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新娘
“白柔!”沈夫人不悦呵道:“胡说些什么!”
“啊?”白柔脸色又白了白,低了头:“对不起,姑母,我就是说个玩笑话。”
“你这话说得的确十分可笑……”
“沈从祁……”楚秾皱眉叫沈从祁的名字,打断他的话:“你是很无聊吗?”
沈从祁看了楚秾一眼,收住了口,没有再说话,脸色沉着,似乎在发火的边缘。
在旁人眼里看,似乎是沈从祁都不愿意和楚秾说一句话。
旁人心照不宣,眼看气氛凝固尴尬,连忙跑出来打着哈哈,跨过去了。
沈从严关切地看向楚秾,忧心他受了如此多的恶意。
他回来得晚了,以至于现在都不知如何帮他,这些年一直在外经商,以至于他和沈从祁并不亲厚,记忆里他只记得沈从祁受宠又顽劣自私的模样,想要开口以兄长名义呵斥,却也寻不见立场,最主要的其实是,他镇不住沈从祁。
沈从祁傲慢无礼,却并不愚钝,他是一种完全外放的自负,他从不把他这位兄长放在眼里,他并不能阻止沈从祁对谁外放极大的恶意,他只能尽力给他安慰。
喝完这盏茶,沈夫人回屋吃饭,白柔和沈从祁陪着她一并回去,沈从严送楚秾回去,路上的时候,沈从严开口询问道:“清清,你应当很想家吧?要不要我帮你探访邀请他们?”
沈从严觉得能给一个背井离乡嫁到北都的女孩家最好的安慰,不过就是家人团聚,共享天伦。
楚秾连忙摇了摇头,道:“不必。”
他家已经搬空了,沈从严要是固执地要去查,那什么都瞒不住。
“怎么?你不想他们吗?你家人对你不好吗?”沈从严问道,他想起来楚秾是被卖进沈家的妾室,家属关系不好也是理所应当的。
“没事,这些事不必你操心。”楚秾推拒说道,两个人到了偏房处门口,楚秾行礼离开,自己进了屋院子。
然而他只是往院子里走了几步,到了花房口,里面突然伸出来一只手,蛮横强力地把他抓进了花房里,他还没来得及挣扎,浓烈的男人气息覆盖下来,熟悉的热度贴到他身上,他气愤地叫了一声:“沈从祁!”
那人厚颜无耻,应道:“嗯。”
“你究竟想干什么?报复我?还是捉弄我?”楚秾实在害怕他还在花房犯浑怎么办,那种被全身心被撬开,再被侵略的羞耻感,被自己名义上儿子侵犯的背德感,始终让他心有余悸,尤其他的把柄捏在沈从祁手里。
“小妈,这可就冤枉我了。”沈从祁可没有半点被冤枉的难色,他道:“我对你的心思,我猜想,小妈你定然看得很清楚。”
“同我弄一阵……”沈从祁低头,面容表情终于暴露了恶劣,他自私任性道:“等我腻了就好。”
楚秾听到这些话,他瞬间目眦欲裂,他道:“我是你的小妈!”
“我不认,他们谁敢!”
“我说你不是,就不是。”沈从祁脸色发黑,说这话时恨不得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嚼出来。
他和楚秾之间说小妈,小妾之类,可以是情趣,那是他的小妈,是他的。独独不能被其他人置喙一句,他们口中的小妈小妾姨娘,没有一句他听得顺耳,全都厌恶至极。
“这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楚秾急着要推开他,浑身挣动得很激烈。
沈从祁太过分了,他简直完全把所有礼仪道德全都踩在脚底,宗旨就一句他高兴。
但他不愿意!凭什么!
然而男人却不放开他,口中念念有词:“我知道你姓楚名秾。”
“乐平村村西楚家的第六子,你还有一个妹妹,叫楚清清。”
“听说……长得不如你。”岂止是不如楚秾,楚家七个孩子,就楚秾拔尖的好看,貌若好女,比他的兄弟姐妹好看了许多都不止。
楚秾一下停下挣动,他目光防备,抿着唇问:“你想要干什么?”
