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
阿南知道谢资安定然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谢灵瑶不是蔡公公杀的。”
“昨夜蔡公公处理完元虎,便将谢灵瑶单独囚了起来,她一直哭闹,无人理会,快天明的时候,小人去查看,发现谢灵瑶服毒自尽了。”
“服毒?”谢资安道,“什么毒?”
阿南眸色暗沉了下去,缓缓道:“牵机药。”
牵机药谢资安略有耳闻,他的那位美国老板酷爱南唐后主李煜的诗词,曾经和他提到过,李煜是被牵机药毒死的,当时老板还感慨,中国的毒药好可怕。
这种药人吃下去,头部抽搐,足部佝偻,整个人死后状似牵机,因此得名牵机药。
他不大相信谢灵瑶博都不愿意搏一下,就心甘情愿的死去,何况这种药服下,不能立即死去,会饱受折磨,在万分痛苦中死去,死相也是极其不佳的。
正值豆蔻年华的谢灵瑶会选择主动服下牵机药吗?
谢资安觉得不会,但是也存在另外一种可能,谢灵瑶的主子可能用比她性命更加重要的东西威胁她。
不过据他了解,谢灵瑶确实如她所言,父母血亲尽数而亡,那还能有什么威胁她?
“元虎的死就按照我之前说得告知众人,至于谢灵瑶......”谢资安想了下,“不堪折辱后自尽而亡。”
“还有交代下去,元虎死的真相不可让殷时海得知。现在你立马去通知教坊司,还有赵成霄。”
阿南拱拳道:“是。”
他正欲离去,谢资安忽地又叫住了他。
“昨夜。”谢资安道,“昨夜可有除了你以外的人来过我的房间吗?”
阿南未曾犹豫,谦卑道:“没有。”
“行,那就行。”谢资安舒了一口气,他看见阿南冻红的耳朵和手,又道,“月饷不够吗?怎的穿得如此单薄?”
“够得。”阿南立在那里,忽觉得不知所所措,“多谢提督大人关心。”
“够就行,去吧。”
谢资安眸色一敛,不再说了。
谢灵瑶惨死在西厂,他还得给教坊司、赵成霄一个交代。
他原本计划着先试一试把谢灵瑶拉拢过来为他做事,如若不行,再做个假象,谢灵瑶从西厂逃跑,失足死在外面。
可现在谢灵瑶惨死的尸体就摆在眼前,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用先前的谎言,那他只能把元虎的尸体拉出来做文章了。
两人同死在西厂,这是一步险棋。
谢灵瑶勾引他不成,去勾引元虎,说明她是知晓元虎在宋明审武大奎案时说了谎,也就是说谢灵瑶背后的主子知道真正杀死武大奎的人并非李江,而是他!
谢灵瑶大抵也是被逼上绝路了,否则也不会勾引元虎,她最理想化的做法应该是勾引他,利用他。
假若没有元虎,谢资安为了揪出幕后之人,可能会假意顺从。
但元虎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埋在他的身边。
不知何时,一点就爆。
谢资安冒不起这个险,若是有心人想在此大做文章,他就算有太后撑腰,局势也是极其不利的。
他让元虎送谢灵瑶回去,既是试探谢灵瑶,也是试探元虎,倘若元虎能禁得起美□□惑,蔡幸便会饶他一命,可惜在谢灵瑶这种绝色面前,能禁得起诱惑的男人太少了。
谢灵瑶和元虎同时死在西厂,往后再要揪出谢灵瑶身后的人就难上加难了。
他一直都清楚自己不仅是萧玉麒的棋子,还是许多双看不见摸不着之手的棋子,那些人共同推动着他前进的方向。
如若要从中跳出来,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说前路漫漫。
丝绸事在即,他不想在邺城做只出头鸟。
但这两人同时死在西厂,势必会引人注目,如果不想这件事引人注目,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用更引人注目的事将它盖住。
这其实算不上什么高端的手段,他以前常见,也会常用。
