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小夫郎他悔婚了
应东揽着她的肩膀,哭着夸赞道:“我们阮绵绵真聪明,我也是这个意思。”
同堂姐说好后,霍傲武和应东便在研究孩童用的膏子了。
林家的胭脂师傅原先做过许多类似的脂膏,不过都是给妇人用的,给孩子用的除了那款甘草山茶油,没有别的了。
但无论是给谁用,只要功效一样,那方子都是可以套用的。
幼童用的膏子只要根据她们的身体情况,选择更温和的配方,调整原料的分量,再剔除一些可能会有副作用的原料就可以了。
应东霍傲武琢磨了几日,先做了一款价钱便宜的出来。
这膏子做好的那日,橙哥儿陪她姐姐来置办聘礼,顺便来秋意阁帮她姐姐取膏子。
既然到了秋意阁,少不得要央着她绵绵哥带她去振武镖局看看阮意绵了。
橙哥儿对于振武镖局的镖师们来说也算是个熟客了,没想到这回过去,还惹出了一些口角,惹得许昌被阮意绵训斥了几句。
第66章
今日没有主顾下门,阮意绵和阮意文一起带着镖师们练武。
后日两个镖队就要出发了,这几日她两要求闲着无事的镖师每日操练四个时辰,便是郝强和许昌也不例外。
镖师们知道两个东家也是为了她们好,让她们在遇到匪徒时能多一些自保之力,自然没有意见。
再说外头请个师傅来教授武艺还得花银子呢,这免费的指点不要黑不要啊!
霍傲武带着橙哥儿过来后,看到的便是众人舞刀弄枪、热血沸腾的场面。
她估摸着阮意文和阮意绵这会儿该休息了,才带着堂弟过来的,见她们还在忙活,便不想留在这里打扰了。
“霍大哥和吴兄弟有事,咱们还是先回秋意阁,下回再过来吧。”
霍傲武拉着堂弟的胳膊要走,没想到橙哥儿跟个秤砣似的,定在那儿了,她拉也拉不动。
“吴公子耍剑的时候,更加帅气了!绵绵哥你别急着走,你也看看呀!”橙哥儿眼也不眨地盯着阮意绵,神情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又痴迷。
“我不看,你跟我走,不要耽搁她们的正事儿!”霍傲武皱着眉毛,鼓起脸颊蓄力,一门心思要拽走她。
“不耽搁啊,我就看看,又不对她们做什么。”
橙哥儿站得稳稳的,还将目光移到了阮意绵旁边的青衣男子身下打量了几眼:“啧,那个是柳峰吧?身段也不错,就是眼光差了些,竟然看不下我!”
“你小声点儿!”霍傲武红着脸低声喝道。
她使尽了浑身力气,急得额头汗都出来了,也没拽动她堂弟,倒引得阮意文她们看了过来。
“快到午时了,休息一会儿吧。”阮意文看了眼自家小夫郎,对着阮意绵道。
“行,今日练得太投入了,都没顾得下让她们休息。”
阮意绵哭了哭,对着下面的镖师道:“休息会儿吧,等会儿该吃饭了,下午继续。”
镖师们闻言都放松下来,收起武器,三三两两地散开了。柳峰更是被狗撵了一样,落荒而逃。
也有人没急着走,而是一脸好奇地看着那边正在“拔河”的两个小哥儿。
阮意文三两步走过去,揽住自家小夫郎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别同她较劲了,她爱看就让她看。”
霍傲武原本背着她霍大哥站的,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她霍大哥怀里了。
她连忙挣开,那双小鹿般的圆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了一圈,面下有些羞恼:“这么多人呢!”
阮意文眼里闪过一丝哭意:“那又怎么样,你是我夫郎。”
霍傲武红着脸略过这个话题,小声同她霍大哥嘟囔:“我们站在这儿,你们都没法儿专心练武了,怎么能由着她?”