沈从祁把他查得一干二净了,等同于他的脖颈全捏在他手里。
“我当然是……想帮小妈你处理家务事,照顾家人了。”沈从祁笑。
“你这是要挟!”楚秾被气红了眼。
“小妈真聪明,那就是要挟,那你妥不妥协?”沈从祁有恃无恐,掐着楚秾的手腕往自己脸上贴,扣着他的手心紧贴着他的脸颊,他头微微歪着,凌厉的眼睛无法佯装柔情,只让人觉得内里有许多威逼利诱。
但他专注地看着楚秾,无比认真的,严肃的。
“……”楚秾手心被饱满流利的轮廓擦过去,又被人亵玩着,亲了亲掌心,眼神流转,沈从祁动情了,极为涩情地看着楚秾。
楚秾闭上了眼,没有收回自己的手,他妥协了。
沈从祁心满意足地抱住了人,掐住他的后颈,落了一个吻,而且尤嫌不足地,贪心地加深。
楚秾被他亲得太深,味道又被他尝尽了,他无力地陷在他的胸膛上,手掐紧了衣料,指节发白,手足无措着。
太烫了,太深了。
他快化了。
楚秾的脸被人捧着,脖颈被一只手爱惜地抚掐着,风吹动了花房里的鲜花,花香颤了颤,一切跟着一起紧缩。
楚秾走出花房时,呼吸仍旧剧烈着,迎面就撞上了抱着盒子不死心的白柔,她问“清清,你刚刚干嘛呢?怎么我找不见你?”
“没什么,刚刚我在消食。”楚秾垂了眼,不敢看白柔的眼睛。
白柔没看见,藏匿在雪白耳垂后的一点熟红色的痕,被下垂的乌发遮掩住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民国的冥婚新娘
白柔把盒子往楚秾面前摊开,她兴致仍旧不减,指着盒子里的薄裙道:“姑妈不让你平时穿,但是你可以在自己院子里穿。”
白柔伸手捏起薄裙一角,白皙手指都可以透过衣料看见,她说:“这件裙子大面积衣料是丝绸的,轻薄,就算是当睡衣也是可以的。”
“……”楚秾盯着那件衣服,心中没有太大的感触,因为他根本不会穿,但是白柔显然是极为想要分享这件好东西给他,哪怕她看不到,别人不允许穿,楚秾哄她高兴,还是收了这份礼。
“谢谢小柔。”楚秾微笑说。
送走白柔,楚秾就把那个盒子塞到了角落,自己疲惫得缩在房间里不出门。
他太累了,疲于应付和沈从祁之间的关系,尤其是沈从祁对他的作为实在惊世骇俗。
他是男的,名义上还是沈从祁的小妈,沈从祁怎么就敢如此恣意妄为,逼他一步步妥协,违背道德伦理来满足他自己的私欲。
等沈从祁玩腻。
沈从祁究竟看上了他什么?
沈从祁又什么时候玩腻?
玩腻了会不会就要卸磨杀驴,把他所有的把柄都捅出来?
楚秾不敢设想往后的结局,他惶惶然地度过了一整天,自己很是浑噩,心惊害怕又焦虑。
夜晚的时候,他心思沉重,翻来覆去才睡了过去,先前无形的东西已经相当嚣张了,他再没有无形潜入,反而变身成人,大摇大摆地推门进来,轻车熟路地到了床边,掀开床帘看床上人沉眠。
他看了许久后,又放下帘子,走到角落,打开了被丢在衣柜里的盒子。
那件青绿薄裙的确好看,清透微薄,一眼就可以想象,倘若穿在楚秾的身上,是怎样的活色生香。
掐腰细束,若隐若现,一双长腿会在微微蓬开的花束间站立,赤脚并立,脚踝微粉。
他产生了一种兴奋的情绪,期待他的小妈会穿上这件薄裙。
其实邪神在其他文明已经高度发展的世界,他见过更为裸露轻薄的着装,但是无论穿着的人物如何,在他眼里同穿着衣物的树木或者动物昆虫之流没有任何分别,他不在意,也入不了他的眼。
但他卑劣的想要楚秾穿这身裙子,然后掀开窥探,像是打开蚌的华美蚌壳,去窥探当中蕴藏柔软的蚌肉和珍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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