气质多了几分锐利,倒是比往常多了几分精神气,甚好。
两人闲话几句,向长远从腰间取出一把黑鞘匕首,不大不小藏于袖中恰好,他搁在桌上退到他面前,“若遇危机用此防身。”
徐原青有些差异,捡起匕首看,剑鞘精巧,剑身锃亮无杂色,比他身上藏着的顺手许多,他歪头看人,一言不发。
向长远被他一双桃花眼盯得心虚,搁下茶杯就告辞,“去晚了不好,世子我先走了。”话音还没落地人就一溜烟不见了。
徐原青垂眸浅笑,将腰间藏的匕首取下,新换上向长远送的,忽然想起什么叫左越,左越忙不迭的跑进来,药瓶就扔了过来,他手忙脚乱接住,脚没站稳又往外跑去。
追出府门才见到人影,边叫人边跑。
向长远将他扶住,问怎么了。
左越气喘吁吁,将药瓶子递给他,“世子叫我给你的,治刀伤最好,不留疤。”
向长远看着手中的药瓶,嘴角上扬,眼中的喜色溢出,小声呢喃着,“世子。”
左越目送他痴痴的离开,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身形修长,红衣黑披,马尾微晃,不知是京城多少女儿的闺中谈资。
他不自觉看入神了,肖予安何时到他身边的都毫无察觉。
“小孩,你站路中挡路了。”
耳边突然响起声音,左越吓了一跳,见是肖予安才稍稍缓和,四处看经过的推车都绕开他着实费劲,忙往边上躲闪,肖予安也随他行到路边。
左越规矩的行礼,肖予安大冬天仍扇不离手,一身衣袍都是京城时下最流行的款式,锦衣华服,端的是风流倜傥,扇子轻敲了他手一下,示意他不用多礼。
“公子怎么在这?”
肖予安笑了笑,扇子往旁点了点,“路上遇到了向公子,特意送他来一趟。”
左越点头,惊讶向公子居然和肖公子交好。
肖予安看他呆头呆脑,没想到徐世子身边还能有这么可爱的人,他信步往前走,方向是徐府,看人还没跟上,无奈的回头,“外面不冷吗?”
左越一脸懵的跟着他,连替他引路都忘了。
直到人都到了门口了才后知后觉,没有事先通传,为时已晚,肖予安已经进了屋子,还说话了,“世子安好。”
他以为世子要生气了,脑袋一头扎进屋,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在地上,“砰咚”一声响,惊了屋里两人,左越第一反应看向世子,见他神色如常,眼里的几分嫌弃与担忧是为的自己,便松了口气,不等离得近的肖予安扶他,自己就拍屁股起来,闷声道,“我去沏茶。”
徐原青示意肖予安坐下,他却不客气的摇了摇扇,毫不避讳的四处打量他的住所,一眼就瞧见了放在案上的琴。
他上前几步,扇子轻砸了几下桌案,意味深长的看徐原青,“我道向长远非要这琴做什么,原是玩了一出好琴赠美人。”
徐原青懒得接他话茬,随他以为琴送给自己的。
反正寻娘确是美人,他说的也无错。
肖予安也不管他回不回应,自顾自的说,“我还以为向长远把你弄吐血,在这京城要遭你处处刁难了,没想到徐世子喜欢傻子。”
说着还是上前去,站在书桌前,笑意越发意味深长。
徐原青懒懒抬眼看他,神色淡然的下逐客令,“你要是不想坐,那便出去。”
“嘶~”肖予安见他不接茬,觉得无趣,转着扇子坐下,“啪”一下将扇子搁在茶案上,玩世不恭的神情瞬间收敛,换了一副较为严肃的神情。
徐原青也正色道,“怎么,肖叔叔不知如何断案,差你来探口风来了?”
京城藏龙卧虎,眼线随处可见,国师受伤一事虽未传出,但恐怕不少人已经得了消息,都在顾着自保,只有肖征仍在明火上烤。
布菜女子一日在刑部,他一日就不得安生。
左越送来茶水,肖予安拂袖接过,捧着茶盏暖手,慢慢悠悠的答他的问,“你这口风着实没探的必要,我来是另有一事。”
他是肖家庶子,家里大事都是父兄撑着,从小对他就不加管教,他自幼散漫惯了,对朝政不感兴趣,倒是对做生意深谙门道。
这些年赚了不少钱,日子潇洒自在,若不是家中老子在朝为官,他才不想趟这趟浑水。
徐原青吹了吹茶水,抿了一口,抬眼看了左越,平日给他泡的都是父亲给的茶,今天怎么舍得泡姐姐赏的茶,这小子!
他回头,看肖予安都没甚好脸色,“何事?”
“听说世子请了个巫医治病。”
肖予安话音未落,只见徐原青神情骤变,眼神锐利,片刻后才稍有缓和,没有问他从何得知。
“你们从刑部救的那名女子,住的是我的客栈。”
肖予安毫无隐瞒,据实已告,浅浅笑了笑,“不对,不是我一人的,我只占了一半,另一半所属另有其人。”
徐原青微微挑眉,对客栈属谁不感兴趣,只在心里一叹:真有钱!
他沉了沉气,指腹摩擦桌面,冷声问,“所以呢,你也有病?”
肖予安:“……”
“倒也不是。”
“寻我晦气?”
肖予安被噎住,心中诽道:难怪世子没朋友,阴阳怪气谁受得住。
“呃……我只是想问一下关于蛊毒的事。”
闻言,左越瞪大了眼睛,强忍着镇定才没扭头看向世子,否则就明摆着事有诡,他心里慌张,年纪尚小藏不住事,一双眼睛瞪的圆鼓鼓,脖子和脑袋拧巴着,活像个蠢鹅。
徐原青乍扭头看到他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一愣,随即一巴掌给他脑袋拍正,扶额叹息,看肖予安看着傻小孩也一阵乐,更无奈了。
“你没事打听蛊毒做什么?”
“两年前,我院里有个小丫头死了,仵作查不出缘由,后来我遇到了一个术士,我见他有些真本事说了小丫头死状,他说不见尸身不敢确信,但听死状似是中了蛊毒。”
肖予安正色与他陈述,与平日嬉皮笑脸的肖公子判若两人,“此事一直是我心中荆刺,还望世子能给个方便。”
他院里小丫头的事他有所耳闻,那几日见他失魂落魄,事已过两年他仍未忘却,这份心思用在下人身上,莫说京城,整个大晟的王公贵族中也寥若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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