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新娘
他下巴还带着湿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男人再次俯下身,然而这次却没有亲上他的嘴唇,而是舌忝过他的湿意,楚秾甚至听到了男人喉咙收缩的吞咽声。
他在吃……
楚秾瞬间清醒了,他涣散的瞳孔瞬间凝神,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身前的男人,甩手挥了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两个人都沉默了,气氛凝固到尴尬,全然不见刚刚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的交缠。
楚秾口舌还发着麻,发着痛,羞耻后知后觉弥漫了上来,他脸色爆红,又气又怒:“混蛋。”
被打,被骂的沈混蛋,完全不觉得耻辱,也完全不介意刚刚挥过来的一巴掌,他用舌尖顶了顶侧脸,餍足地发散出一种懒散的恶劣,眼睛却仍然望着楚秾,好整以暇,兴味盎然。
他就是个混蛋。
得意的混蛋。
楚秾抿着唇,不想和沈从祁再待在这么一间狭小的房间里,急切地折腾着锁想要离开,然而这锁连钥匙都没丢,只需要轻轻一扭就可以打开,可是楚秾心乱身乏,自己又心乱如麻,最后越弄越乱,他心情也升起烦躁。
他身后忽然伸过来一直修长的手,轻易的捉住他的手,领着他打开那把锁,咔哒一声,锁开了。
楚秾感觉到身后紧贴的温度,男人得意张扬的态度,他更加羞愤,气上了头,他直接扔下锁,推门冲了出去。
但是还没跑几步,他就迎面撞上几个反而跑出来找他的几个少女,楚秾连忙捂住了脸,尤其是发肿发红的唇部,刚刚被强行撬开的内里仿佛还留有被覆盖的触感,尤其被舌忝过的后齿软肉,痒麻的唇部,他都难堪羞耻得不想见人。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玩不下去了。”楚秾捂着脸躲进房间里,小声道歉说。
白柔很关心他,急切问:“怎么了?怎么个不舒服法?”
“我脸好像被什么虫子蛰了,脸有点痒。”楚秾闷声说,他嗓子都后知后觉的发哑,实在是被吃得太深了,他喉咙都微微作痛。
“虫子?”白柔看了看绿意盎然的小院,显然春季丛木里最容易养育虫鼠,女子如果被蛰了颜面,难堪得不敢见人也可以理解,她没有怀疑楚秾的话,体贴说:“那你快去休息,我现在就去给你请大夫。”
“……”楚秾揉搓着唇部,整个人熟热得像是被蒸过一样,他不想再和人交涉,说了句:“好,谢谢小柔。”
他声音更哑了,白柔连忙出了小院去给他请大夫。
楚秾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崩溃地倚靠着门回想刚才发生的事。
沈从祁是什么意思?
他想干什么?
他为什么这么对他?
这到底算什么?
楚秾抱着膝盖,不安到了极点,他太害怕了,他从来没有和人这么亲密过,他甚至对情爱都还没有太大概念,也没正经说过亲事,谁知道直接跑出来一个又蛮横又傲慢的男人,直接闯进了他的世界里。
沈从祁可是男人……而且沈从祁也知道他是男的,甚至还用这一点要挟他就范。
沈从祁是兔儿爷吗?楚秾想到那个名角林仲春,他和沈从祁似乎有过一段。
可他不是啊。
楚秾早晚是要离开沈家的,等沈老爷一死,他就要趁乱回家,回到家人身边好好过日子。
沈从祁是趁着得知他是个男的,借机报复他吗?
那可太无耻了。
楚秾抱紧了自己,竭力想要甩掉自己口齿中残留的触感,但是味觉弥留许久,男人塞过来的味道怎么都散不开。
“混蛋!”楚秾红着眼睛,哽咽地骂了一句,自己急匆匆起身跑去叫热水洗澡。
楚秾在热水里洗了许久,沈从祁触碰过的地方恨不得搓紫了,尤其是嘴巴,里里外外洗了很多次,直到舌头上全是湿润的水意后,他才松懈下来,饶过了自己,疲惫地躲到了床上。
但是极为突然又极为羞耻的回忆不断侵袭而来,楚秾难堪地蒙着脸,不敢露出头,仿佛这样就可以佯装一切都没发生过,自己就不用面对这些,企图在狭窄的空间里给自己安全感,直到自己闷得受不了,才探出头喘口气,喘完气,他就继续埋进被子里,如此反反复复。
楚秾本来以为自己今天晚上可能睡不着,然而或许身体疲惫至极,他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他睡后,先前一直潜藏在黑暗里的坏东西,缓慢地显出形,潜到楚秾的床边,熟练轻易地拨开了床帘,看着床里阖目的人,他陷入沉思,眼睛盯着那张睡得恬静的脸难以移开。
小男妾嫌弃他。
嫌弃什么?
