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脸上有点热,楚年挣扎着想要下去。
可他越在江自流身上挣扎,江自流的神色就越不对,最后一把按住了楚年,声音低沉了些:“年年,别再动了。”
“......”楚年一愣,低头往下看了看,也确实没敢再动了。
于是楚年跨坐在江自流身上,一时间有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倒显得有点局促了。
江自流却又像个没事人一样了,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轻轻抚上去,说:“阿年穿红色也很好看。”
楚年眨了眨眼:“咦?”
就因为讲到红色就激动了?
原来自家美人的性.癖是红色么......
楚年陷入沉思。
但是自己不是很喜欢那么扎眼的颜色哎,还是喜欢浅淡的颜色多一点呢。
这么想着,楚年不禁忽然想到了罗英卓那只花孔雀。那货倒是很五颜六色五彩斑斓,也不管什么场合,经常一袭红衣,骚包极了的到处乱跑......
目中突然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楚年感觉自己好像突然破解了江自流和罗英卓关系迅速亲密起来的原因了......
“在想什么?”江自流看着楚年,漆黑的眸眼底下压着暗热。
“...没想什么。”楚年有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江自流:“那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楚年脱口而出:“敢在想罗英卓我就打死他。”
江自流:“???”
楚年:“......”
江自流倏然笑了一声。
郎朗如玉的青年,月光一样无暇,眼眸里全都是自己......楚年哪里还有什么抵抗力。
问他:“那你在想什么?”
江自流:“以后再告诉你。”
“???”楚年眉头一拧:“坏了,谁把你教成谜语人了?”
江自流只是微笑,薄唇往前一凑,差点就要亲上去。但注意到楚年背后书桌上的笔砚,抿了抿唇,克制住了冲动。
江自流站起身,在楚年小声的惊呼中,抱着楚年,拉开书房的门,径直往卧房里过去。
楚年瞪眼:“江自流,现在还是白天呢!”
江自流没说话,只是把楚年抱到卧室,轻轻放在床上,起身过去关上了窗户。
冬日里装上去的厚厚的窗户纸,将外面的光线挡住了大半,卧房里的天色瞬间昏暗下来。
楚年:“......”
这也行?开始自欺欺人了是吧?
但是楚年心里又有点痒痒的...
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江自流。
江自流回到楚年身边,俯身弯腰,这次亲了上去了。
他刚才在想的是,他还欠阿年一场像样的大婚。
将来哪天,也要浪漫地补回来才是。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无话可说浇水~
第147章 赴考 最难的一届童生试
冬去春来, 转眼已是二月。
年味渐渐淡去了,经过短暂的休养生息,各行各业的人都回归到了日常生活状态, 开启了新一年的忙碌运转。
楚年的身孕已经快要三个月了, 他的孕吐反应终于不再像刚开始那么激烈,熬过了食欲不振的日子,胃口重新回来,能吃的东西逐渐多了起来。
这使得江自流总算舒了口气,开始变着法地弄一些好吃的东西。在罗红梅的教导下,什么鸡汤、鱼汤、骨头汤、蹄子汤、猪肝汤, 各种各样的煲汤手法是没少学, 恨不得半个月都不带煲上重复的。
然而江自流并不能一直陪在楚年身边,三年一度的童生考试即将到来, 江自流若要考的话,就得动身前往安河府了。
罗德山得知江自流决定去赴考的时候还挺惊讶。
这小子, 先前让他去本镇的丰文书院念书都死活不愿意去,现在要去更远的安河府准备考试,通报、安顿、等待、考试、来回......一遭走下来至少要两个月的时间, 他居然愿意去。
但这是好事, 罗德山还是很欣慰的。
罗德山比江自流本人都着急, 上上下下地帮忙打听,将能打听到的童生试相关情况都打听来了。
只不过这一打听, 罗德山就有些犯愁了:“听说安河府正好下来了个京城的三品官, 也参与到阅卷中了...哎,这届的童生试恐怕是难咯......”
楚年见罗德山唉声叹气的, 有点搞不懂:“不就是多了个当官的阅卷吗, 这对考试的结果影响很大吗?”
“那当然大了, 本来童生试就只是个初试,由各个地方府城自行安排和选拔,现在突然来了个上面的大官也参与进来......人家是京城里的官,替天子做事的官,那是什么水平?能看得上地方童生试的答卷?用他们的话来说那就是宁缺毋滥,这届不行就下届,小小的童生选拔搞得都要赶上乡试春闱严格了。”
罗德山说这话不是空穴来风,前几年安阳府就发生过这种事,那叫一个惨烈啊,成百的考生赴考,最后被选□□的连十个都没有,要是按照往届惯例,横竖是能选出几十个来的才对......哎,没想到这次轮到自己的安河府了!
“要怪只能怪流儿运气不好,头届就赶上这么个时候。”罗德山摇头:“不过也没事,就当先去见见世面,等三年后再继续考吧。”
楚年嘴角一抽,看了看外面,没看到江自流的身影,才对罗德山说:“老爷子,考试都还没开始呢,一切皆有可能啊,您先别这么悲观,这不是打击我们家阿流的积极性嘛。”
罗德山瞪他:“我说的也是事实,别说流儿了,这次恐怕就连丰文书院里的那批都在心里暗暗骂娘......哎,流儿要是去了丰文书院就好了,多少能精进一点,他又不去,这回正给他赶上严苛的,叫老头能不悲观吗!”
楚年没有这么多顾虑,随口道:“那就随缘吧,慢慢来好了。”
“也只能慢慢来了......”罗德山边说还边惦记着:“要我说啊,这次考完了回来,你还是得给流儿吹吹枕边风,劝他去丰文书院里念几年书,别怕进不去,只要他想去,老头我肯定想办法把他弄进去!”
楚年听得好笑,他从前听到“吹枕边风”,联想到的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好风,怎么到了自己这,要变成“劝学之风”了?
不过经过上次的事和丁浩远的事,楚年对丰文书院已经失去兴趣了,也就嘴上应了下,没再往心里去。
罗德山畅想未来:“我相信,以流儿的聪明和耐力,只要他愿意考,将来肯定是能考上一点功名在身上的,秀才不秀才的先不说,那太遥远了,总之过几年先把童生考上,考上了童生,到时候好歹能找个体面的事情做做。”
楚年知道罗德山是出自关心,所以没有吱声,但他心里还是不咋赞同的。
在楚年看来,他们家阿流只要高兴就行。
只要江自流高兴,哪怕就是去考场上转一圈,交个白卷回来都成。
至于找不找事情做...
这算什么,反正阿流不介意吃软饭,那么养他一辈子都不在话下。
... ...
没几天,丰文镇上参加本届童生试的读书人陆陆续续都动身赶往安河府了。
参加考试的又不只有丰文镇,各个地方的考生都要去往安河府,要是去的晚了,客栈酒家都住满了人,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江自流不用担心住在哪的事,因为罗英卓已经先一步去了安河府。
说起来,楚年从来没想到罗英卓居然真的是个事业卷,自打话剧班子办起来,罗英卓就跟个陀螺似的,来回不停的转,都没见他嫌累歇下来过。
话剧班子这种新奇的娱乐项目,除了一开始被大众接受花了点时间,到了后面,是越来越叫人上头,丰文镇上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就没有不请话剧班子来家里表演的。
可罗英卓的野心很大,他压根不满足于只在丰文镇这一亩三分地上经营。他把丰文镇都跑遍了之后,很快就腻歪了,打起了更为繁华的安河府城的主意,于是,就带着罗家班迁去安河府开荒了。
所以江自流过去安河府,楚年倒不是很愁,有罗英卓在呢,吃住都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