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他随手拿了徐豆豆示手里的彩灯,挥手示意他和左越先下去玩,拎着彩灯走近向长远,灯笼靠近他的脸。
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微红,恐怕脑子里已经在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意志力却还在强撑着,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如此确实有些辛苦。
徐原青瞧着他傻故意逗他,“向长远,想什么呢?”
“世子。”向长远最快答话,回过神忙辩解,“不是。”
他脑子越发不清醒了,看着眼前的世子脑海胡乱作想,他一着急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冷静一下,徐原青没想到他实诚到这个地步,脆生生的一巴掌都把他吓了一跳,便不逗他了,“你回去路上吹吹风,静一静,顺便打听一下春悦楼的灯笼为什么不同。”
向长远连连点头,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走,深怕自己鬼迷心窍做了坏事。
徐原青将手里的灯笼往树逢里一插,抬眼望着花里胡哨的彩灯,平时寡淡的院子增添了不少颜色,看着都热闹了不少。
灯笼不错,可惜他身上药太多,对他无用。
他缓步走回屋,往门框上的对联一拍,喃喃自语,“谁说我不喜欢对联的。”
上元节,徐原青一早就迷迷糊糊的醒来,他叫左越,徐豆豆忙进屋,说左越一早去买东西去了叫他守着。
徐原青还未睡够,脑袋垂着,闷声问,“向长远没来?”
徐豆豆仔细听了话,小声的回答,“向公子今日没来。”
估计是知道了春悦楼的灯笼是用来做什么的了,恐怕头发都薅秃了,今早自然就不好意思来了。
他抬头睁开眼,掀开被子起身,不穿衣服就先将窗户推开,凉风肆虐而入,他彻底清醒过来,徐豆豆却吓得不轻,他不似左越一般和世子关系好,明知世子受不得凉,又不敢说话,紧张的立着不敢动弹。
徐原青回头看他神色紧张,摆了摆手,“无事,吹片刻。”说着顺手把窗户又拉了回来,徐豆豆才松了口气,满眼感激的看着他。
徐豆豆给他挑了件新衣服,过年前李英叫人给做的,他除夕怕浪费没穿,今日元宵也是个喜庆日子,他便换上了。
暗红的衣裳衬的他皮肤白皙,神采奕奕。
用完午膳,他正想去找顾三知,依照约定去见向长宁,就听宫里有人来了,神色微凉,坐了回去。
来人是梁公公,崇明帝的总管太监,朝中大臣见他都要几分薄面,让礼三分。
梁公公踏进房门就见礼,“咱家见过世子。”
徐原青摆了摆手,自顾自的喝茶,若是圣旨定然要等在前堂请他去接旨,可他不等通报就径直来了他院子里,看来是如往年上元节一样,宫里例行赏赐。
梁公公看他目中无人的样子心里冷嗤,面上却端着恭敬的笑,“娘娘念世子独在府中过节凄苦,特命奴才来接世子入宫过节,一家人一齐热闹。”
“不去。”徐原青言简意赅,一个解释都没有。
他姐姐最是知道他的性子,即便来请他也应该是差身边的嬷嬷来,不会差皇上的人来。
梁公公笑意僵了僵,继续赔笑,“娘娘也想世子身子不好,不愿折腾,便让老奴送来些东西宽世子的心。”说完挥了挥手,外间候着的小太监一一进入,手里都捧着东西。
徐原青这才站起身来,将东西看了一遍,确是他姐姐按照他喜好挑的东西,一个小太监独独捧了一个房盒,盒子精致里间只有一块玉佩,他伸手取出,他将玉抬高在迎着光看,上好的和田玉,玉上精雕细琢游鱼戏水。
他现在身上的玉佩也是姐姐送的,已经佩戴多年,他姐姐终于想起给他换一换了。
徐原青笑了笑,正要换上,就听梁公公“哦哟”一声,然后移到他面前,一脸谄媚,“娘娘与陛下果然心有灵犀,连东西挑的都是一样的。”
梁公公笑眯眯的拍了拍手,又进了两个太监,其中一个手里盒子装的也是玉佩,梁公公亲自接过捧到他面前,果然和他手上的和田玉一模一样。
徐原青冷笑,伸手捡出玉佩,指腹摩擦了一下又扔了回去,转身将姐姐送的玉佩戴上,冷声道,“我知道了,谢娘娘和陛下恩赏。”
他袖中拳头紧握,他还是不能和崇明帝撕破脸。
梁公公闻言欢天喜地的回宫奉命去了,此事办妥了陛下不会嘉奖,但若是没办妥,那他脑袋就得悬着。
左越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赏赐,以往皇后娘娘赏赐了东西他虽然不会很高兴,但也会叫他找有趣的东西到时候进宫给娘娘看,这次却神色沉沉,满脸郁色,不解的问,“世子怎么了?”
