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越后被兽人大佬盯上了
会长瞧邦德似是对箱子里的雌性感兴趣,连忙提醒道:“指挥官,他脑子有——”
邦德说一不二摆摆手:“就他了。”
终于拜神成功的部下们也都竖起耳朵,翘着尾巴对会长道:“快点把人放出来,没看到我们指挥官饥渴难耐都等不及了嘛。”
会长只好让人为寒栖穿上白袍,将他交到邦德身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邦德就要求道:“把他手铐解了。”
会长忙道:“使不得呀~使不——”
他话还没说完,狗腿子的部下就一把抢过钥匙为寒栖解了手铐。只是还没等他向自家指挥官抛个媚眼邀功,寒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卸了他的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砰!”的扣动了扳机。
邦德:“???”
狗腿子部下:“!!!”
会长:“哎呀~我就说使不得呀~使不得~”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邦德看着臂弯里白袍染血的寒栖,终于拿出一点耐心,听会长把早就想说却一直没机会说的话说完。
“他脑子有病啊,一逮着机会就自杀。这已经是他第N+1次想不开啦。”
第2章 梦里南风
“南风!!!”
和之前很多次一样。
寒栖从混乱的噩梦中惊醒时,因自杀而造成的身体创伤已经恢复如初。
唯一不同的,就是映入眼帘的不再是挤满各种精密仪器的窄小医疗舱,而是一间非常宽敞且豪华的病房。
屋里没开灯。
灿烂的星光通过巨大的落地窗涌入病房,形成五彩斑斓的漂亮光带,如梦似幻的覆盖在寒栖苍白冷艳布满泪痕的脸上,晃的他眉眼乌黑,眼尾泪痣殷红似血。
他目之所及都是褪了色的黑白。
天花板在旋转。
墙壁在向自己倾倒挤压。
还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不停的说:你为什么不去死?你还有什么脸活着?是你杀了奋不顾身想要救你的战友!难道你都忘了吗?
寒栖顺着那个声音抬手,腕上的电磁手铐带着无法抗拒的重力,成功阻止了他想要拳击自己太阳穴的疯狂想法。
他痛苦的闭上眼,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噩梦里的场景……
爆炸的火柱从时空裂缝中冲起,照亮异种狰狞恐怖的身躯,和无数喷洒着毒液的触角。
梦中的他第无数次举起枪支更换弹夹,毫不犹豫的将枪口对准异种,下一秒,耳麦里传来战友们的嘶声呼唤:“寒栖!快醒醒!那是南风!那是南风啊!”
啊——!!!
寒栖流着泪试图咬舌自尽,但头顶有两只鹿角的医生已经推门而入,有条不紊的交代几只兔子医护道:
“准备凝血胶和镇定剂,给他戴上防咬齿套。患者自杀意识强烈,需要雄性精神力安抚,去通知指挥官……”
后来邦德到时,病床上的雌性躯干挺直,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面部向上定定盯着天花板的样子,活像一个刚刚入殓的死人。
军靴踏地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靠近,还伴随着阵阵清幽花香。
寒栖保持着睡醒时的姿势,头脑昏沉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一捧看不出颜色品种的花束放在枕侧,俯身而下的兽人在他眼尾处的泪痣上印下一个滚烫灼热的吻,寒栖这才手指微蜷,微微转动了一下黑沉沉的眼珠。
虽很细微,但邦德还是注意到了。
他抬手摘掉军帽,揉了揉有些难受的耳朵,低低咒骂一句后,坐到床边俯身支肘撑在寒栖耳边,再次探唇咬住了他眼尾处的红色泪痣。
那滚烫的湿意顺着寒栖张开的毛孔传遍全身,柔软而强有力的舔弄带起微妙的电流……
从未和人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寒栖登时双眸大睁,那张死气沉沉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活人的情绪。
邦德状若不觉,修长精壮的身躯虚虚的压在寒栖单薄的身体上,一边用精神力对他进行安抚,一边没什么情绪的问道:
“南风是谁?”
