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小猴子可能也是看出来楚年在帮它,刚才还挣扎不休,这会儿已经变得非常老实,乖乖张大了嘴,任凭楚年把清凉舒服的东西涂在它的伤口上。
等把药涂好,众人放开了手,小猴子也没有立刻跳走,而是蹲在地上,竖起灵活的尾巴,去缠楚年的小腿。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连带着看楚年的眼神都变了。
“小楚郎中,厉害啊!”
“可别,当不起当不起,我就是一个小贩,一个卖面膜做美容生意的普通商贩而已!”楚年连连摆手。
“哈哈哈,行行行。”
“娘的,同样是生意人,一个害人,一个救人...哎!”
“对了,你怎么出门还随身带草药?这该不会就是面膜里面要用到的吧?我听说你一碗面膜卖三百文,三百文的东西里面还有这么厉害的草药呢?”
“感觉不错啊,小楚明天还来吗?明天在哪里摆摊?我要带我家婆娘过来用用你的面膜!”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晨妃小萌物的浇水~
第110章 回家 用手给你按一按?
楚年的摊子就这样热闹了起来, 这回不仅仅是表面热闹了,也有客人要进来试一试神奇的面膜,楚年三个人各司其职, 张彩花招待客人, 张黑牛打水,楚年给客人敷脸,各自忙碌了起来。
那两只猴子也还在楚年的摊子附近,一会儿爬到柳树上倒挂金钩,一会儿跳到长桌上像个沉思的老头一样垂着腿坐着......毛毛茸茸又可可爱爱,很是吸睛, 下午又引了不少人过来看热闹。
楚年抽空拿出一个碗, 倒了水,又掰了些饼子, 分给它们吃喝,就是不知道受了伤的那只小猴子能不能吃的进干粮。
到了后面不忙了时, 楚年想再看看小猴子的嘴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已经不在摊子附近了,那只稍微大点的也不在了。
问张彩花和张黑牛, 姐弟俩也没有注意到它们什么时候走的, 只是有一个客人说, 看见它们一前一后过了惠芳桥,不知道去哪了。
楚年稍微有点遗憾。
不过猴子也算是聪明的灵长类动物, 丰文镇附近应该没有什么大型猛兽, 它们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楚年倒希望它们是逃走了,别再被残忍的杂耍人接着驯养。
又过了会儿, 楚年招呼张彩花姐弟收摊, 今天的试营业到此结束, 该回家啦。
掐指一算,今天一天一共接待了九个客人。
三个人都挺高兴。
张彩花说:“没想到真的有客人愿意来试面膜呢,我本来想的是,能卖出去一张就不错了!”
张黑牛没说话,但低下头笑了一下。
最开始没有客人愿意进来的时候,他们俩可急坏了,是真的在想要怎么安慰楚年了,还好后面好了起来。
楚年说:“我也没想到,毕竟是第一天试水,我原本的预期是三五张来着......不过,今天主要是占了运气的成分,恰好有人耍猴戏,人流量比较大,又恰好那个杂耍人引火自焚......”
说着说着,楚年有点说不下去了。
在楚年看来,就算是要赚钱,也不能把获取财富的途径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猴子虽然是不能人语的动物,可也是活生生的生命啊,虐待动物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过那个杂耍人也算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希望他以后可以引以为戒吧。
三人收拾好了东西,拉着板车徐徐往回走。
途径一处时,看到个卖山楂糖的老阿婆。
一颗颗红润的山楂上面裹着层霜白色的糖粉,真正是白里透红,只是看着,嘴里就好像酸了起来。
楚年上前一步,在阿婆手里买了一袋山楂糖,分给张彩花姐弟一起吃。
“今天辛苦你们了,请你们吃糖!”
姐弟俩都有点馋,他们以前连饭都吃不饱,现在跟着楚年一起干这个干那个,有了积蓄存款不说,还能跟着吃起山上的野味和镇上的零嘴了。
张彩花接过山楂糖,使劲摇了摇头,说:“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着你给你帮忙的!”
