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
番子领了谢资安的命令,匆匆往外走。
“提督,郎中来了,她也活不久了。”阿南走出来,合上门,“她被喂了毒,那毒虽不烈,但是喂得日子久了,也会死。”
阿南:“她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闻声,里面传出了女子干哑难听的哭声。
“她能活多久是多久,把该问的问出来,至于其他的就看她自己了。”谢资安道,“赵婧纭把她折磨成这样,也没杀她,说明她身上一定藏着赵婧纭的秘密。”
“是吧?李千水。”
女子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害怕的颤了下。
谢资安抖落了下披风上沾着的雪,坐到椅子上,笑着念起旧来:“李千水,说来我们还是旧相识呢,你哥哥李江不出那么档子事,我也不能爬的这么快。”
李千水一双灰蒙蒙的眼睛兀自流下悲痛的泪水,如果不是哥哥李江,她与丈夫,何至于此?
“长公主心善,放你一条生路,可惜宫里那位心狠,要断你活路,真是枉了素日的姐妹情深。”谢资安悠悠道,“听说你当时身孕六甲,现在孩子也没了吧?”
谢资安这句话无疑戳到一个母亲的痛处。
李千水张不开嘴巴,喉咙发出阵阵呜咽声,她虽然看不见,但循着谢资安的声音,爬向栏杆,一双红肿的手伸出了栏杆外。
“好好的一家三口落到如今的地步,到底该怨谁,你心里也有数,我是真见你可怜,想帮一帮你,不过还得看你愿意不愿意了。”
谢资安瞥了眼桌子上的文墨:“我如若不是查到点东西,也不会来找你,你不用猜忌了,千露寺我已经去过了,没找到住持,她在哪?”
阿南把笔塞进她的手里,李千水爬在地上,止不住的呜咽,孩子出生那天她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赵婧纭,赵婧纭变了,变得再不像以前那般调皮可爱了。
她穿着宫裙,端庄又明媚。
坐在床沿边,抱着她的孩子,笑靥如花:“千水,是个男孩呢,你运气比我好,一直比我好,就连生孩子也比我好。”
“真让我嫉妒呢,人一旦嫉妒了就会做出违心的事,你不要怨我,谁放着亲生的孩子不想认?可怜我身在皇宫中,做什么都身不由己,我只能是也必须是这个孩子的亲娘。”
赵婧纭伸出纤纤玉手抚摸孩子的脸:“这样,我们娘俩的命便捆到一起了,我过得好,他就好,我过得不好,他就不好。”
“所以啊,你说话做事,定要三思而后行,莫要害死我们的孩子。”
赵婧纭的话犹如魔咒般在李千水的耳朵反反复复的响起来。
她双眼含泪,咬着牙折断了笔,丢到一旁,恰巧是丢到了谢资安的脚下。
谢资安与阿南对视一眼,同时察觉到李千水的情绪不对劲。
阿南急忙打开狱门,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李千水已经狠狠地撞向了坚硬的石墙。
浓艳的血迹自她的额头流下,像是一朵开在崎岖之路的玫瑰。
“郎中,郎中......来了。”那去请郎中的番子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白胡子老头回来了,他们站在门口,看到眼前一幕,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谢资安好不容易才找到李千水的踪迹,结果她就这么死了。
思及此,顿时怒上心头,他拂袖,把桌上的杯盏一扫而下,清脆的响声在暗牢里格外刺耳。
“提督,日后还有机会。”阿南道,“赵成霄也能是个不错的突破口,他们虽不是一母同胞,但赵婧纭素来亲近赵成霄,他姐姐做的那些事,他未必不知。”
“而且他这个人蠢笨,我们稍加引诱,或许也能......”阿南还未分析完,谢资安便打断了阿南的话。
