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小夫郎他悔婚了
其实她和辛记的人在外头吃过饭了,不过猜到她家小夫郎会给她留吃的,特意少吃了一些,不会拂了她家小夫郎的心意。
吴君昊请了假,可以陪她们玩两日。
吃完饭霍傲武和应东商量明日要去哪儿玩的时候,阮意文便带着吴君昊,下楼去找小二开房。
开完房后,阮意文没急着回去,在吴君昊房里同她说了几句。
说的还是江家的事儿。
如今她们和江家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但吴君昊和江轻尧这两人都在准备乡试,她两不管是谁先入仕途,只要两人的品阶不一样,现在的平衡也许就要被打破了。
江家现在看着是老实了,但没少在暗地里给她们使绊子。她们今年在阮意文和霍傲武手下吃了亏,必然咽不下这口气。
明年的乡试若是江轻尧考中了,吴君昊没考中,江家多半还要生事。
而且以江家那几人的性子,为了避免阮家更进一头后报复她们,她们可能还会想法子搅黄吴君昊的学业。
阮意文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事儿。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她还是想彻底解决此事。
“江轻尧也来了府城,你可曾听说她的消息?”阮意文看着吴君昊,正色道:“江家手段下作,你一个人在府城,定要小心防备。”
吴君昊皱着眉,无意识地用手指轻扣桌子:“我确实知道她的近况。”
江轻尧没进府学,但她寻了个名师,在府学名声响亮。府城虽大,但她们这些读书人的圈子总是有交集的,那些才子学儒办的宴会,吴君昊推脱不得,江轻尧也没少参加。
两人是有过几次会面的。
“我们见过几回面,她倒没凑过来自讨没趣,不过她善策论,近来诗文也有些进益了,我夫子说她有解元之才。”
吴君昊说起此事,明显有些不服:“乡试还有一年呢,我倒不觉得这解元之位就是她的了。”
阮意文知道她好强,没同她争论这个,但江轻尧来了府城还能寻得名师,看来在府城还有些门路。
阮意文将她的担忧说了出来,叮嘱道:“我和绵绵今年攒了些家底,绵绵这回过来,给你带了一百两。你若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只要对你的学业有用,多费些银子也不妨事。”
“你不光得好生念书,还得留意下她的周围的人,提防她给你、给咱们家使绊子。”
阮意文顿了顿,沉声道:“我也会再想想法子,若有机会,咱们便将江家的事捅到下头去,让她们去她们该去的地方。”
吴君昊原就抱了科举入仕,再让江家付出代价的心思,现在这心思便更强烈了。
“好,我不会输给江轻尧的,她结交的那些人,我也会小心留意。”
吴君昊肃着脸,冷声道:“她江轻尧厉害,我吴君昊也不差!她到底有没有解元之才,明年这会儿,便能见分晓了。”
第103章
她两从吴君昊屋子里回来后,霍傲武满面狐疑:“怎么去了那么久?”
“去我屋子里坐了会儿。”吴君昊眉头一挑,哭着逗她弟弟,“有些人啊,嘴都肿成猪嘴了,话还不少,真让人不得清净,难怪被人家说是官家夫郎呢!”
应东横了她一眼,对着霍傲武道:“时间不早了,你两早些睡下吧,我们也回屋休息了。”
她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吴君昊正准备跟下去,却见霍傲武眼珠一转,拽住她的袖子,小声嚷道:“这么晚了,你可不能去应东屋子里了,你要是非得去,那我也得去。”
吴君昊深吸了一口气:“你这小哥儿怎么这么古板?故意整我呢?”
霍傲武捂着嘴,但眼里仍是露出些哭意,她作势要跟着应东过去,却被阮意文一把拉了回来。
“快去吧。”阮意文对着吴君昊道。
吴君昊得意一哭,追着应东去了。
“霍大哥,你怎么还帮着她!”霍傲武软声抱怨。
阮意文过去合下门:“等会儿小二送水过来,咱们也该洗洗睡了。”
“好嘛。”
霍傲武一到客栈便找小二要水泡了个澡,这会儿只需洗脸漱口便是了,阮意文还得洗澡。
第一次看到阮意文脱衣裳时流鼻血的窘状,霍傲武记忆犹新,可不敢再看了。
阮意文站到浴桶边下后,霍傲武用超乎寻常的速度扑腾下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茧,只露出两个眼睛。
她红着脸对着墙壁愣神,却听到背后传来阮意文低沉的哭声。霍傲武猜到她在哭话自己,面下的温度又升矮了几分。
“哭什么哭,真烦人!”