张黑牛:“我也一样。”
楚年弯起了眼睛,笑眯眯的说:“彩花姐和黑牛哥真好。”
张彩花自己吃了一颗山楂糖,又喂了一颗给双手拖板车的张黑牛,嘴里说不清楚话,只跺脚在心里说:你清醒一点啊!到底是谁真好啊!是你啊!
出了镇子后,楚年和张彩花坐上了板车。
又要开始“含笑半步颠”了,楚年简直痛苦面具。
为了转移注意力,趁着路上正好也没有其他什么行人,楚年开始跟张彩花分钱。
他盘算道:“咱们今天接待了九位客人,除却前面活动的三位,一共盈利两千一百文。”
“是的是的,两千一百文......我的天呐,我真不敢想,一天就赚了快三两银子了,真跟做梦一样......”张彩花双眼亮晶晶的,点头如蒜捣。
楚年拨着钱袋子,分出一千一百文给张彩花,说:“来,分钱!”
张彩花没有参与楚年刚才的数钱,具体多少并不知道,只是看到哗啦啦的一捧文钱堆到了自己手上,堆成了个小山丘似的,眼皮狂跳,语调都扬了起来:“楚年啊,你是不是算数不好啊?怎么分我这么多?”
“没有啊,就是平分而已。”楚年说。
张彩花:“???”
这要不是坐在板车上,张彩花都要跳起来了。
她直勾勾看着楚年,眼神里万种复杂,几乎都不知道要跟楚年说什么了。
七手八脚地把文钱倒回钱袋子里,张彩花无语道:“你在开什么玩笑?平分?”
楚年心里嘀咕了一下,心说张彩花不会是嫌......分多了吧?
果不其然,张彩花连连摇头,说:“挺聪明一个人,怎么就是算数不太好呢,我头一次听说给人帮忙能跟东家平分的。”
楚年:“什么东家西家的,活是大家一起干的,钱当然大家一起分,我怕你们嫌多,都没敢按人头分,只是按我们两家分的。”
张彩花:“......”
从来不晕板车的张彩花,破天荒的开始觉得头晕,她虚弱地摆了摆手,说:“傻楚年,先别分了,这事等我们到了家,以后回头再说,成吗?我有点晕,我要睡一会儿。”
“睡一会儿??”楚年目瞪口呆。
他被颠的都快要散架了,张彩花居然还能在车上睡觉??
人类的悲欢果然并不相通!
... ...
一路颠簸,总算是颠到家了,楚年从板车上下来的时候,两条腿柱子都在打颤。
车上的什么东西都不想收拾了,楚年这会儿只想去床上躺着。
张彩花看出楚年疲惫,也没让他再干什么,只把他往家门口一推,让他赶紧回家歇息,剩下的她跟弟弟两个人来善后就行。
张彩花这一推,下手其实不重,只奈何楚年这会儿正处于肌无力的状态,被推的一个踉跄,直直往前栽了去。
张彩花哪想到会这样,当场脸就白了,赶忙伸手要把楚年给拉回来,但她的指尖刚碰到楚年的背,楚年就已滑下去了。
好在楚年也没有跌倒,只是一头栽进了闻声出来的江自流怀里。
虚惊一场,张彩花吓得够呛,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嗨呀,原来是撒娇,可把我吓坏了。”
楚年和江自流也吓了一跳,江自流双手接着楚年,看到楚年一脸迷茫,问:“怎么了?”
楚年:“......”
张彩花姐弟两个很知趣,一人拉一人推,拖着板车很快就跑了。
大黄却不知趣,它从堂屋里钻出来,先蹭了蹭江自流的腿,然后站起身子,试探性地往楚年身上扒拉了两下,在楚年的衣衫上闻闻嗅嗅,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其他动物的味道,皱起鼻子,颇为有些不满。
江自流轻轻拍了下大黄的脑袋,说:“一会儿再陪你玩。”
听到这话,大黄虽然仍在不满,也还是呜咽了两声,然后幽怨地从楚年身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