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对我蓄谋已久
他自己倒是习惯这种温度了,不像盛西浔,刚来的时候半夜睡得瑟瑟发抖,最后就往温淮期身上靠。
抱都抱了还有点嫌弃,说温淮期怎么不烫,手习惯性抓点什么,结果抓到了不应该抓的。
温淮期表面看脾气很好,熟了之后发现也就那样。
这种时候需要礼尚往来,结果就是一夜没睡,早上起来偷偷换床单。
盛西浔一点也不冷,甚至有点热得慌。
他慌慌张张地捞起被子,“你怎么来了?”
温淮期挑了挑眉:“我不能来吗,这不是我的床吗?”
盛西浔还没说话,温淮期接着说:“床上还有想要和我结婚的男朋友。”
刚才在外面被姥姥打趣臊得慌的人换了一张面孔,盛西浔完全没发现,他哀嚎一声,被子盖住头:“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啊!实在是太……”
温淮期凑过去坐在床沿,手从被子边沿钻过去,也没摩挲,活像放了个饵。
温淮期:“后悔了吗?结婚是突发奇想是吗?”
他的手手型本来就好看,白皙修长,虽然触感不好,但落在皮肤上的时候茧子能带来别样的酥麻,很容易让盛西浔大叫出声,怀疑温淮期还特地练过指法。
盛西浔在昏暗的被窝里抓住伸进来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指腹捻着对方的骨节。
他的声音都有些闷闷的:“是有点突发奇想,你这样问我好难为情啊,搞得跟突袭求婚一样。”
少年人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还没全干的头发乱糟糟:“我什么都没准备啊,求婚不应该是很大排场的,什么全城宣告,我要包下s市所有的大屏幕,都变成我求婚的影像,你本来在路上都没注意,其他人都在看你,你才反应过来。”
他的想象很完美,还很符合电视剧的内容,也有盛西浔个人的风格。
温淮期:“你喜欢这种?”
他默默地记在心里,思考自己落实需要准备的条件。
盛西浔:“那么轰轰烈烈,我当然喜欢了,然后买最贵的戒指,跟最贵的你求婚。”
温淮期的手指都被盛西浔捏得酥麻,笑着问:“怎么就是最贵的我?”
盛西浔:“我从小就喜欢贵的,贵的玩具,贵的零食,贵的周边,喜欢的人当然是最贵的。”
他的口气向来真诚,按理说这种话也应该在装潢豪华的房间,不应该是具有年代感的木窗框,蓝玻璃,老床头,都起了墙皮的天花板。
温淮期:“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
盛西浔的手从温淮期的手指摸到手背,落到对方还有自己牙印的虎口,问了句:“疼不疼啊,姥姥看见了吗?太难为情了。”
温淮期:“你咬的时候可没留情啊。”
盛西浔:“你顶进来的时候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他哼哼唧唧,但没松手,感受着温淮期的体温,最后掀开被子:“进来。”
温淮期:“进哪个?”
盛西浔靠了一声:“你怎么这么色,我的身体你已经进过了,不许再进了。”
嘴上说温淮期很色,盛西浔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开黄色玩笑简直信手拈来。
温淮期钻进了被窝,盛西浔亲亲热热地挨过来,问:“姥姥没骂你吗?我在里面都急死了,已经幻想咱俩流落街头了人人唾骂了。”
温淮期发现盛西浔很喜欢把一件事往最坏的地方想,好像他的人生已经预设过很多次被赶出家门。
他问:“你应该是你爸妈亲生的吧,怎么想的内容都这么像……”
盛西浔:“你这么说我就要怀疑了,过几天亲自问问我妈。”
温淮期:“我不是这个意思。”
盛西浔抱住温淮期的腰,啧了一声,抱怨了一句:“你腰比我细,还是太瘦了。”
温淮期有点犹豫:“你不会真要我天天举铁练成那种……”
盛西浔:“不要啊,你现在都能把我搞得神志不清,再那样我会死在床上的。”
他明显是说得夸张,那种时候说再来的都是盛西浔。
温淮期忍不住掐了掐盛西浔的大腿:“别演了。”
盛西浔嗷了一声,又贴到温淮期的胸膛,去听对方的心跳。
这几乎成了他每天必打卡的习惯,温淮期也欣然接受。
盛西浔:“我就是自己都很惊讶会说出结婚这种话。”
温淮期笑了一声,问:“你没想过结婚吗?”
