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罗场里端水
……直球男高。
像是校园剧里,恨不能在学校广播站里说xxx我爱你的高中生。
“我不太可能和男高中生谈恋爱。”费凌只能这么说,“好好学习。”
蒋之野显然已经被他拒绝过不止一次了,很坦然地哦了声,又说:“我马上毕业去帝大念书,等着吧。好了,睡觉睡觉,多睡觉才能身体好。”
“……拜拜。”
费凌挂断了通话。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窗户漏进来了一缕轻柔阳光。
费凌在床上翻了个身,阖上眼准备睡几分钟。
身体疲累,很快就睡着了。
梦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个尖尖的电子音在播放提醒。
【宿主,你得小心啊~!】
‘?’
【呜呜呜……这个世界不对劲,根本不是普通的口口文学,他们都不是程序以为的角色……】
【宿主,我要跑路了~!】
‘什么意思。’
【快醒醒,他们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是……】
是什么?
费凌睁眼,见到卧室的天花板。
“小凌?”
床边坐了一个男人。
离他很近。
男人的手搭在被子上,见他醒了,伸手拿了床头柜上的一个杯子。
他垂下眼,问:“做噩梦了?”
他的眼睛是灰色的。
……段申鹤。
费凌坐起身接了他拿来的杯子,低头喝了一口,水是温的。
他的意识里还残留着刚才梦里的那段电子音。
这个世界不对劲?
他们?
是他自己的潜意识在暗示危险?
“不算是噩梦。”费凌又躺下来了,仔细回想着刚才那个梦里的内容,“感觉很熟悉。”
他以前听过这种波浪电子音?
段申鹤眉头微蹙:“是想起来以前的事了?”
“不是,但像是有关联。”
费凌也思索着。
段申鹤一直担心他无法恢复记忆,听到这里心里才松动了些。
……还是得在家里待着。
“那就好。”他说,“过阵子我们去D国。”
“到那边看医生?但是那里很远。”
“如果小凌打算休息一段时间门再去也可以……但D国的治疗可能更好一些。”
段申鹤见到他似乎有恢复的迹象,也开始考虑让他一直在家里休养了。
这件事有必要和医生商议。
费凌自己也不确定去不去。
因为刚才那个梦,他又有了些想法。
他翻了个身继续发呆,段申鹤低头瞥着他。
男人的手碰了碰他的脸颊,一路抚过耳垂和脖颈。
喉结的地方很敏感,只是碰了一下,费凌就转过脸看向他。
“哥哥今天也不上班吗?”
他问。
费凌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他不是叫段申鹤大哥,也从来没有称呼过段英叡哥哥。
“今天也请了假。”
“一直请长假?”
费凌的眼睛觑着和他对视,眼角的睫毛很长很密,仿佛画了下垂的一道眼线。
似乎是刚洗过澡,发尾也是湿的,沾在肩上。
T恤下的双腿很白,因为侧躺着,衣服往上缩了些,显得更短了。
段申鹤看了一眼,目光擦过T恤的下摆,转头拿了被子盖在他腿上。
“请了两周。”他说,“困了就睡吧。”
段申鹤起身,准备走了。
费凌却叫住他。
“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费凌还是好奇这点,“只是兄弟?”
分组里有四个人。
一号男高在追他,二号傅司醒是男朋友。三号四号是段家兄弟。
段申鹤停了下来,他今天穿得很休闲,衬衣,笔直熨挺的西裤,很干净也挺拔。他沉默片刻,目光从他金属灰的眼眸里扫过来,看着像是在忖量什么,良久,他才斟酌着问:“小凌觉得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
“你一直被很多人喜欢,我不是例外。”段申鹤垂眼说,“不需要纠结这些,顺其自然。”
他很自然地低下头,在费凌脸上轻吻。
这种场景,像是很久之前就见过。
段申鹤看了他几秒,这才准备离开。
但费凌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男人的左手系着一串紫檀佛珠。
锁骨之间门是一块观音翡翠。
……如果是鬼魂的话,哪里会戴这种东西。
“怎么了?”
段申鹤看着他的动作。
“没事……哥哥去忙吧。”
费凌的好奇更浓,但又不能直说。
段申鹤看了他一眼,从卧室里退出去了。
费凌仔细地想了想。
所有与原本记忆出现的偏差,都出现在被他忘了的男人身上。
段家兄弟,傅司醒,柳良辞,蒋之野……似乎还有一个男明星?
如果他们不是真实存在的,那他们是什么?
“都在这里?”
段英叡的声音从门边传过来。
他站在门口往里看,挑了下眉说:“这是在做什么?”
费凌听着他的语气,酸溜溜的。
段申鹤没有理会,与费凌嘱咐了两天后的检查,离开了卧室。
“你和大哥在房间门里聊天?”段英叡将门一关,坐到他床沿,“你怎么不找我聊。”
费
凌看出来他像是有点不高兴,又想起来刚才段申鹤那句类似告白的话。
吃醋?
被一对兄弟喜欢上……罕见的情况。
“你喜欢我?”
他奇道。
“……你看出来了?”段英叡怔了怔,“我以为你不知道。”
“猜的。”
“是很喜欢你。”段英叡也干脆坦白了,“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在游戏里认识的,后来谈了恋爱又分了。”
“我们谈过恋爱?”
费凌拿着手机,正要看新信息,听到这里也诧异。
“几个月前的事情。”
这次是轮到费凌欲言又止了。
段英叡竟然是他的前男友。
段英叡见他一脸讶然,忙不迭说:“你不用在意,已经分了很久了。”
“……不知道说什么。”
费凌没想到他们的关系竟然这么复杂。
“你不用说啊,我也没让你答应我谈恋爱。”
段英叡反倒笑了。
“……”
“准备睡觉?”
段英叡说着,打算给他盖盖被子。
这时候段英叡才发觉,费凌身上就穿了件长T恤。
他已经坐起身了。
段英叡不敢看他,眼神瞟到了桌前。
“我在家里没有娱乐。”
费凌睡醒了,忽然有些无聊。
又不能出门,除了画画看书打游戏没什么可以做的。
段英叡不假思索:“你可以玩我。”
“?”
“意思是我可以陪玩。”
段英叡马上改口。
费凌想了想:“可以玩什么?”
在房子里,只能电视打游戏种花跑酷……的确没有别的事做。
段英叡想让他开心点,于是又开始陪他打游戏了。
他四个位置都可以玩,对给费凌当狗这件事早已经熟能生巧变成本能。
费凌玩了几盘就腻了。
“我不想打游戏。”
“那……打我?”
段英叡担心他脸一冷说要出门,也想把他放在卧室里
独处。
“打你有什么意思。”
费凌皱了眉头。
两人坐在床上打的游戏,段英叡甚至去洗了个澡换衣服才过来的。
挨得近,费凌随便一踢就踩到他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