他又不脏,他笃定这个世界不会有比他更干净的人。
喜欢沈从严吗?那就是个脏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他想到今天早上看见两个人眉目传情,借着洒水壶牵扯的画面时,就觉得烦躁难堪。
所以他把洒水壶撕碎了,他会给他的小妈更好的洒水壶,当然,沈从严如果再靠近一步,他也会撕碎他。
他笃定。
在此之前,他觉得他要好好和小妈算算账,给他一点惩罚,给自己一点甜头。
谁让他存在且鲜活着,好像是为他而生的一样,连呼吸都是在勾引他,引诱他向前,引诱他失控。
所以,错的一定是漂亮小妈。
他阴暗的想法和欲望,已经泛滥得惊悚,他迫切地想要甜头来缓解自己的焦虑和痛苦。
他缓缓掀开了那层薄被,细长白又直的腿露了出来,略微肉感又柔软地颤了颤,他伸出手顺着雪白又在骨节处露出一点粉色的脚踝滑上去,打开了原本狭窄的位置,自己强硬地半跪在其中,伏下了强健的身体。
楚秾做了梦,梦里很是诡异,他梦见自己被架了起来,有人抚过,由下而上,直到某一段才停了下来,而后是濡湿感,很黏腻的濡湿感。
他从来没受过这样地刺激,他不适地挣动,却觉得自己被人含着,而且这个人很坏,会勾着他不放,然后从上到下,在最后使坏一般地吸食骨髓,刺激得他红了眼,他腿脚不安地动弹着,却夹到了一颗圆球,圆球上长满了硬毛发。
他抬腿要去踹,然而却被制住了脚,反而更加桎梏得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他的脚被彻底的按开,他抗无可抗,十分彻底地十分方便地暴露出来。
直到最后一刻,楚秾胸口发抖,浑身力气都散了,哽咽着喘气,胸膛上下起伏得厉害,眼睛也因为过于刺激而弥漫上了红,他打了个嗝,挣扎着坐起身。
他俯下身探看过去,却一眼对上正好也抬起头的男人。
男人面容极为英俊完美,在夜晚月光下现出立体的轮廓,对上楚秾的视线,像是得意般,又像是满足一般,他勾起唇粲然一笑,说了句:“小妈……”
楚秾吓得立刻就醒了,坐在床铺上满头大汗,半天缓不过来,羞耻感烧遍了全身,脑子里不断浮现最后看见的那个笑容。
梦里那种朦胧的,却刺激的感知还留存在意识里,他当即反射一般地掀开被褥。
衣物还完好的穿着着,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污渍。
还好,只是梦。
是一场惊吓过渡后失控的梦,所以才做地这么混乱。
楚秾镇定下来,忽然喉咙一阵收缩,他打了个嗝,于是一个又一个嗝顺着喉咙难以遏制,他不得不起身去喝茶,下床时他的腰部酸痛得不得不用手揉搓。
可能是没睡好的原因,他的腰才有些发酸。
他想。
楚秾喝了水,压下嗝后,又回到床上睡了。
门悄悄地打开了一瞬,又合上了,门口的铁质洒水壶碎成了一堆沫子,被埋进了土里。
……
楚秾很少出门了,连请安问好都不再有,对外一直称病,自己在房间里艰难地消化当天沈沈从祁带给自己的震惊,自己也担心沈从祁会有什么手段对付他。
他称病太久,再加上白柔关心着急,在一边添油加醋,沈家人都分外担心楚秾的身体。
一日,楚秾正在把花枝小根栽种到花盆里,尝试看可不可以用花根种出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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