娱乐圈某个流量明星出事,往往都是做了政商两界的牺牲品。
谢资安穿好衣衫,提靴时却发现床脚处有一条银链子,似乎还沾着血。
谢资安将它捡起来后,银色链条做的是流苏状,共有三条流苏,上面分别坠着一颗十分抢眼的红玉石。
链条主体部分的内圈好像还刻着一个小字,谢资安将它举起来,放到眼前,借着日光看清了那个字,竟是个嚣张的李字。
眸光跳动,他似乎想起了些许被遗忘的记忆。
谢资安梳洗过后,披了件青色的大氅,踏足了从不曾踏足的地方。
李寒池这处宅院只有齐奇和莫大问二人,没有置备护院、丫鬟什么的,因此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们都得亲力亲为。
来时,齐奇正在门口扫雪,看见谢资安,惊道:“谢,谢提督,您怎么来了?我们将军不在,将军昨夜回了李府,一夜未归。”
谢资安道:“带我去他住的房间。”
“可是.......”齐奇为难道,“可是,将军他不在呀。”
“你不带路,那我自己去找。”谢资安淡漠的扫了眼齐奇,越过他,径直走了进去。
“唉,提督大人,您等等,我不是不带您去见将军,是将军真不.......”齐奇扔下扫帚,跟在谢资安后面叫道,最后一个字尚未说出,却看见他们将军居然立在前堂门前。
隔着雪地,谢资安与李寒池彼此望着对方。
院中猛地卷起一阵风,不大,却还是卷起了些许雪沫,从两人面前刮过,落在他们的脸上,又凉又薄,不消片刻,就融化了,化作一滴滴细小的水珠。
滴在他们漆黑不见底的眼瞳中,荡起一圈又一圈水纹。
谢资安长睫镀了一层冰霜,本就凉薄的性子,又生出了几分寒气,他眨眨眼,莞尔笑道:“这就是小将军的待客之道吗?”
李寒池回道:“自然不是。”
谢资安走到李寒池身边,扭头看他:“去你屋里坐坐,如何?”
这话说得耐人寻味。
李寒池不想应,但还是鬼使神差的应下了。
昨夜离去的时候,他尽量把一切有关他来过的痕迹都抹去了,他觉得自己还算了解谢资安。
以谢资安行事如履薄冰的作风,决计不喜欢自己的软肋被旁人捏着,哪怕是已经见过他最狼狈一面的人。
李寒池的屋子极大,但还算暖和,火盆烧得很旺。
谢资安坐在椅子上,李寒池递给他一个手炉,谢资安没有接。
他眸子一沉,右手拽住李寒池的腰带,将人拉得更靠前,左手顺势扯掉了李寒池左肩处的衣衫。
赫然出现两排整齐的牙印。
谢资安微微仰头,去看李寒池。
“你来过?”
李寒池握住谢资安的右手,想让他松开,那人却攥得紧,他只得漫不经心道:“来过什么?小狗咬的罢了。”
谢资安轻笑:“小狗吗?”
李寒池反问:“那要不是什么?”
谢资安松了手,李寒池拉了拉被拽松的腰带,却见谢资安含笑往桌子丢出他找了许久的银链。
“你都知道了,何必问我?”李寒池干脆不装了,拿起银链,坐到谢资安另一旁的椅子上,“本来想给你戴上的,昨夜没戴上,现在给你戴上,怎么样?”
他压根没想着谢资安会答应,要不也不能半夜偷摸的溜进人家的房内。
“好啊。”谢资安眉眼一弯,声音悦耳动听,他拉起自己的袍子,露出脚踝,眼神示意李寒池,“还得有劳小将军亲自为我带上。”
李寒池心道谢资安该不会一会儿趁着他低头弓腰时给他来一脚吧?
啧,这可不好说。
他睨了眼谢资安的脚踝,摩挲着手中的银链,仅是犹豫了两秒便站起来了。
美人乡,英雄冢,从来男儿皆傲骨,一遇美人多气短。
就是他李二公子也得沦落到为美人提鞋的地步。
要不怎么说色令智昏呢?
李寒池褪去那被雪染湿的皂靴,白袜褪到一半,露出了莹白的脚裸,李寒池昨夜刚灭了的□□又被点燃,他控制不住的用指腹摩挲那消瘦冰凉的脚踝。
推荐文章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我在异界写文再现华夏文明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