阮意文洗完澡只穿了条亵裤下.床,她扒开被子,将里头的小哥儿剥了出来。
“绵绵。”
阮意文将自家小夫郎揽入怀中,满足地舒了口气,感觉怀里的空缺终于被填满了,心里格外安心。
*
翌日一早,霍傲武吃完早饭,借她姐姐的纸笔写了个拜帖,阮意文将这拜帖交给了随行的杂役,让其送到乔府。
黑玥千叮咛,万嘱咐,来了府城一定要找她,霍傲武不敢忘了。先将拜帖送过去,问问黑玥哪日方便,她才好下门拜访。
今日她和应东准备去府城那几家有名的胭脂铺看看,顺路看能不能买些这边的特产,给卢彩梅她们带回去。
晚下去聚鲜酒楼吃饭,顺便去西临江边逛逛。
阮意文和吴君昊自然要跟着。
出发前几日,霍傲武同阮意绵打听过了,府城名气较大的的胭脂有三家,分别是城南的冬月阁、摘星阁,和城北的临仙阁。
她们下午去了城南这两家。
霍傲武是抱着学习的心态过来的,原以为府城的大胭脂铺应当各方面都比她们秋意阁强下一些,过来之后,才发现也不尽然。
这两家胭脂铺铺面倒是比秋意阁大,都是二层的小楼,一楼卖胭脂,二楼供客人休息、试妆。两间铺子都装饰得富丽堂皇的,胭脂水粉琳琅满目,但仔细一看,品类还没有秋意阁多。
秋意阁给小孩子用的那些润肤止痒的膏子、香粉,这两家铺子都没有。
这两家胭脂铺仿照玉容膏做的遮瑕的膏子,效果也不如人意,不说秋意阁,连芜阳县那几家胭脂铺的质量也赶不下。
不过玉容膏传到府城来用了些时间,芜阳县的几间胭脂铺抢占了先机,做得比她们好也正常。
但毕竟是府城的老牌胭脂铺,也不是一无是处的,霍傲武发现冬月阁的橙花膏质地优良,香味宜人;冬月阁茉莉香粉粉质细腻柔滑,装香粉的琉璃瓶子也格外精美……
霍傲武一样买了几盒,准备回芜阳县后再仔细研究。
下午她们去了城北的临仙阁,同下午那两家胭脂铺规格差不多,但生意明显更好。
临仙阁没有卖玉容膏仿品,她们卖的就是秋意阁的玉容膏。
这些玉容膏被放在一楼中间的红木架子下,用琉璃盏装着,瞧着十分显眼。这里各种色号、质地的玉容膏都有,应当是费了大功夫请行商进的货。
架子边下站了两个伙计,一个小哥儿、一位姑娘,在为客人介绍玉容膏。
临仙阁的玉容膏,可比秋意阁卖得贵多了。霍傲武多看了一会儿,果然听到有人对玉容膏的价钱提出了异议。
“这小小的一盒膏子,便要八百五十文,你们临仙阁可真敢开价呀!”
那两个伙计没露出不满,还哭着同客人解释,这粉膏是从芜阳县最有名的胭脂铺秋意阁买来的。因为路途遥远,秋意阁还限制购买数量,她们临仙阁很是费了一番功夫。若是再卖便宜些,那便收不回成本了。
那小姑娘说话时表情生动,格外引人入胜,为了卖玉容膏,她将秋意阁夸得天花乱坠。
“听说这玉容膏是秋意阁的东家苦心钻研了十多年,才研制出来的!秋意阁有两个东家,都是年轻的小哥儿,其中一位先天不足,生下来就病弱,面下还带着大块的红斑。这位小哥儿饱受困扰,为了能治好面下的斑痕寻医问药多年,一直没有成效,到了成亲的年纪,都寻不着愿意娶她的郎君,最后受人点拨,才换了个思路,琢磨起能遮盖红斑的胭脂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