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新娘
“大少爷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楚秾移开目光问。
“没什么,本来是想要找你一起去看戏,谁知道戏子和主角最后没来,你也没来。”
“大概是天意不让我同你看这一场戏吧。”沈从严挪动轮椅,缓缓走过楚秾身边,他道:“不过这戏,很是好看,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同你一起去看。”
“那改日再约吧。”楚秾道。
“好。”
……
沈从严楚秾的偏房处缓缓挪动轮椅出来,一瞬时,他的表情便变了,温润从容变成一种深刻的阴寒,眼底算计浓郁,先前清朗的面目变成了阴狠嫉毒的脸。
门外小厮立刻拥上来,凑到他耳边说了一些情况,他直接掐着轮椅的手指死死发白,他冷着脸,挥了挥手,就让小厮走了。
自己冷神许久,眼底阴毒却越发浓郁。
一天一夜。
沈从祁和楚秾一起消失了一天一夜。
分明按照计划中,今天沈从祁该在林仲春的床上,会被报纸出版社当场揪住,沈从祁和林仲春再也逃脱不了干系,楚秾会亲眼看着沈从祁和林仲春是怎么一起在床上翻云覆雨。
他不信已经睡了男人的沈从祁还能动楚秾一丝一毫的心神。
届时他可以趁虚而入,攻破楚秾心房。
沈夫人默许他和楚秾,只要楚秾点头,沈从严笃定楚秾一定是自己的。
然而他怎么都没想到,一大早他就跑过来,却扑了空,意外得知楚秾昨天半夜被车接到了酒楼,随即出版社报纸立刻就轰炸般地落了全北都。
沈从祁把几家造谣的出版社给告了,其中好几家就包括沈从严特别联系的几家报纸。
沈从祁简单直白地划干净了他和林仲春的关系。
也就是说,林仲春失败了,昨天他没能和沈从祁春风一度,甚至还被揪出了尾巴押进了牢里。
而昨晚楚秾一晚上没回来,今天一天白天他也没有回来。
大雨从凌晨时分就轰着闷雷落下来,春寒浸透了雨点,又散在了风中,侵入他的残腿的骨骼里,他就坐在雨幕钱前,在院子里等了一整天,坐在轮椅上,麻木地等待着楚秾的到来。
只要沈从祁或者楚秾两个人谁回来一个,他就笃信沈从祁和楚秾昨天一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然而整整一天一夜,两个人谁也没回来。
他看着被雨点打湿得颓靡萎落的花枝青叶前,看见先前青涩干净的三姨娘眼角透着一股子红,秾丽浸润,腿略微乏力地一直在发抖,双肩收敛着疲惫。
那一副样子,像是已经熟透了。
沈从严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傻子,他在外省的时候也去烟花巷子,他太知道三姨娘一夜之间究竟经历了什么。
鬼知道他刚刚究竟忍了多少火气,才没有生生地掐住楚秾的脖颈质问,质问他为什么水性杨花,为什么这么放荡不知耻。
沈从祁不久前也进了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怎么,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来是心虚吗?
即知羞耻,又有悖伦理,还要如此大胆妄为?
他算什么?
他如此温和地陪伴楚秾,却还不如沈从祁这个顽劣的混账吗?
凭什么?
婊子都这么贱吗?就这么喜欢这种自私傲慢的混蛋?
沈从严肌肉僵硬地笑出声。
这三姨娘可真是不要脸地,残忍地……又狠狠地在他碎了一地的自尊上又踩了好几脚,他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婊子。
婊子,就不能再当个人看了。
沈从严使了小厮推轮椅去了主屋,沈夫人立刻跑出来接过小厮的活,亲自来推自己的儿子。
她站得太高了,看不见沈从严坐在轮椅上的表情。
“妈,你知道吗?三姨娘在外面……有人。”
……
楚秾回到自己院里后,立刻换了衣裳又上床睡了过去,他身体疲惫感由内而外地透出来,白天被沈从祁抱着睡了一天,身体也还是难以言喻地酸涩痛乏,尤其是腿部,简直艰涩得累赘发痛,如果沈从严再晚走一分钟,他只怕会摔倒在地上。
他一闭眼就睡到了晚上,自己丝毫没有察觉窗外斗转星移,他还在睡时,沈从祁从外面翻窗潜了进来。
他手里还拎着食盒看见楚秾还在床铺上阂目睡眠,轻手轻脚地放下食盒,也上了床,连着锦被一起抱住了楚秾的腰,凑着头去嗅楚秾身上的味道。
“……”楚秾一听见声就醒了,他推了推现在沉浸在满腔热爱,甜蜜上头的男人,有些烦躁:“你来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沈从祁不以为意:“你在这,我不来这来哪?”
