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新娘
楚秾居然被他看得,不敢反驳了,他移开了眼,他嗫嚅说:“谁管你信不信。”
“不信……”沈从祁心知肚明这时候楚秾不会有一步退让,他也不会步步紧逼,他转了话题:“你让我亲一下,我就不信了。”
“?”楚秾愕然抬头对上沈从祁,对于他这种突然蹦出来且自相矛盾的话表示无语:“你是把你自己当傻子,还是把我当傻子?”
“我是傻子。”沈从祁一边漫不经心地哄他,一边伸手掐住了楚秾的后脖颈,低头就要亲下来。
楚秾乱忙偏头,皱着眉推他:“你松开我,沈从祁,我们两个再这样,都会被拉过去浸猪笼,遗臭万年。”
“被戳着脊梁骨骂,到时候我们就连人都算不上!”
沈从祁皱了眉,脸色不好看:“谁敢骂你。”
当日楚秾就是为着这件事把他推开的?
外面的人算什么东西?
沈从祁从不放在眼里,他的小妈,他的妻子清白得不像话,他靠近一步就要后退一步,及时不动也是被他逼的。
他的小妈容易心软,容易被骗,他正好就特别喜欢把人弄得心软,而且他还要逼他小妈喜欢他。
要做他妻子才好。
“这明明是我不遵守,是我不要脸,和你有什么关系?”沈从祁看着楚秾,蛊惑说:“错都是我的,我是个混账。”
“你知道就好。”楚秾应道,不知不觉下了局。
“但混账很爱你。”沈从祁牵着楚秾的手捧住自己的脸,用脸去蹭他柔软的掌心,细小的绒毛剐蹭过掌纹,蹭得楚秾心软。
楚秾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根本没力气,他软骨头了,手和心跟着一起软。
沈从祁慢慢地顺着手摸到了他的后颈,终于心满意足地抱紧了自己想要的人。
他掐着楚秾的手,贴紧了自己的胸膛,尝尽了阔别许久的味道,楚秾意识模糊地,被蛊惑得丧失了理智,他完全被沈从祁掌握着。
拱门外,有人急切敲着门,大声喊叫:“三姨娘,你快去看看大少爷吧,你快去看看他吧。”
沈从祁捂住了楚秾的耳朵,把人压得紧了。
门外的人叫哑了嗓子,楚秾也丝毫没有听到。
主屋里,沈从严腿部骨骼怪异的扭曲着,他在床铺上疼得打滚,口中还在叫:“我要清清,我要清清。”
但清清不知,清清的哥哥也不知道。
他在高大男人的怀里。
第一百四十三章 民国的冥婚新娘
楚秾是被逼无奈的可怜良人,而沈从祁也的确是那作恶的伥鬼,他裹挟着可怜的人步步紧逼,把人欺负得透。
楚秾只能趁着喘息换气的功夫,小声问他:“你还不走吗?你真的不着急前线吗?”
“不急,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我走?”
“你见过哪个恶人还给好人留口气的?”沈从祁还没把人吃透,怎么可能会走:“不要问这种傻话。”
他此刻根本没有良知的,现在当然是欲念当头最重要。
沈从祁把人抵得更紧,手掐抱着他的腰,恨不得把虎口也长进他的腰里,继续低头,吃得又深又重。
楚秾本身就体力比不过他,男人还使了蛮力,男人气息像是一种上瘾的蒙汗药一般,轻易地就让他软了筋骨,他意识逐渐模糊,大脑缺氧,劳累的知觉铺天盖地,他湿漉漉的粘腻的落进了男人怀里。
男人抱着他,百般无奈,终是放过了他,啄了一口他的唇瓣,给他清理打点好再抱上床安置。
他的确是从军队里偷跑出来的,吃完人后又灰溜溜地跑了回去。
楚秾第二天醒来,男人已经毫无踪影,仿佛男人没有来过一样,楚秾刚刚洗漱完,院外的人就唤他去见沈从严。
沈从严在沈家待他不错,又隔了一年没见,楚秾当即应下,随着人一起去了主屋,只是楚秾怎么都没想到沈从严这一年内被挫折成了这副惨状。
断腿身残,意志颓靡,躺在床上和那位躺在床上的活死人沈老爷极大相像,却和一年前那位温润君子再没有相似的地方。
沈从严一见到楚秾,先前颓丧的表情一下好了许多,手忙脚乱地让他坐,自己又怯懦地不敢看楚秾,自己时不时低头闪躲,又实在忍不住希冀看向楚秾,同他问好:“一晃一年,三姨娘还好?”
