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文男主被我掰弯了
因为这种发现,戚拙蕴的心情变好,身边的所有人都有所察觉,却不明所以。
他的耐心变得比以往更好,并在心中反复揣摩自己留给少年的红线,或许可以再往前挪上一些。
这日晨间,沈禾也被热醒了。
他醒来后,睁眼对上的便是一张俊美的面容。
青年长发披散,眉宇舒展,浑身都松缓安然,对榻边的另一个人付出了全部信任。
沈禾听见自己的心脏又在犯病。
他咬着唇瓣,探手向下摸了下,面无表情的往后挪,压着薄薄的被子隔开他与戚拙蕴。
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其实不多,几乎就在腰间搭了一半,他之所以会觉得热,是因为身边的人搂着他不松。
两个人靠在一起,不热才是有鬼。
总之,沈禾打死不承认是自己心火燥热。
他挪腾着,退出一截距离后,将戚拙蕴的手臂从自己腰间拿走,迅速从床榻上撅起身,向着床沿的方向爬过去,试图越过戚拙蕴。
这套动作他做的非常熟练。
是以在爬过去的时候,被人拦腰抱回来时,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陷入懵逼中,回不过神来。
不是?
以前不是都拽脚踝的吗?
这次他都从床尾爬了,怎么改动作了?
改动作之前也没通知他啊!!
太可恶了!
不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现在很尴尬。
沈禾眼疾手快,这辈子从来没在夏天这么爱过他的被子。
他抓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腰。
第86章 生理课
沈禾属实被吓得不轻。
他死死抱紧了怀里的被子, 跟抱良家妇女抱什么唯一能够遮身的衣服似的。
如果戚拙蕴胆敢拽掉他的被子,他就会羞愤欲死。
戚拙蕴被沈禾这样的姿态弄的好笑不已。
他轻而易举的将人拉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床幔晃动, 夏日不像冬日,这个时候,外头已经天光大亮, 明亮的白光透过幔子, 能够将里头照亮, 看清楚彼此的脸。
何况沈禾方才往外爬到时候, 将幔子掀开了一部分, 现在那一角正搭在床沿,让光从床沿缝隙里争先恐后的涌进来。
他在这光线中, 看清了少年红的滴血的耳垂。
脸颊也是白里透红,粉白的像颗水蜜桃。
他搂紧了少年, 让他后背贴靠在胸膛,下巴压着他的肩头,两人侧脸相贴。
这姿势很亲近, 亲近的过界, 还隐约带着那么点诱导的姿态。
可惜沈禾没有注意, 沈禾现在全副心思都在他手中的被子上。
他在心中大叫,吓了他一跳,但为什么没有被吓软, 反而更精神了,这不科学!
要了命了, 沈禾现在觉得自己左支右绌, 要一头没一头。
如果他要被子,就不能挣扎着从戚拙蕴的怀里爬出去, 最终还是会被他发现。
如果他不要被子直接爬,那会被戚拙蕴发现,说不定还会被他再度抓回来。
沈禾现在对自己的实力认知很清晰。
他并没有因为窜了一大截个子,就能够在戚拙蕴跟前有一争之力。
每次戚拙蕴抓他,都跟抓小鸡仔一样轻松。
沈禾就没哪次是反抗成功的,要脱身只能靠戚拙蕴心软放人。
他只能忍着要哆嗦的嗓音,努力将身体往前抻,两条腿侧着努力往床沿方向扭:“哥哥!撒手!我三急!”
放过他,让他冲去茅房解决一下吧!
这回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理由不好用。
青年不仅没有松手,反而胳膊收紧,并在他耳边泄出一声轻笑。
沈禾说不清楚这声笑是什么意思,他只清楚,听见这声笑的时候,他从尾椎蔓延到整条脊骨,都有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好似后背的汗毛全都一个激灵竖起来。
青年笑着说他:“小骗子。”
沈禾涨红脸,被子被人强行拽开。
他的手腕落在戚拙蕴掌心,被他一只手攥住,压在一侧。
被子就这么一点点从他指缝里被抽走。
沈禾:“……”
沈禾:绝望.jpg
要不还是鲨了他吧。
待不下去了,这可恶的世界。
被子被拽开的时候,沈禾觉得自己整个脑袋充血,懵得整个脑子凝固住,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该想什么,意识空荡荡的一片空白。
青年还在说,他用调笑的语调问:“禾禾去解决什么三急?”
