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男团每天都在分崩离析
洛也:“给它开智。”
江遇乐:?
江遇乐:“先给你自己开吧。”
正常情况下,洛也应该跳起来和他斗嘴,可此刻却没接话了,沉默地收好吉他放在旁边。他看了江遇乐一会儿,满脸纠结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江遇乐端详他神色,直接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洛也深吸一口气:“你在跟陈骋谈恋爱吗?是认真的吗?”不等江遇乐回答,一鼓作气说下去,“你还没正式加入,如果这件事被球姐知道了你想过后果没有?!”
江遇乐眨了眨眼睛,一句话把他的质问堵了回去:“我没跟他谈恋爱。”
洛也哑然片刻,不知道想到什么,更坚决道:“搞暧昧也不行!我们不是那种卖腐的团!”又补充说,“你也别想跟陈骋炒cp,他的每一个绯闻对象都被唯粉撕到退网,非常非常吓人,你别不当一回事。”
卖腐和炒cp是什么意思?江遇乐没听懂,心很大地回答:“我不怕这个。”
洛也心想:你不能不怕啊!
他抓了抓脑袋,干巴巴地说:“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就是不可以啊。反正你不能再接近他了,我会看着你,如果再被我抓到你们、你们,呃,反正就是不可以,我会告诉球姐的!”
他一直被人告状,主动告别人状还是第一次,非常不习惯,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
理所当然的,江遇乐没有被他恐吓到。
他气定神闲地撑着脸颊坐在旁边,回问道:“我不接近他接近谁呀?”目光轻飘飘地绕着洛也周身打了个圈,眼睛笑弯起来,“你吗?”
洛也登时毛骨悚然,感觉自己被危险的大妖怪盯上了,头皮发麻到差点蹦起来时,一只手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肩上。
蓦然间,那道凭空出现的可怖凝视偃旗息鼓,从洛也身上倏地撤离了。
文暄站在他们身后,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在说什么?”
关键时刻还是要交给文文,江遇乐这种妖里妖气的非人类他真的扛不住。
洛也感动到差点落泪,拉着文暄的手托付道:“首先我不是胡说,其次陈骋就是大毒瘤,他的黑料肯定都是真的,我手滑没错!最后,我把江江交给你了,切记让他离渣男远一点!”
文暄竟然没问洛也乱七八糟地在说什么,垂眼看着他,眼底浮起一层他看不清的情绪。
在洛也的殷切目光下,文暄淡淡点了下头,冠冕堂皇地说:“好,我知道了。”
第33章 谁没长心没情绪
傍晚的云沉甸甸地压在天边,洛也揣着兔子拎着吉他,在向晚的微光下一低头,深红色的脑袋仿佛融进了晚霞里,瞬间消失在侧门口。
文暄坐在他坐过的位置上,面对面地迎上江遇乐毫无目的的笑脸。
他顿了顿,不冷不热地开口:“笑什么,当我没听见你们在说什么?”
江遇乐眨眨眼睛,故意岔开话题:“你刚起床吗?早上都没有看见你。”
“嗯。”文暄点头,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随口与他说,“和方羲一起加练了一个多星期,再不睡觉我要死了。”
江遇乐发现文暄好像很在乎睡觉这件事,但鉴于他本人多次影响到文暄的睡眠,还是不要提这个比较好,便主动换了一个话题:“他也要加练?”
像方羲这样的人,不是应该骄傲到不能一遍完成就是人生最大的耻辱吗?
“他不用,他单方面练我。”
江遇乐睁大眼睛:“啊?”
文暄想了一下,解释说:“方羲他虽然平时不怎么看得起人,但业务能力确实很强。在舞台这方面对自己和对我们要求都非常高,我跳舞基础不好,他可能怕我划水吧,每次一有舞台表演就疯狂抓我加练,练到闭着眼睛也不会出错为止。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他能换一个人折腾,可是他们两个都很厉害,到最后还是只剩下我一个——”
文暄说着说着,捕捉到江遇乐诧异的神色,立马意识到自己多话了,止住话头,反问他:“你看什么,怎么这种眼神?”