“嗯,一切都好。”楚秾不知道能和沈从严说些什么,只挑些不会伤到沈从严自尊心的话题说,但也说不出什么话。
其实一年前,他们也没有什么话说,楚秾同并不亲厚的人性子并不活泼,他和沈从严更多的还是以礼相待,沈从严位高权重,他却只是一房冲喜的妾。
他们最后一面还是在沈从严生辰时,沈从严在门口等他,又急匆匆就走了。一年后两个人处境翻覆,两个人更加相顾无言。
而且楚秾在现下的沈从严面前总是不自在,他总觉得沈从严的眼神里藏了点他看不懂的意味。
沈夫人却总是邀约他去看望沈从严,自己又被人叫走,独独留下楚秾一个人面对沈从严,倘若楚秾拒绝,沈夫人就自己亲自来邀他。
楚秾虽然诧异察觉当中玄妙,但是做人,尤其是利益纠葛的人之间,不能挑明太多东西,心照不宣地进行下去,反而才顺当。
时间一晃过了十几日,沈从祁带着军队回北都。
沈从祁所在的军队是最后一支撤离的军队,也是建功最大的一支,沈从祁作为军队长官,功勋最多,满满当当的奖章挂满了胸膛,回来论功讨赏,沈从祁至少是个司令,上一位最年轻的掌权司令也满了四十,沈从祁仅用一年就横空出世,战功打得轰响,喜讯和名声一起传遍了北都。
最受宠的三少爷带着军功回来,沈家自然欢天喜地。
沈家为了排面,特地包下了最好的酒楼,热闹气派,人声鼎沸,就连大门口也摆了大通席,只要路过的道声喜都可以入座吃酒,人人都道沈家是百年攒了福运,饥荒年不但没倒反而出了个救世主,第二年春种埋下去,军功马上就落了身上,由商转权,福星高照,沈家的好日子只怕百年内都享不完了。
沈从祁带军回来那日,北都城拥堵得水泄不通,在人群簇拥中步入酒楼,他长得本就比常人高出一截,鹤立鸡群一般,肩宽腿长,笔挺军装束着他的身形,直挺而立,优越得扎眼,一张脸又是极俊完美,胸膛上的军章熠熠生辉,他先前就招人,现下更是晃了无数眼目,全都落在他身上,钦慕惊艳,还带着滚烫的热度。
林仲春还在台上唱着一出《女娇娥》,然而唱词还在口中,口中腔舌涌动,眼神却也不自觉看在他身上,身体打着转,视线也挪不开一寸,像是长了丝,扎了根一样。
楚秾坐在主桌上,没有同其他人一样迎上去,他似乎对沈从祁毫无兴趣,表情平淡冷静,毫无喜悦。
沈从祁却第一眼就极为准确地看向了他,越过人群,翻涌着最深的欲,恨不得在楚秾身上烫个印,楚秾略有察觉,抬眼看过去,沈从祁没有丝毫收敛,眼神更加浓郁。
楚秾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沈从祁被人指引着坐上主桌的位置,距离楚秾不远处,却隔了几个长辈的位置。引座的人战战兢兢地观察两个人的脸色,生怕他们两个不对付的人闹起来,或者沈从祁不给面子,一场接风宴又给砸了。
虽然说沈从祁才是主角,楚秾是个上一辈的妾室,是个女的,要算尊卑的话,楚秾同他坐不到一个位置上。
但是这一场不是简单的家宴,极大可能是未来北都的布局宴,在座的也有平民出身。过去一年里,沈从祁在外拼杀,楚秾竭力支持后勤,今日凯旋两位都功不可没。
而且楚秾手里握着全北都的粮行,花行药行等营生或暴利的产业,又是饥荒里冒出来的救世主,能力有目共睹,极得民心,上面有意无意透露出聘请他的意愿,说一声炙手可热也不过分,是除去沈从祁外,楚秾是最有资格坐在主桌上的人。
沈从祁同楚秾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要关心过的人都必然听过一嘴,据说沈从祁还直接和楚秾闹得下了桌,如果新仇旧恨一起算,场面必然难看,主事的人特地用了几个位置隔开,换两个人平心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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