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罗场里端水
不会是操纵无人机在偷看他吧。
【你没叫他来,他不好出现~也许正在海里~】
费凌:……
他问:“在哪,没看到你。”
“你想见我吗?”
傅司醒在很远的另一端。
那边的海风汩汩从耳麦里涌入,费凌的声线却显得很清晰。
“不想见你就不会问了,”他说,“过来。”
仿佛是一个指令……
傅司醒在听到的时候,心里就条件反射地起了反应。
沿光线升起的方向,傅司醒朝他走过去。
费凌低头玩弄一台单反,海风撩起他的长发,仿佛纷飞的黑雪。
傅司醒的手从缭绕的发丝里穿过,他拢着手指,圈着费凌的肩膀,从他背后靠过去。
他慢慢地将费凌圈在自己怀里。
“想见你。”
傅司醒说。
费凌回眸瞥了他一眼,奇道:“不是刚刚见过吗?”
“只有几分钟。”
傅司醒说着,低下头,吻了他的脸颊。
湿润的触感,沿着脸颊缓慢往下,渐渐蔓延到了侧颈。
海边,拥抱,亲吻。
……很嗳昧。
“你等下就在海滩待着?”
傅司醒松开手。
“外面营业了我就去玩,你呢。”费凌想了一下,“你今天去哪?”
傅司醒回答:“等下就回酒店了。”
“哪儿也不去?”
“我到D城只是想找你,不是为了旅游。”
“你的兴趣只在我身上?”费凌不解,“你应该有别的爱好吧。”
“拳击。”傅司醒垂下眼,又说,“也养一些动物,种花。”
种花的拳击手……?
“什么动物?”
他好奇。
“我家里有两只德牧。”
“在首都没养?”
“没有。”
好吧。
费凌略
有失望,拿着相机,回了刚才柳良辞在的地方,他坐到毯子上,盘腿翻刚才的照片。
柳良辞正在计划下午的行程。
“傅司醒也在这里。”
费凌和他说。
柳良辞嗯了声:“看到了。”
话音未落,傅司醒已经从远处走来了,站在费凌身旁。
他手里也拿着相机。
等他坐下来,气氛变质。
费凌起初没有察觉,他在看哪张照片适合发出来,挑挑拣拣了很久。
“这张怎么样?”他先挪了屏幕给柳良辞看看。
画里是一团海鸟。
柳良辞心想费凌的新朋友圈如果有自拍,恐怕又得掀起新一轮讨论。
他很负责任地否了:“不太行。”
费凌诧异:“不好?这张光线是最好的。”
柳良辞把所有海鸟照片都看了,选了其中一张:“这张构图好些。”
费凌点点头,有道理。
“右边那张。”
傅司醒加入了美术生的讨论。
费凌切回去看了看,这张也不错。
傅司醒垂下眼帘,说:“这张比较好。”
柳良辞没吭声。
一左一右,两个男人都低头看着他。
费凌:?
【气氛怪怪的哦,暗流涌动……他们要你做选择。】
【朋友……男朋友……】
……?
这种矛盾不好处理。
当初他倒是没考虑好这一点……傅司醒和柳良辞很合不来。
费凌仔细想了想,将相机关了,说:“我等下再拍。”
柳良辞问:“准备晒太阳了?”
“嗯,现在还不是很晒。”
他推了推毯子,自己躺了下来。
五六点种的太阳还是温柔的。
傅司醒没说话,只牵了他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干什么。”
费凌问他。
“没。”
“很闲的话可以去填海。”
“嗯。”
柳良辞听着他俩的对话,也没说什么。
他还是觉得傅司醒不适合,但只有费凌能决定自己和谁在一起。
……他会分手吗?
柳良辞心里忽然冒出来这个念头。
还是分了比较好。
三人在海滩上待到快八点,这时候附近已经多了不少游客。
费凌觉得该走了,坐了柳良辞的车。
一上车,他收到男高中生发来的信息。
Zoo:[今天在干嘛鸭._.~]
Zoo:[让我抄抄你今天的行程好不好~]
Ling:[博物馆美术馆各种馆]
Zoo:[我靠,帝大艺术生就是不一样(手捧莲花)]
Zoo:[话说这几天有航展哦,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0.0]
Ling:[?航展]
Ling:[我怎么不知道,你发给我看看]
Zoo:[链接]
Zoo:[那,我们一起去咯(不要带你的朋友=皿=)]
Ling:[!到时候再看看]
Zoo:[嗯哼。]
Zoo:[在车上不要发信息,会头晕的]
Ling:[嗯。]
Zoo:[所以我们来打电话,我有事找你._.]
Ling:[……]
蒋之野二话不说一个电话直接甩了过来。
“你吃早饭了没有,”蒋之野那边窸窸窣窣的,像是在穿衣服,“我马上就出门了,准备吃点面。”
“吃过了,我在路上。”
“我等下也去美术馆熏陶一下,里面有没有你的作品啊?”
“没有。”
“嗯……我想邀请你给我画肖像,大画家最近有没有时间门?”
蒋之野的声音懒洋洋的。
费凌无情拒绝:“我不一定接,看情况吧。”
“哦。”
“我要去玩了。”
“费凌,你都不带我。”蒋之野的语气有些委屈,“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只有你是认识的了。”
【哥哥,我只有你了~】
‘?’
费凌只得和他说:“等我找个
时间门一起去吧。”
之前的时间门规划,还得再加上一天分给蒋之野。
“好啊,”蒋之野开心了,“我今天去美术馆观光,剪个头发,然后去蹦极。”
“……注意安全。”
不愧是极限男高。
费凌自己怕高,看到蹦极两个字都觉得可怖。
放下手机,费凌整了整安全带。
柳良辞问他:“你男朋友叫你?”
“不是,是高中生。”
“那个白头发的?”
“对。”
柳良辞对他有印象,猜测他俩应该玩得不错。
博物馆附近也是人满为患,停车的地方都难找。柳良辞让费凌先下车,他找个远一些的地方把车停了再回来。
费凌站在博物馆前,他没戴口罩,在站牌下独自待了几分钟,很快就有人搭讪要号码。
他拒绝了,低头看了看消息。
Zoo:[美术馆好大._.]
Zoo:[我正在想象,你画了我的肖像……若干年后,那张油画被挂在这里,被各种游客一边喊cool~一边感叹~]
Ling:[你现在也可以把自己挂在墙上,然后被保安扭送派出所]
Zoo:[=皿=]
Zoo:[宝宝你在干嘛._.]
Ling:[等人。]
Zoo:[哦,又是你的朋友?]
Zoo:[明明我也是你的好朋友._.]
费凌看到这里,本想解释一下他和柳良辞很早就约好了。
也不知道“朋友”这个词触到了蒋之野的哪个点,他突然炸毛大闹特闹了起来。
Zoo:[为什么不约我??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必如此冷淡,好歹要见个面吃饭意思一下]
Zoo:[我们的友谊大船已经破碎了是吗,经不起一点毛毛雨的考验??]
L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