“行了,先不要动赵成霄,这个人我还有用。”谢资安揉揉眉心,走到郎中跟前,吩咐番子,“把人送回去吧。”
番子得令,谢资安走在后头,他带着郎中走到后头。
回屋以后,阿南给谢资安沏了杯热茶。
谢资安握着温暖的茶盏,冰凉的指尖也有了些许暖意。
赵成霄的姐姐赵婧纭,也就是洪庆帝亲封的令妃,不同于旁的女子,她并非选秀入宫的。
而且她进宫的这段故事,一直被诵为佳话。
她原本在千露寺为母祈福,偶然遇见了微服寻访的洪庆帝,千露寺意外走水,她舍命救下洪庆帝后,这才被册封成妃,恩宠不绝。
谢资安之所以觉得这事奇怪是因为它和多年前的另一桩事太像了。
许多年前,宫里也有过一场火,那火可比千露寺大得多,洪庆被困在寝殿里,是陆炳秋孤身一人把洪庆从里面背了出来。
由此,陆炳秋一路高升。
两件事太像了。
谢资安能够查到千露寺的火灾还多亏了宋明。
他一直是个有怨报怨、有德报德的人,宋明那件事把他坑的惨,他不甘心做颗棋子任由他人摆弄,所以他暗地里调查宋明背后之人。
因此查到了李千水,顺藤摸瓜则又查到了千露寺的火灾。
这场火灾处处显露诡异。
很快,他就发觉和当年火灾有关的人基本上死完了,就剩李千水和一个住持,但这两人全部不知所踪了。
她们俩显然是知道点什么。
他本想靠着这件事抓到赵婧纭的把柄,可线索到李千水这里却断得一干二净。
他恼怒归恼怒,但也没有一下子想不开去动本文的主角受,这动不好,便是要赔命的。
他这条命来之不易,哪舍得随便搭上去?
阿南不清楚赵成霄的属性,所以才会想着靠赵成霄引蛇出洞。
但他谢资安清楚啊,这个世界最大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迷迷糊糊的傻小子,靠着爆棚的运气和好人缘,一路挺进决战圈,最后陪着朱缨登上帝位。
在邺城混了两年,谢资安愈发觉得真等到这两位做了统治者,他百分百得玩完了。
李寒池当皇帝,他都不一定这么觉得。
打boss要趁早,柿子也要挑软的捏。
他得趁着赵成霄没成长起来,想方设法给赵成霄致命一击,不致命的他都得反反复复的斟酌再斟酌。
“江公公来了。”外面的殷时海敲了敲门。
谢资安陡然抬起头,眸子亮起,这么晚的夜江海河跑过来干嘛?
他和这位干爹,可是因点心房的事僵了有些时日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暴富暴瘦暴美!
第34章 心眼
江海河一个干儿子也没带着, 他穿了件紫貂,下人撩起帘子,从外面灵活地钻了进来。
“呦呵,好大的风雪。”江海河拍了拍身上落得雪, “你这屋子够冷啊。”
谢资安起身迎他:“这屋子有些年岁了, 干爹今个儿怎么得空来这儿?若是有事叫人传一声就罢了, 何必亲自跑这么一趟?您老多受累啊。”
江海河鬓角的白发与那白雪相融,他年纪也大了, 坐到椅子上,歇息了片刻。
谢资安亲自把茶沏好, 上好的龙井,热水一烹,冷冽的空气里便全是清新的茶香。
“好茶。”江海河仅是闻了闻, “西厂提督, 三品的大员呢,如今巴结你的人也拍着队呢吧?”
谢资安见江海河答非所问,知道江海河这是准备拐着弯挖苦他, 苦涩道:“巴结的人还不是看在干爹的份上给扶青个脸面, 万事都是仰仗干爹,谢资安不叫谢扶青,说出去屁也不是。”
江海河冷笑道:“你倒是能言善辩。”
“行了, 不与你卖官司了, 今个儿找你来, 是找你做桩买卖的。”江海河道, “这买卖非同小可, 所以在咱家必须亲自跑一趟。”
“做成了我们一起渔翁得利, 做不成, 哼,就得一起掉脑袋。”
江海河把话说得这么重,谢资安免不了谨慎的询问道:“干爹说得这桩买卖是何买卖?扶青得好好掂量下,脑袋就一颗,赌注太大了,扶青没那个胆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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