盛西浔哼哼唧唧:“你也不想想我们才几岁,有这么早结婚的吗,但凡有一个是女孩估计就闹出人命了。”
温淮期:“我说过戴套的。”
盛西浔咬了温淮期一口:“你要求真多。”
身体熟了以后温淮期发现盛西浔的娇气渗透在各个方面。
这种事他俩都很热衷,就是很难克制,对温淮期来说是初恋,对盛西浔来说爽到升天。
还没地方说,只能和温淮期分享,分享着最后又折腾到一起,什么事都忘了。
盛西浔问:“你没想过结婚吗?”
温淮期:“遇见你之前从没想过。”
盛西浔:“我爸妈就很热衷结婚,搞不好参加完我妈的婚礼,我爸又要结婚,他们以前那么相爱,到底怎么做到分开后还能继续做朋友的。”
他的恋爱经验仅此一个,性经验也仅此一位,这个时候终于把之前的疑问问出了口:“你说……我和你在一起,也做了,咱俩要是分手,以后各自又有对象,看到对方还会想到在一起那什么的画面吗?”
他问得很是诚恳,然后被温淮期咬了一口耳朵。
窗外是腊月的寒冬,姥姥都回房间睡了,偶尔能听到窗外的鞭炮声。
盛西浔没工夫去辨别是电子的还是真的,他喜欢这种寒夜和喜欢的人依偎,衬得他不会孤独。
就是温淮期咬得太狠,他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盛西浔:“你也太狠了吧,我耳朵咬掉了也做不成梵高的。”
他还有心思玩梗,温淮期低笑了一声:“你要和我分手?已经找好下家了吗?”
盛西浔被问得毛骨悚然,他太知道温淮期这种口气代表的含义了。
盛西浔:“我就是打个比方,你不好奇吗?”
“所以我觉得我好奇怪,这种事我又没地方问,在网上问也很奇怪啊,和你分享一下你还咬我。”
温淮期:“我只和你在一起,不会有别人,如果你不要我了……”
他顿了顿:“我也会站在原地,等你回头的。”
这种依偎能放大亲密,盛西浔往温淮期那边挨了挨,都忘了自己挂着空挡。
盛西浔:“你也说得太可怜了,什么叫我不要你了,这种没可能。”
他舔了舔嘴唇,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温淮期的味道,很容易让人心猿意马。
盛西浔:“你不是跟梁霭哥搞事业吗,我觉得我也要找个目标,你以后成了什么大企业家,我也要……”
他展望了一下未来,更绝望了,抱怨了一句:“搞艺术怎么那么没前途啊。”
温淮期笑了一声:“希望大艺术家以后不要丢下我这个……”
盛西浔迅速补上:“糟糠妻?”
温淮期还是经常能被这个半海龟的用词雷到。
他沉默了半天,不知道反驳糟糠还是反驳妻,盛西浔就问:“你们家年夜饭都吃什么啊,姥姥告诉我要做一桌的菜,还年三十当天菜场关门的,那后天就年三十了我是不是得……”
盛西浔:“我也要做一道菜,你想吃什么?”
温淮期:“油焖小浔。”
盛西浔还认真思考了一下,几秒后靠了一声:“我又没问你先吃饭还是先吃我!你居然还要油焖,怎么不是水煮呢?”
温淮期:“没那么多水。”
他说得好像很正经,盛西浔还是有种被里里外外调戏的感觉,气上心头,伸手掐了温淮期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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