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
而诺恩吉雅的想法又与他背道而驰。
诺恩吉雅一心扶阿勒坦花做皇后,能看出此人虽生性残暴,但又没有扎那那般的十分野心。
也或许是诺恩吉雅忌惮云贵还有二十四卫、九边重镇残存的大部分实力。
“嘭!”医馆后院传来动静。
知丘推着谢资安,赶忙去瞧发生了什么事。
阿勒坦花紧随其后。
医馆的后院是一处一进的小宅院,能在邺城着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么大的店面和宅院,主人家的家底应是十分殷实。
院落里的草架子全部被推倒,许多药材都泡在了水里。
一个老人提着把菜刀正向李寒池搏命!
“孽畜!”
他的手还在颤抖,发出的声音却是铿锵有力。
李寒池以前常在邺城中招摇过市,邺城久住的百姓哪个不认得他?
李寒池擒住老人提刀的手,轻轻捏住关节,轻而易举地便将菜刀卸下。
“是你勾结胡人屠城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老人即使被卸下菜刀,仍然不退缩,空手向李寒池挥舞拳头。
他脖子青筋暴起,满是褶皱的脸充满了愤恨。
“孽畜!去死——”
没等菜刀迫近,李寒池便一记手刀劈向了老人的后颈,老人霎时软绵绵的晕倒在他的怀中。
知丘冲上去,抢过老人,瞪着李寒池,怒道:“你对老人家做了什么?!”
“没什么,他一会儿便会醒。”李寒池说罢,目光沉沉地望向谢资安。
眉眼间尽是不言而喻的痛苦。
谢资安开口安抚知丘:“景宸没有对老人家做什么,只是让他晕过去罢了,一会儿便会醒了。”
知丘小心翼翼地放下老人家,抬眼看向谢资安,不觉中已泪流满脸,声音颤抖:“哥,你曾是我最信任的人,可是你现在叫我怎么信你啊?”
他伸手指向李寒池:“李寒池勾结胡人!害无数百姓身死于胡人刀下,害邺城、大晋名不聊生!他有罪,哥呢?哥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真相?或者说现在的一切就是哥一手促成的?”
“这难道就是哥口中的那场赌吗?”
谢资安垂眉,低声唤道:“知丘。”
知丘缓缓站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哭道:“哥,你教我识文断字,教我明事理,教我知善恶......哥教我了那么多,为什么哥自己还要往错了做?”
谢资安无言以对,望着痛苦的知丘,心中不是滋味。
知丘此刻腿软地很,身体摇晃着向后退去.
他绝望地说道:“哥说,我们赌输了便要尸骨无存,我现在倒是宁愿我们输了,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死这么多人了?”
李寒池担心知丘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想伸手去抓知丘,但知丘突然扭头看向他。
“李小将军,你也不好受吧,你的家人也因为这场战事死了。”
知丘的话是李寒池的心口上戳刀子。
“你讲句公平话。”知丘一顿,明明是在问李寒池,却扭头看向谢资安,“我们的命真就那么值钱吗?”
谢资安指尖掐着自己的肉。
疼啊,真的好疼。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想活下去罢了,何错之有?!
何况,没有他,这些人也是要死。
谢资安狠下心,眸光冷冽:“知丘,我是教圣贤书,但我不是什么圣人,我不好苍生,更不爱这人间,我从头到尾要得只是独善其身。”
“我若好,你才能好。我不好,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
知丘从未见过谢资安冷漠的一面,一时惊地愣在原地。
“可是我对你纵容过了度,才叫你如今无法无天的?”
“先生说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知丘泪痕未干,缓缓说道,“我一直谨记先生说得每一句话。”
谢资安立即预料到知丘要做什么,急道:“李寒池快拦着他!”
话音尚未落下,知丘已然向那堵离得十分近的墙面撞了过去。
他步下如飞,没有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87章 折磨
李府。
“水烧好了吗?”李寒池问道。
亲兵点头:“回将军, 好了。”
“你们退下吧。”
亲兵退去,李寒池推门进去,热气氤氲,他拢起袖子试了试水温。
觉得水温合适, 才道:“水好了。”
他看了眼白气后面, 那边人的半张脸晦暗不明:“你叫旁人来帮我吧。”
李寒池大步径直走到谢资安面前, 道:“旁人你便不觉得躁了?还是说只对我躁?”
谢资安半低着头:“没有。”
李寒池道:“既然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知丘的事?”
知丘那日欲撞墙, 他情急之下向知丘腿脚处掷出匕首,命是保住了, 但人也成了瘸子。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谢资安一直郁郁寡欢,对他更是惜字如金。
闻声, 谢资安眉头蹙起, 抬眸道:“不是。”
李寒池不再问了,不顾谢资安的挣扎,一把将人从素舆中抱起。
他的手臂牢牢禁锢着谢资安, 低头看向那愠怒的眼睛, 又道:“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全看过了,若真想对你做什么,我早做完了。”
说着李寒池扯掉了谢资安的外衣, 他将人放到榻上, 准备为谢资安褪去里衣。
可谢资安挣扎得厉害。
他着实没法了, 一会儿水又该凉了, 他只得将人扛起放进浴桶里, 然后再去脱那道里衣。
但换个地方, 这道里衣依旧不好脱。
药材煮热的水洒了一小半, 浴桶周遭全是水渍。
李寒池也是好几次险险被谢资安拽进浴桶中。
他被谢资安扬了一脸水,抹去脸上的水,拧眉道:“你又不是什么大姑娘,一道衣衫当真有这么难吗?”
谢资安反唇相问:“让你赤|身|裸|体地站在我面前,你当何感想?”
“能有何敢想?我乐意得紧,只怕你不乐意。”
李寒池半个身子弯进了浴桶,再不肯让着谢资安了,仗着自己的力气,一只手擒住谢资安的两只手腕,高高举起。
另一只手则一边搂腰将人半抱起,一边欲扯那泡湿的里衣。
谢资安怒目:“李寒池!”
“你就不能给我留些脸面吗?你放下我,我自己也能脱。”
李寒池只轻叫道:“扶青。”
谢资安以为李寒池肯绕过他了,谁知下一秒,李寒池便拉开了里衣的系带。
谢资安顿觉无地自容,咬着牙羞愤地别过脸。
李寒池将他放下,抵在他的耳畔道:“扶青,我与你又不是外人,你又何必与我这么生分?”
谢资安自知反抗无劳,索性不再反抗了。
李寒池将两只衣袖轻轻一拽,那道白色里衣便被随意地扔在了一旁。
脂玉般的肌肤霎时暴露在空气里。
谢资安两颊连带着耳根瞬间红了,像是那熟透的乌梅。
他弯了弯背,想让水把他全部浸住。
可惜方才洒了太多水,还是露出了肩膀。
乌黑的发丝散在肩上,盖住了大半个肩头,但发丝黏连间却又露出了些陈年的旧疤。
这是当年守得鞭笞之刑。
它们就像蜈蚣般丑陋地附在谢资安的身体之上,永远驱赶不走。。
李寒池忍不住伸出指尖去碰那疤,但粗粝地手指刚碰谢资安的刹那时,谢资安便条件反射地猛缩起肩头。
折腾到这个时候,热气少了大半,露出的水面几乎可以看见倒影。
水中的两双眼睛交叠在一起。
李寒池目光灼灼,从身后环抱住谢资安,吻在谢资安耳廓之上。
“扶青,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不再让你受一点伤,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谢资安无言以对。
外面树梢的鸟叫声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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