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罗场里端水
……怎么是酒?
“我倒的……很烈的。”
段英叡才看到他喝了。
“因为它看起来像绿色汽水。”
费凌皱了眉头。
他酒量很差,喝一点就晕乎。
“抱歉。”
段英叡连忙把酒拿走了,走近了些,下意识地低头擦了擦费凌的嘴角、抿着的唇。
……湿漉漉的,染着酒液。
纸巾摩挲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以前与费凌接吻的感觉。
费凌的性格很冷淡,奇妙的是……接吻和拥抱却都很配合。
轻轻张开嘴,敞着柔软的部分。
……现在,他们快要结婚了。
段英叡想到这里,心里满足得难以遏制。低下头,屏住呼吸,像从前那样吻了下去。
此时大哥和佣人都在外面,随时走进来。
段英叡拦着喝了酒的小男友,把他抱在桌上亲他。
“老婆……”
吻得很重,猛烈的程度像是要做别的事。费凌原本正在看那瓶酒……突然就被强吻了。
段英叡……每次都让他喘不上来气。
到底是谁喝酒了啊……!
费凌推着他的肩膀,听见外头传来熟悉的女声,以及推门而入的声响。
“小凌到了吗?”段夫人喃喃的、醉酒的声音,“今天很重要……我特地定了一套新衣服穿来的……大喜的日子。”!
第40章 ♂
听见妈妈的声音,段英叡才慢吞吞地松开手。
费凌来不及和他算账,低头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还没喘完气,外面的女人就走进来了。
段夫人脚步虚浮地走进来,她穿很正式的红裙子高跟鞋,紧紧挽着一个黑小包,进门的时候扶着墙。
俨然是喝高了还不清醒……但现在天还没黑啊。
费凌赶紧过去扶着她,问:“妈妈怎么喝酒了?”
她说:“心情好,多喝点!哈哈。”
他欲言又止,段夫人的酒量和他不相上下,一喝醉就变成另类野性贵妇人了。
费凌看向段家兄弟。段申鹤已经走进门了,看了眼桌上的酒水,又瞥着费凌的下半张脸。
不知为何与往常不同,他没说什么阻止段夫人的话。
“今天喝一些无所谓吧。”
段英叡这么说。
段申鹤淡淡说:“随她去吧。”
费凌:?
等到正式开饭了,费凌才隐隐觉察今夜与众不同。
桌上菜肴酒水五光十色,比平常多了一倍,餐具桌椅豪华,烛光明亮,请来的皇室小提琴手演奏了一曲,施施然离开。
段家兄弟也坐下了。
两人都没说话,只看着段夫人。
费凌眼前有些重影,他托着腮,看了看两个哥哥和妈妈。
他总觉得这三人今天不太对劲。
为什么都这么严肃、隆重……明明就是吃个晚饭?
六点半整,段夫人拿着高脚杯,很狂野地晃了晃。
她欣慰而醉醺醺地,转头对费凌说:“没想到能有今天,我三个儿子准备结婚了……今天真是个大喜的日子啊。宝贝,你真好。”
费凌听到这里已经感觉不太对劲了,当段夫人继续往下说,畅想三人行婚礼时,他整个人都头晕耳鸣下意识地站起身,说:“……停,妈妈,是不是有哪里误会了。”
怎会有如此yin乱之事呢.jpg
“嗯?”
“我父母那边的风俗与帝国不同……他们只是这么一说,别在意……”
“真的吗,我不信,他们说得很认
真。”
费凌酒劲上来了,眼前段夫人的忧郁笑脸已经变成了两张。
他勉强说:“真的,你相信我。而且怎么没人和我说……”
“可是他俩都说你答应了。”
“我没有……”
“啊,都是他们的错,你坐下吧,别哭——”
场面一度混乱。
等费凌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头痛。
他看着天花板,摸摸额头。
好像断片了?
刚才是在吃晚饭吧。
“喝点水?”
段英叡的声音。
他一抬头,床的对面有两个男人。
“怎么都在这里?”
费凌问。
段申鹤走上前,摸了一下他的眼角:“你喝醉睡着了。”
“妈妈呢?”
“在楼上。”
“噢。”
费凌掀开被子,忽然想起刚才的恐怖场面。
……为什么他们三人有这种奇怪误会?
下床的时候有点晕。
段申鹤问他要不要喝点粥。
“要。”
门关上了。
段英叡站在床边,背着手,低头,看着像是做错事被惩罚的小学生。
“你想说什么?”
费凌问他。
“这个决定有误会,已经作罢了,你就当没发生过。别生气。”
他说得很小声。
费凌睨着他的表情。
低着头,失落且消沉。
“你之前朋友圈发的结婚,也是指这件事?”
“对。”
“你和段申鹤,为什么都没有再问我几次?”
费凌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问过两次吧,你当时答应了……”
“……?”
费凌大概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对话了。
明明他那时候是在说住在段家那件事……段申鹤指的却是结婚?
【唔……好大的乌龙啊。】
【宿主都急哭了,吓了我一跳……】
哭了?
费凌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他喝醉了的确很容易掉眼泪,所以很少喝酒。
【现在怎么办?】
系统摸摸脑袋。
“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吧。”段英叡说着,抬起眼睛看着他,“我和大哥都没有别的意思,就算不是那种关系,也希望你能一直在段家。”
“嗯。”
“怪尴尬的,我被妈妈骂惨了。”段英叡摁着太阳穴,感叹说,“她喝多了骂人很厉害……”
“你等明天她睡醒再解释吧。”
“不用,她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还头疼吗?”
段英叡也上前。
“没事,”费凌看了看时间,三点半了,“你去休息吧。”
段英叡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瞥了他几眼。
找不到理由继续留下了,他只得说晚安明天见。
但美梦破灭,哪里睡得着。
门再次关上了,不多久,又从外面打开了。
费凌正在换衣服。
将身上的衬衣脱了,换了睡衣。
柔白的后背、双臂,仿佛舒展的天鹅。
“放在这里了。”
段申鹤说。
他是看着费凌一点点喝完粥的。
费凌的长发松松束在背后,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抿着。
似乎真的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至少段申鹤与往常没有任何分别,询问他明天的安排,嘱咐早点睡觉。
口吻、气氛都很温和。
费凌这时候才慢慢缓和下来。
他从醒来之后就在想,也许剧情已经扭曲了。
段家兄弟,到底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段申鹤低头轻轻抚过他的长发。
冬天起了静电,有些毛躁的碎发,被他顺下来了。
“C国那里我已经去信了。”临走之前,段申鹤对他说,“别担心。”
“知道了。”
“你还是得住在段家,阿姨在信里也是这个意思。”
“好。”
“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