第3章 志在必得
寒栖没有理会邦德。
他完全不关心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也没有任何想要求生的欲望。对于拿捏着他命运的邦德,生不起丝毫的畏惧与顾忌。
他自顾自的,在兽人浑厚非常的精神力的安抚下沉沉入睡。独留冷汗淋漓的会长,面对噼里啪啦浑身起电的暴躁大白狮子。
“亲爱的指挥官阁下!我真的不知道哇。”
“我只能和您保证,那个雌性确实没有和别的雄性上过床,也没有生育过,除此之外,他是否和别的雄性拉过小手,亲过嘴,亦或者他是否爱慕过别的雄性,现在心里想的又是谁,我统统不知道啊。”
“指挥官,请您相信我!这些东西仪器都检测不出来呀。”
邦德双臂环抱于胸前,粗长有力的尾巴将空气狠厉劈开,发出“啪啪啪~”的破空声。
他眉目下压,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无菌病房里的黑发雌性,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会长胆战心惊的站在狮尾波及不到的安全地带,一双小圆眼随着那团挥来挥去的白色簇绒滴溜溜的转。他摸摸头上快要被吓掉的山羊角,又拢拢自己保养得当的山羊胡,对于邦德在如今这种时代下,仍保有“身心双洁”的纯情择偶标准,感到万分无奈。
会长小心翼翼的安抚道:“如果您真的如此介怀,不如弃了他,我再重新为您物色一个?”
邦德用余光瞟他一眼,会长有些心虚的低头,将功补过再次送上妙计:“或许我们可以给他做个记忆清除手术,让他忘了那个叫南风的?”
邦德转头,终于用冰蓝色的竖瞳正视他,嘴角上翘夸赞道:“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会长老脸一红,谦虚的摆摆手正要推辞几句,油光水滑的山羊胡被邦德一把薅了个精光,直接口吐白沫哭晕了过去。
邦德将手里的山羊胡扔给狗腿子部下,让他存起来做毛球,拍拍手和在场的亲信们打赌说:
“都瞧着好了,就算不做记忆清除手术,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他移情别恋,心甘情愿的乖乖雌伏在我身下。”
大家当即起哄道:“既然是打赌,就要有彩头,那样才有意思。不如就给您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您能让那个烈性子雌性一心跟了您,我们就用身上的毛给您做个大大的百兽球玩,要是办不到……嘿嘿~”
部下们擦擦口水搓爪爪:“察哈尔星球上的烤肉、火腿和奶酪,您得请我们随便吃,并且今年的寒潮期,您要负责给我们屯够足以抵抗严寒的食物。”
“瞧你们这点出息,”邦德单手插兜,用手里的军帽指指部下们形态各异、毛茸茸的尾巴,眉眼微弯笑吟吟的说:“到时候老子不仅要用你们的毛做球踢,还要做张厚厚的毛毯,和老子的雌性一起盖。”
他神情倨傲,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隔着隔音性能十分不错的透明玻璃,寒栖完全听不到隔断之外的兽人们在说什么,只瞧他们个个神采飞扬,十分开心的甩着尾巴,时不时的还要扭头看看自己,似乎谈论的话题和自己有关。
寒栖不是很关心。
精神上的抑郁几乎让他心情低落的想要立刻死去。但药物和电磁手铐,以及套在嘴上的防咬齿套,百分百的阻止了他所有想要自伤的想法。
他就那么被迫在头晕、恶心、胸口闷痛的病理凌迟中,浑浑噩噩的清醒着,挣扎着,嘶吼着。
有那么一瞬间,寒栖真的很希望心脏能不堪重负,让他晕死过去,但遗憾的是,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好了。
他身上的所有器官和陈年旧伤,都已经被完美修复。就连虎口处因握枪而留下的老茧,也彻底没有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被异种毒液感染的神经和精神上的创伤无法拯救……
寒栖双目失焦,近乎是自我折磨的盯着不停旋转的天花板看,听不知何时来到床边的兽人附耳说着什么,模模糊糊只听清楚一句:“忘了那个南风,以后我卖毛线团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