他的口吻很理所应当,从背后握着沈禾的一双手,教育一般:“禾禾长大了,是大人,这是很正常的事,哥哥从前不是与你说过么?”
他嗓音里笑着说:“哥哥先前便发觉了,禾禾为何时常忍着?人不该纵欲,却也不该过分压制,顺应便好。”
沈禾大脑空白的听着这些话,耳朵里比起这些话,更清晰的是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他呼吸有些急促,空白的脑子反应许久,直到耳边青年温醇的嗓音无限包容的说:“不必在哥哥跟前害羞,若是不会,哥哥教你,如何?”
教他?
怎么教?
下一刻,沈禾便知道怎么教。
夏日里,寝衣用的料子很单薄。
拽开被子后,弧度起伏无比鲜明。
床沿漏进来的光让一切看得更加清楚。
沈禾整个后背都贴在戚拙蕴的胸膛中,青年男性的气息围裹住他,温柔灼热。
青年的掌心比胸膛更热,是灼烫的。
掌心老茧贴在皮肤上,有些磨人。
他的手掌宽大,整个人都比沈禾大了一圈,是骨架带来的差距。
沈禾的手背被戚拙蕴的掌心盖住,他的整只手都在戚拙蕴的手中,只能被他带着,指缝交缠的动作。
他下意识阻止,要抽回自己的手,眼括睁大:“不不……”
脸侧挨着他的青年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哄着他,安慰他:“别怕,是很正常的事,哥哥教教你,日后禾禾便会了。”
沈禾浑身不受控制的哆嗦着。
他细微的颤抖,戚拙蕴一清二楚。
戚拙蕴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忍住,没有在这种时候亲吻少年的后颈,脸侧,细细安慰他。
不能,不敢,还不到时候。
操之过急,揠苗助长,好不容易萌生出的小苗,可能会被过分的日光晒死。
这种感觉很陌生。
沈禾甚至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但他最强烈的第一反应,是害怕。
他想着,不知道外间忠洪忠言他们在不在?
如果他们听见了怎么办?
沈禾只能咬着自己的唇瓣,一丁点声音不敢发出来。
戚拙蕴瞧见他发白的下唇,另一只手安抚的捏着他的腮帮软肉:“外间没人。”
沈禾并没有因此放松。
相反,他仰着头,身体绷得像是拉紧到了极致的弦,鸦羽般的眼睫不住的颤动。
与其说是戚拙蕴教他,不如说是戚拙蕴帮他。
直到某个临界点,少年像是绷紧的那根弦断了,松软下来,失去骨头,完全的靠在了戚拙蕴怀里,眼圈通红。
眼神茫然的要命,似乎还是懵懂的,轻声喊:“哥哥?”
戚拙蕴一手环在他腰间,手臂收紧。
力道极大的的箍住他,大得沈禾有些疼,又喊了声:“哥哥。”
少年的嗓音不复清润活泼,有些嘶哑,掺杂着惶恐不安。
戚拙蕴本该是心疼的,但他眼下更多的是其他的情绪,盖住了心疼。
他的嗓音也变得很喑哑,比沈禾的声音还要哑,低低在他耳边应:“哥哥在呢。”
指尖有些滑腻。
戚拙蕴垂着漆黑的眼眸,在少年看不见的角度,沉得像是下一刻便要将人拆吃入腹。
但手上的动作一点看不出,温柔细致的要命。
他将沈禾掌心指缝细细擦拭干净,为他整理好,末了,用环在他腰间那只干净的手,擦拭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少年腮帮子上的眼泪。
戚拙蕴喉头滚动。