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
说实话,穆瑜当时并不觉得懊恼,也没什么不甘或者愤懑——他甚至不舍得浪费时间去想那些事。
那个浓烟滚滚、摔得他支离破碎的谷底,只要一抬头,就能看他十年都没时间看的星星。
朗朗夜空,漫天星辰。
所以穆瑜在后来的路程里,始终把四十五迈作为车速的极限。
所以他其实偶尔也会想,在虚拟世界被逼砸碎的五十次膝盖、车祸里彻底废掉的右腿,其实都并不足以让他瘸这么久。
或许只是在被当作赛车的那些日子里,日夜不休地飞飚疾驰,某根传动轴不小心磨断了。
穆瑜分出一边胳膊给小雪团当枕头,系统变成的棉花抱枕窝在小雪团的胳膊里。
被窝因为一起睡变得很暖和,房间里的光线昏暗柔和,躺在怎么翻都不会掉的大床上,整个人仿佛也跟着放松下来。
穿着小黄鸭睡衣的小家伙睡的很香,软软暖暖的一小团,额头贴着穆瑜的胸口,后背随着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
穆瑜闭上眼睛,他被充满一整个卧室的放松包围,倦意悄然上涌,将他温柔地拖进无梦的安宁黑暗。
有1024次,穆瑜通过这片黑暗去往不同的世界,或是为了完成任务、或是因为接受考核,或者是纯粹利用闲暇时间踏青。
踏青是项不错的活动,可以找一找珍惜树种、给还未长成的小树苗松松土,再慢慢寻找人迹罕至又风景宜人的地方。
这是穆瑜在任务者登记表上的第1025次休眠申请,不是为了漂泊,也没有要去的目的地。
是在他们的家里、在家中的床上,什么都不用管,好好地睡觉。
/
由于这颗从天而降、资源极端丰富的星球,温室内外的改革都被猛地向前推了一大步。
而在这场意外提前的改革中,也体现出了AI作为世界管理员的好处:没有私心和贪婪,没有冲昏头脑的一蹴而就。
在不涉及社会制度相关的领域里,它们总能有办法找到最优解。
尤其他们这个世界的AI还特别热情,人缘……AI缘特别好。
之前资源告罄的时候,S03世界的AI就和穿书局这边称兄道弟,弄了个长期合作,通过接纳考核者挣资源养世界。
这回天上掉下一颗宝贝黑土星,好几个负责星际世界主电脑的AI朋友当天就拍着代码帮忙,转眼发来了大量星球开拓相关的资料用于参考。
多方助力,S03世界也迅速拟定了世界重启计划。
这颗星球上的资源,会被以最为合理的方式利用和分配,而星球本身也不会再属于任何人——这颗给予了整个世界第二次生命的星球,永远属于那位慷慨的捐赠者。
睡醒了的穆瑜抱着小雪团,听系统念《12315号告全世界书》:“……属于谁?”
系统:“……”
系统:“慷,慷慨的捐赠者。”
穆瑜经常遭遇类似的场景,倒也还冷静,熟练地直击核心:“这是最坏的消息吗?”
系统:“……不是。”
这颗星球对S03号世界的意义,实在太过非比寻常——对于一个资源严重告罄、甚至不得不以极端手段限制人口的世界,这几乎就是给予了整个世界第二次生命。
倘若现在所在的这颗孕育了世界的星球,应当被称之为星球母亲,那么这颗资源丰富物种多样的黑土星,就该被叫星球舅舅。
简称救星。
穆瑜:“……”
系统把这个离谱的谐音梗连塞带拽地怼回了AI正扑灵扑灵闪金光的发信仓。
AI失落地滚回去,继续搞第12316号即将向全世界公布的温室改革计划了。
“……总之,这颗星球,会永远以租赁的方式暂存于此。”
系统犹豫着念《告全世界书》:“而这些极端珍贵资源所对应的报酬,则是本世界全部最尖端的科研成果和产物。”
系统有点不祥的预感:“宿主,报酬是最尖端的科研成果和产物……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都可以拿。”穆瑜用被子把不舍得起床的小家伙裹成一个蚕宝宝,熟练地回答,“他们最顶级的资料库向我无偿开放。在任何时候,只要我有需要,就可以拿走任何他们的尖端科技产品。”
非常熟练。
熟练到不用想就能直接背诵,流畅得相当平静。
平静得系统有点担心一千个汽车人在他们这间小小的卧室里从天而降。
系统看着《告全世界书》上一模一样的附录:“……宿主以前,也、也遇到过这种报酬吗?”