江遇乐滑下去,没有骨头似的趴在桌面那层模糊的轮廓影子上。他下巴垫着手臂,抬眼看文暄,挺认真地说:“有点没想到。”
他安静趴着那里,看到文暄身后,太阳越落越低,火红的霞光倾覆在他身上,给他拢上一层瑰丽暧昧的色彩。
这人顶着一张漂亮到让人不禁屏息的脸,却说着自我评价很低的话。
“没想到什么?我跳舞差?”文暄说,“我一直觉得我在做偶像这方面资质挺普通的。”
江遇乐摇晃脑袋:“不是。只是没想到你也会说‘我’,我以为你不爱跟人提自己的事。”
文暄怔愣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了。从某一个时刻起,他对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或者事物都缺乏兴趣,既不想了解别人,也不想让别人了解自己。如果不是偶然进了欢朝,又进了V.E,他自己也不清楚会在那样封闭的状态下持续多久。
他迟迟不开口,江遇乐觉得奇怪,伸手过去抓住他的右手,捏了捏食指指腹,似乎在确认什么。
文暄任由他抓着,等待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江遇乐捏完很快就松开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还以为你被人夺舍了,吓我一跳。”
文暄:“……”
他眼睫低垂着,痛恨自己自作多情一般,默默蜷起手指。
落日越降越低,连遮阳亭也不管用了,江遇乐被阳光照得一阵晃眼,不想在外面待了,把不情不愿的文暄也拽起来,一起进了屋。
“你说你跳舞不好?”
“嗯。”
“我想看看有多不好。”
“……随你。”
“想看昨天晚会那个。”
“去看,我又没拦你。”
“真的吗?现在就跳?你等一下,我去拿饮料。”
文暄一愣,有点没理解他的意思:“……什么?”
江遇乐动作飞快,从冰箱抓了瓶酸奶过来,绕着他兴致勃勃地问:“去哪里呀?负一层的练习室?”
文暄面无表情地说:“我没说我要跳。”
江遇乐一下没了笑脸:“你刚刚不是说可以吗?”
文暄:“没说。”
江遇乐:“我想看。”
文暄:“我不想跳。”
江遇乐贴了过来,还是一如既往牛皮糖一样的抱法,文暄撕都撕不开,那瓶酸奶牢牢卡在他后腰,冷气穿透薄薄一层衣料,凉飕飕地贴在腰部皮肤上,冻得他一激灵。
偏偏始作俑者无知无觉,还在哼哼唧唧撒泼打滚地磨他:“文暄,我真的好想看,你跳一下嘛。就几分钟而已也不是很难,你那么厉害一定可以做好的对吧。而且方羲都点头的水平肯定不会差,你要相信自己,文暄哥哥求你了……”
“松开。”文暄被某个词击中神经,眉心狠狠一跳,周身的血液迅速升至脸颊。他终于忍无可忍道,“谁是你哥哥!”
江遇乐仰起头,诧异地张了张嘴。他只是想和文暄闹着玩,搞不懂“哥哥”这个称呼怎么触他霉头了,为什么突然露出被踩到尾巴一样的恼怒神情。
“哦。”江遇乐听话地松开手,原地打量着文暄。
文暄忍着烧红的脸,色厉内荏地凶了他一句:“看什么看。”
江遇乐问:“你是不喜欢我这么喊你,还是想起之前没做完的事?”
文暄不说话,江遇乐绕到他背后,故意拿酸奶瓶戳了一下他的屁股。
文暄蹙眉,不堪其扰地夺过瓶子,斥道:“别动手动脚的,你这人到底有没有规矩。”
江遇乐受不了他忽冷忽热的态度,也不乐意了,心想脸红的人是我吗?小声还击:“到底是我没有没有规矩,还是你装模做样,最小心眼还要装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