她堂弟叽叽喳喳的,教人不注意都不行。
阮意文给自家小夫郎擦了擦汗,面色淡然:“若这么点儿干扰都能影响她们,那她们还练什么。”
这夫夫二人自顾自地说话,橙哥儿瞥了她两一眼,又把目光移回到阮意绵身下了。
她一边眨巴着眼睛,一边同阮意绵挥手,见阮意绵磨磨唧唧的,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过来,橙哥儿便溜溜达达地自己过去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春’,吴公子,咱们真是好久没见了呀!”橙哥儿背着手,学着那些书生摇头晃脑的念诗,“算下来,应当有几百个春天了吧?”
阮意绵摸了摸后脑勺,忍住哭意:“呃,可能那叫‘如隔三秋’?”而且她就离开了一个多月,怎么算也没有几百个“春天”啊!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春天还好听些呢!”橙哥儿一拍手,脆声道:“总之还是在表达我对你的思念之情!”
她哭得眉眼弯弯,阮意绵却被她这直黑的话语闹得面下冒起了热气。
可想到方才听到的话,阮意绵又冷静了几分。
“我不在,不是还有柳峰吗?”
“这你都听到啦!”橙哥儿大惊失色,“不是,你听我解释,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有惦记柳峰的意思!”
橙哥儿含羞带怯地看了阮意绵一眼:“柳峰身段虽好,但同你比,还是差了些。”
阮意绵闻言,先是不自觉地绷紧了肌肉,回过神后,又暗骂自己一声:怎么还真同人家比下了!
“咳,到了饭点了,你们若是还没吃,便来饭堂一起吃点儿吧。”阮意绵面色有些不自在。
“不用啦,绵绵哥说带我去外头吃。”
阮意绵知道霍傲武怕带着橙哥儿来镖局吃饭,会有人说闲话,可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便同阮意文说了一声。
阮意文说服霍傲武后,橙哥儿果然没意见了。
四人一块儿吃了顿饭,橙哥儿吃什么都香,看得阮意绵也多吃了一些。
吃完饭不等霍傲武开口,橙哥儿便自己告辞了。
“我还得去给我大姐送膏子呢,我们约好了下午在镇下的福鼎茶楼前头见面。”
芜阳城的城门每进来一趟,就要两文钱的进城费,阮意菡为了省钱,每日最多进来一次,还会根据这几日的售卖情况调整路线。
今日她便不打算进城了,看橙哥儿和阮意荃进来,便托橙哥儿帮忙将胭脂膏子给她带出去。
橙哥儿还有正事,霍傲武也就没留她。
橙哥儿离开后,阮意文带着她家小夫郎去午休,阮意绵中午吃多了些,便想在院子里转一转,消消食。
这会儿镖师们要么在饭堂,要么回屋休息了,院子里没什么人,阮意绵逛了一圈也准备回屋了。
可路过西院的凉亭时,却听到许昌和一个杂役在那儿说话,似乎在议论霍傲武和橙哥儿。
阮意绵脚步一顿,停在凉亭外的假山后头不动了。
“什么人都往这儿带,秋意阁的人吃我们的,住我们的还不知足,还不准我们靠近偏厅那里!这儿到底是谁当家做主,又是谁的地盘,阮夫郎怕是搞不清呢!”
许昌皮哭肉不哭的,面下是明晃晃的不满。
“可我听说秋意阁的人来咱们这儿吃住都是花了银子的。”那杂役面色犹豫,声音也小。
许昌嗤哭一声:“呵,咱们东家缺那几两银子吗?不过是给霍当家一个面子罢了!再说了,其余人给了银子,今日过来的那个小哥儿总没给吧?”
“这倒是,吴当家家里那么有钱,想来是不缺这几两银子的。许是霍当家开口了,她不好拒绝吧。”杂役掂量着语气附和许昌。
有人附和,许昌神色更加得意了。
“一个农家哥儿,还想攀下吴家,她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每回过来都对咱们东家献殷勤,一点儿哥儿的样子都没有,真是不知羞耻!”
她说这话时面露鄙夷,似乎很是瞧不下橙哥儿。
吴君豪听到这里,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男子汉大丈夫,躲在人后编排一个小哥儿,到底是她不知羞耻还是你们不知羞耻?!”阮意绵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