徐原青望着桌上的和田玉,微微垂眸敛去眼中冷色。
国师身残的事还未传开,他也有意给他和崇明帝间留余地,毕竟在这个封建社会里,他还没有与天斗的本事,他想过如果崇明帝不肯给他退路,那他便拆了国师的骨,将他如何坐上国师之位的事情宣告天下,大不了鱼死网破。
如今看来,崇明帝比他想象中沉得住气,能屈能伸。
他心中郁气很快散尽,崇明帝与他讲和,他自然要顺杆子往上爬,送他一个大礼。
这耽搁了一会就申时了,冬日天暗的早,外面已经灰蒙蒙的暗沉下来,左越给他披上鹤氅就去寻顾三知了,去到院中,人却不见,问负责伺候他的小厮才知他已经出门了,说是去看看花灯。
左越丧气道,“顾先生又看不见,看什么花灯。”
“阿越。”徐原青瞪他一眼,随即带着俩小孩出门去了。
今日上元节不宵禁,万家灯火通明,街上繁华迷人眼,五彩斑斓,一眼望见的是来来往往的人群还有五光十色的彩灯,游龙惊街,飞鸟鸣空,各式各样,热闹非凡。
左越和徐豆豆早按捺不住了,徐原青叫他们自己去玩,不要跑太远,子时回家。
徐原青最近身子明显比以前好了,但也不敢去太热闹嘈杂的地方,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送走,他就捡着人少的地方去看看。
即便小心也还是有不长眼的往他身上撞,小姑娘一回头惊喜不已,“徐哥哥,你也出来看灯啊。”
徐原青看是李京姝便没了脾气,这丫头冒冒失失,若是撞了旁人恐怕自己还要发脾气,他瞧她手里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糕点、糖葫芦、荷包、花灯,也亏她拿的完,看来是来了好一会了,“杨明呢?”
李京姝大方的将自己买的糖果分他一些,自己嘴里还嚼着东西,嘟囔说,“我叫他去给我买蟠螭灯了。”
“蟠螭灯?”
看来这蟠螭灯很受欢迎,这几日他都听见几次了,他以往不凑热闹,像上元节这种人声鼎沸的地方更是不会踏入,春悦楼的花灯一时,还是听左越说八卦才知晓,杨明曾收到过一盏花灯,一夜未眠,翌日知道是春悦楼的灯大发雷霆,这事在京城还被议论过一阵,世家子弟见杨明就憋笑,交好的还打趣他许久。
徐原青看李京姝满眼写着纯真无邪,闲来无事,这小丫头又爱打趣他,于是逗她玩,“这京城有在上元节女子送郎君荷包的习俗,你让杨明一个人去,不怕他回不来?”
李京姝咽下嘴里的东西,咬着糖葫芦瞪他,“胡说,上元节哪来的这个习俗,少哄我。”
徐原青笑了笑,抢过她另一串糖葫芦,微微俯身意味深长的说,“哦,那万一送花灯呢?尤其是春悦楼的花灯。”
闻言,李京姝一怔,恶狠狠的瞪他一眼,随即委屈巴巴的说,“都怪陆秋灵,她说蟠螭灯就她买得到,我和她置气才让杨明给我买的!”
看她气鼓鼓的模样,像个小河豚,徐原青不仅不安慰她,还咬着糖葫芦故意煽风点火,“哎哟,谁家小郎君要成人家的咯。”
“哼!”李京姝一跺脚,一头栽进人群里,急不可耐的去找他家小郎君去了。
“世子怎么还欺负小孩呢。”
徐原青闻声回头,见向长远站在岸边,水面波光粼粼,他眼中映着五光十色的光,身姿长立,怀抱着剑,满脸是宠溺的笑意,轩然霞举,人如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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