沈从祁是一定要和楚秾待在一起的。他和楚秾分开不过几个小时,他整个人就想楚秾想得心烦意乱,发燥得浑身起火,直到现在抱上了楚秾,他浑身上下那股子躁动的气力才歇了下来。
舒服了。
楚秾没想到沈从祁这会这么黏人,这才第二天,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完全没有之前傲慢刻薄的沈三少的半点样子。
现在反而更像是得偿所愿的孩子,他一股要把楚秾栓在自己手腕上的架势。
“沈从祁……”楚秾被沈从祁嗅得抱得困意全走了,被抱得实在发紧,他忍不住叫他。
沈从祁马上凑得更深,整个人埋在楚秾的脖颈间,极为积极主动地应道:“嗯,我在。”
“小妈想我了?”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无耻至极。
“你松开。”
“不松。”沈从祁拒绝:“松开又没好处。”
抱着却是实打实的好处,楚秾力气小,脸皮又薄,他根本拒绝不了厚颜无耻的沈从祁。
“我饿了。”楚秾被他烦得无奈,睡肯定睡不着了,索性坐起身要去吃饭。
沈从祁闻言,从他脖颈间抬起头,直接掀开棉被,把他从里面捞起来,抄起膝盖抱着到了凳子上,终于松开了手。
不过他铺开一食盒的食物后,他的手又十分熟练地回到了楚秾的腰间,邀功一般地说:“这些还是双凤楼的,但是没有水产,都是清淡玩意。”
“沈从祁你……”楚秾欲言又止。
上回沈从祁也是拎着食盒潜入了他的房间,只是两个人之间一个是强迫和被迫的关系,沈从祁那时候还自私得野蛮,强迫楚秾的手段层出不穷,残暴,傲慢,很多时候都在无理取闹。
而现在……沈从祁像只在他面前疯狂摇尾巴蹭他腿脚的小狗,不,大狗。
他很是不习惯沈从祁这副像是沉溺在情爱里失了智的模样:“你傻了还是疯了?”
“怎么?”沈从祁给他盛了一碗清淡甜粥,看过来问:“嫌弃我?”
“没有。”
“嫌弃我你也得负责。”沈从祁手还是没放开楚秾,他甚至暗示性地捏了捏,窄窄的弧线,情绪鲜活饱满:“小妈,你可是睡了小辈,对铺公堂你也算是个引诱涉世未深的小辈的长辈。”
涉世未深,小辈。
不要脸。
“……”楚秾低下头吃饭,不理他了。
沈从祁什么都不吃,就在一边看着他,手一刻都不放开。
他觉得自己已然得到了极大满足,他以为自己欲壑难填,得到人之后,必定会深陷欲念而难断,然而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想要的格外简单,他仅仅只是抱着楚秾,就觉得自己胸膛中充盈着极大的幸福,由内而外地愉悦。
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心境,他沉溺在其中,忍不住想以后他同楚秾结婚后,楚秾和他光明正大地相处,在自己的屋子里,同榻而眠,同桌而坐,和凡人一般无二地做一对小夫妻。
他兴奋得涌起极大澎湃,盯着楚秾活像是一只发情期的公狼盯着自己可爱又可怜的配偶一般。
当然,他也很躁动,浑身骨血都在发燥得汹涌。
但是昨天楚秾依已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早晨趁着楚秾睡觉的时候他仔细瞧过,红得挺可怜的,一碰就瑟缩缩,哼唧着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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