穆瑜:“是啊。”
系统:“哪个世界?”
穆瑜:“汽车人世界。”
系统:“…………”
好有道理。
不然怎么能随便画一个框框,就拉过来好高科技那么老大一个变形金刚。
还只有穿书局这边的系统在玩命拦。人家世界都没意见,每次这边一画方框,那边就把变形金刚拿高压水枪洗得干干净净秒送过来。
穆瑜被裹成蚕宝宝的小家伙往怀里拱,没忍住笑出来,轻咳两声:“算了。”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怪不得资产审核部的人会来。”穆瑜给系统包红包,“辛苦了。”
还好他们在睡觉前就早有准备,系统做假账的本事叫穆瑜也惊讶,居然硬生生把那颗星球在账面上做成了原来的小荒球。
“任何时候、只要有需要就能拿走尖端科研产品”这种约定,只要穆瑜坚决表示“任何时候都不需要”,对面就没有办法。
系统当即含泪火速收下好大一堆安抚物:“不辛苦!宿主下次要做假账还找我!”
它立刻就懂了套路:“我们不需要高科技产品!”
“对,我们不需要高科技产品。”穆瑜很沉稳,拍了两下手,“只需要小雪团。”
小雪团完全没跟上前文,但对这句话反应非常快,应声从被子里冒出脑袋,眼睛亮亮地举手:“在这!”
穆瑜笑着握住小手晃啊晃,小家伙睡得特别舒服,短发蹭得乱糟糟,软软的特别好摸。
穆瑜重新用被子把小雪团卷得只冒出一个小脑袋,两个人一起玩滚来滚去的游戏。
他双手握住被子的两个角,用力一拉,小家伙就“咻——”地飞起来,又抓着被子骨碌碌滚回穆瑜怀里。
对每天都练花滑、在冰上蹦蹦跳跳转圈的少年组大哥来说,这样转圈圈一点问题都没有,玩得高兴到不行,窝在穆瑜的怀里大声问好:“早上好!”
穆瑜笑着弯腰,和小家伙额头碰额头:“早上好。”
他们这一觉睡得好长,昨天下午天快黑时躺下去,竟然也没多久就睡熟了,一直安稳地睡到了今天早上。
如果不是穆瑜的手机因为收到消息震响,说不定谁都懒洋洋不愿意起床,可能会一直睡到太阳照屁股。
穆瑜在临睡前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依然会震响的信息,要么是队里有事,要么是温室官方发送的通知。
系统也和雪团大声问了“早上好”,忍不住好奇:“宿主,是什么消息?”
穆瑜拿过手机,点开消息看了看内容:“通知我们,获得了邀请名额。”
任何一种制度都有好有坏,“温室”存在其便捷性、安全性和相当程度的教育优势,并非一无是处,有问题的只是一部分制度。
倘若把培育舱和成人睡眠舱的功能合并,让孩子们得以和父母一同生活在家里。在需要专注学习、高强度训练、甚至存在危险性的自然探险时进入虚拟空间,或许是种更为两全的方式。
就拿花滑和类似的竞技体育项目举例——在满足必需训练量的同时,不影响身体、不落下劳损性的伤病,最大限度规避赛场和训练场意外……这就是当初伯格黑德的经理人建造虚拟冰场的意义。
现实与虚拟之间的界限必须反复斟酌,再不断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远非一两次改革就能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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